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云稚比他更早一步生大气,直接拔高音量:“没当着人的面打你已够给你脸的了,有病就去看医生,别整天发神经,拿头撞门,我看你是疯得没救了!”
多少人想活活不下去,还有这么个傻逼,没死硬找。
傻逼抬起头,拉住云稚的手,贴到他被打的那半张脸上,眼睛里竟然迸射出几分欢喜:“你在心疼我吗?”
那次拿刀出来,刺到心脏并割破手掌,付野就已经注意到云稚脸色不太好,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但云稚什么都没说。
好像是被挤压下来,一次性发作了。
付野又有些高兴,忍不住被他牵着情绪走。
“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要不要再打几下?”
前一秒还信誓旦旦绝不当狗的付野抓着云稚手腕手背,心里高兴的冒出泡泡来。
云稚是自己跑回来的,放弃了逃离他的机会,主动选择回到他的身边。
现在还关心他的身体。
没什么比这个更能令付野高兴了。
云稚是想多打几下的,但他看付野那个样,跟要被打爽了似的,实在没办法下手。
“放开。”
这人已经拉着他的手亲起来了。
云稚简直受不了他着随时随地发|春的劲。
付野伤得比较严重,但好在他恢复能力简直惊人,住了几天院就能够自己下床活动自如了。
只是自从那天,医生说可以回去静养,而云稚计划回学校住宿后,付野的病情就又反复了起来。
他住院,其实云稚也帮不上什么忙,最多起个吉祥物的作用,但付野很执着于他去。
云稚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勉为其难每天下课后来打卡。
是的,云稚终于回学校去上课了。
临近期末,他也挺忙,只有周六愿意匀出一个下午。
这天云稚跟傅从心一起吃了午饭才不紧不慢来的医院,他没让人接,下了车自己横穿住院部,打算顺便给付野捎个糯米草莓上去。
“欸?是你。”
富建华摘下口罩,主动从旁边走过来,笑着跟云稚打招呼:“小云先生,我这样喊你行吗?你还记得我吗?”
云稚想了一下才对上号,认出这人就是当初他跟付野一起在路边救的那个。
后来他还专门来病房道过谢,给了名片来着。
云稚仔仔细细回想起这人的名字:“记得!富先生!”
“哈哈我的荣幸,”富建华倒是很随和,跟云稚说话时也不会产生那种年龄差距带来的生疏,反倒跟同龄人一样,“你怎么在这里?生病了还是?”
“来看朋友,”云稚扫码买了两根,自己一个,另一个打包给付野,“就是上次跟我一起送你去医院的那个。”
“那正好啊,方便的话我也过去一趟,上次都没能当面道谢,我一直非常感谢你们。”
云稚都无所谓,替付野答应了。
也不好空手去,富建华回去买个果篮,云稚跟他一起,两人闲聊了几句。
“你是学生吗?我看你年纪不大。”
“大二了,我是京大的。”
“这么巧。”富建华笑笑,感觉挺有缘分,“我前几天秘书联系我,想让我去你们讲个座来着。”
云稚这才记起来,那张名片上写着富建华是脑域专家来着。
“真的吗?那你要是来的话,我跟室友一起去听。”
富建华没立刻回应,而是解释说:“还没最终确定,其实我现在是在年假,这次回来时间也够长了,假期接近结束,我打算去南极一趟。”
这次机会千载难逢,封闭实验多年,富建华一直非常挂念家乡,这次回来虽然大变样,也未能联系上从前的人,但于他而言,意义是非凡的。
云稚和富建华加了微信,富建华说要是确定会去的话,给云稚发消息。
抵达病房,门是开着的。
但是里面只有付野,云稚带着富建华进来,感觉付野有点隐晦地不太高兴。
好在富建华社交能力尚可,又是真心感谢,主动说了不少话,云稚帮腔几句,没让场面冷下来。
富建华很有眼力见,并没有过多打扰,给付野也递了名片之后便告辞离开。
云稚送完他回来,付野黑脸的程度更深了几分。
随便,云稚可没闲心哄他,自己从果篮里扒拉了个火龙果,扔给付野,使唤他给自己扒开切块去。
付野看向云稚手里的糯米草莓,知道这是他在下面的糖葫芦小贩那里买的。
楼上这个房间的位置,站在窗前刚好可以全都看见。
最近云稚上课很多,白天基本都不会过来,晚上偶尔也要做作业,付野要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