云稚见识过他疯起来的那股子劲,更觉得付野现在可能就是想把他囚|禁在这里先奸后杀也说不定。
当即,云稚立马掀开被子挪动了一下腿——
远远不止手臂,连云稚失去感觉的双脚也布满了同样的痕迹,顺着细瘦伶仃的脚踝,一路越过小腿没入睡袍里。
手指紧紧攥着腰间的带子,云稚完全无法想象,这样的痕迹说不定在睡袍底下也有着一样的存在。
云稚满脸惊恐,望向始终都未曾拦一下的付野。
“你昨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
付野嗓音低沉,终于是理了他一下,“又没草你,你怕什么。”
什、什么啊!
云稚耳朵瞬间红透,眼睛睁大成铜铃那么大,简直不能接受这种字眼从付野嘴里说出来。
才多久没见,这人怎么变得什么话都往外说了,简直是粗鄙不堪!
“你说什么呢!”
云稚揣紧了自己的衣服,眼神乱转:“我的轮椅呢,我要回家。”
付野眼神平静。
云稚现如今在他这里讨不到半点好处,语气也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你把我的轮椅还给我。”
付野与他静静相互对望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开口:“你的轮椅,自然在你家里好好的。”
他重点强调了前面云稚说过的“你家”两个字。
云稚脸色一变。
没了轮椅他根本无法走动,只能任人鱼肉。
但云稚还是坚持扶着床头的柜子下了床,双脚踩在长绒地毯上的那一刹那,身体骤然痛苦地弯下了腰。
付野站立于他身后,看着他硬憋着一口气,也要扶着墙面往外挪。
云稚上身这件睡衣太薄了,帝都十一月气温已经很低,通往门口的路上,刚好就是一个叠套的小型衣帽间。
往后看了一眼,付野还在床边,好像并不关心,随便他怎么折腾的样子。
云稚顾不上这么多,先进衣帽间里,想至少要正经穿个衣服。
然而一进来,迎面就是一面硕大的落地镜,镜子里清清楚楚映出云稚现在凄惨无比的模样。
除了已经看过的,睡衣露在外面的四肢,还有没注意到的胸口和脖子,同样是重灾区。
更吓人的是云稚的脸,乱糟糟的一顶头发下,是被嘬得通红的脑门,烂熟破皮的嘴唇显得有几分血淋淋的。
脸颊酒窝的部分,甚至已经隐喻透出淤血过后的青紫。
从头到脚满是一副惨遭虐待的模样。
难怪一睡醒感觉全身疼。
云稚大脑一阵阵嗡鸣,整个人都傻眼了。
这都是……都是昨晚……
云稚颤抖着,一只手撑在饰品柜上面,空出另一只羸弱无比的手颤抖着扒拉开了睡衣。
天呐。
衣帽间为了方便观察着装仪态,后方左右还额外放置了两面镜子,可以与正中间这面相呼应,完整、无遗漏地照出全身细节。
腰带滑落,后背样子落入眼底,云稚腿一软,一下摔坐到了地上。
“啊!”
这一下摔得有点狠,把他本就跟烂桃子似的屁|股给摔得差点碎开。
就说为什么那会儿在床上坐着也觉得屁|股疼呢。
云稚眼前一阵星星乱闪,蜷缩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一睁眼,当头又从镜子里撞上了付野漆黑一片的眼睛。
云稚当场差点被他吓得叫出来,连忙跟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似的把松开的轻薄睡衣拢好,还拽着衣角企图更多一点遮住身体。
他现在看付野,真是个实打实的疯子。
云稚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更恨不得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找人的时候一巴掌把自己扇醒。
长没长眼啊!这么个死变态你也敢拿他当狗耍!
“你这是……这是强|奸。”
云稚现在真的是一丁点的砝码都没有,完全不具备与付野抗衡的能力,连想要让他三思,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我说过了,没上你。”
付野几步迈近,脚步紧紧落在云稚身旁才停下,半点屈就也无,更别说来扶他,“依照现有律法,同性之间,这种程度连猥|亵都很难算上。”
云稚咬紧牙关,对基础法律比他更了解,知道自己就算真报警也占不了什么便宜,没有真做这个打算。
房间里安静到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云稚受不了这样的安静,心里乱成一团,满脑子都是不惜一切代价离开这里。
双手撑着身体,艰难地往外挪动,云稚已经顾不上自己的洁癖了,心里眼里都只有一个念头。
双腿的疼痛感几乎钻心刺骨,云稚额头冒出了冷汗,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