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反正我劝不动你。”
医生描述的情况真的挺乐观,云稚没让傅从心知道晕倒的事情,傅从心也就随他了。
“那里头这个,你怎么想的。”傅从心提起付野就满脸不屑,连名字都不愿意喊一下。
“什么怎么想?”
云稚真是受不了他,“你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行不行,跟谁学的这一套?”
“还能是什么!”
傅从心冷哼:“他住院,有的是人伺候,你上赶着跑来干嘛?你老实点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打算跟他和好?然后一直跟他在一起?”
他要实话,那云稚就实话说了:“也不一定。”
毕竟要是真炮灰,离死不远了,没有“一直”这一说。
“……”
“那不还是打算跟他和好吗?!”
傅从心就知道自己不该多问这句,气死:“我真搞不懂,你怎么看上他的,你没觉得他有病吗?”
云稚挠头:“你没病吗?”
“……”
傅从心要噎死,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直接给气背过去。
“现代人压力都很大的,你之前高考的时候不是也抑郁了一年吗,我也很多病,头有病腿有病肠胃也不太好,你对付野不要太苛刻。”
傅从心悲伤:“你就这么喜欢他。”
“我不是喜欢他,我只是实话实话。”
傅从心悲从中来,拍案而起:“你说,他给你了多少钱!”
云稚对手指:“嗯……不多,就……一栋大厦。”
“区区一栋……一栋……”
傅从心憋红了脸,半晌后泄气地坐回到椅子上,没声了。www.chenguangwg.me
没办法啊,很难不叠滤镜美化一下。
想想自己的大楼,云稚有点高兴。
钱嘛,就是这样,放在那里,光看着就让人心情好。
送走傅从心,云稚回到了病房。
中午,温暖的阳光破开云层,从窗户照进室内,暖洋洋洒出一片四四方方的光影。
云稚坐在床边,一下下搅拌着手里的粥,浓郁的香味从碗里飘散出来。
付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侧着脸躺在床上没动,漆黑的眼珠盯着云稚看。
看到云稚吹了吹勺子,尝了口粥。
砸吧砸吧嘴,又尝了一口。
“……”
半碗都快进他肚子里了,付野才弄出了点动静,眼神似乎有点期待地看着云稚。
付野是进了手术室才失去的意识,他还清晰记得,在那个阳光明媚的门槛前,云稚站在台阶下面,被他抓住后也乖乖的,还关心他,问是谁打的他。
是自己回来的。
付野不断在脑海中反复确认,云稚从头到脚毫发无损,嘴角还沾着一点冰激凌融化的痕迹,身后也没有人。
是自己走回来的。
他肯定也是喜欢我的。
确认这点,付野才顺从地进了医院。
现在,付野想,他应该能够享受到更好一点的待遇——被喂粥。
其实付野还记得,之前云稚把他误当成别人的时候,为了讨好,在一楼东侧的小餐厅里也喂过一次。
可惜那时候付野还不算彻底弄清自己的心意,没有把握住。
这次,等云稚喂过来,自己一定会好好体验的。
“刚好,我也饿了。”付野甚至朝云稚很浅地笑了下。
云稚莫名其妙瞅他一眼:“饿了你按铃啊,看我干嘛。”
说完,云稚一仰头,咕嘟咕嘟直接喝掉了剩下的半碗粥。
喝得稍微有点快,放下碗时还打了个饱嗝。
“……”
付野观察到他的表情并不是很好,没有自己晕倒前那种明显的关心了,甚至……还有点故意的意思。
这方面付野觉得自己感知能力应该是挺准的。
于是也没多说,按铃喊来医生,做完检查后才又眼巴巴看向云稚,“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
如今,付野也学会察言观色了。
云稚翻白眼:“我高不高兴关你什么事?”
付野想要坐起来,被云稚一把按住,不等付野来顺势摸一下他的手,云稚一巴掌打到了付野脸上。
清脆的一声,把付野打的头脑都懵了。
他不是没被云稚打到过,但那些都是玩笑,云稚的本意也不是真的想要打他,付野明白,让他出气,但是这次不是,这次云稚是真的结结实实一巴掌打了上来。
付野侧偏着头,神色未明。
就算是喜欢,付野也是高傲的,不屑去做低三下四的狗,更不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