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又一次高估了君灼的理解能力,他应该从一加一开始教。
长衡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把你的手拿开。”
“为什么?就不。”君灼攥紧了长衡的手腕,长衡的手腕很细,他一只手就可以攥住。体温偏凉,在这燥热的夏天里握起来很舒服,跟吃了一口冰镇西瓜似的那样舒服。
不过,他似乎发现一件事情,长衡似乎不喜欢别人碰他。上次他碰长衡的时候,长衡也是这样暴躁的语气。
跟他养的那只布偶猫一样,一碰就发出愤怒的呼噜声。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君灼又用另一只去碰长衡的手背,长衡迅速将手缩了回去。
君灼又不怕死的继续碰长衡,还问:“我碰了,也没见你把我怎么样。小骗子就会虚张声势。”
忍一忍,到卧室就好了。
长衡砰一声关上门,君灼吓了一跳,“吓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啊——”君灼话音刚落下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凄惨的叫声从卧室传到客厅,冯管家擦擦汗,在心里为自家少爷默哀三十秒,少爷,先生说了这都是为你好,你忍忍吧。
长衡跟长胜打架打习惯了,每次下手都不遗余力,拳拳到肉,君灼捂着侧脸痛苦的喊叫,嘴里又开始念叨长衡耍赖,忽然偷袭他。
委屈的像一只讨不到主人欢心而抽噎的大金毛。
“我说了别碰我。”长衡不喜欢和别人接触,尤其君灼这样过分亲密的肢体接触,他很抵触。
所以,忍到回卧室,他往君灼脸上招呼了一拳。
君灼道:“那也不是你耍赖的借口。”
“那你想怎样?来,我们打一架。”长衡活动了一下筋骨,指骨骨节发出一点声响。
君灼当然愿意,当即说了好。听见他同意,长衡直接挥拳,打到君灼另一侧脸上。
两边腮都疼,君灼不知道捂哪边,张着嘴痛骂长衡,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长衡拽着君灼的衣领,将人抵在墙上,手肘横在君灼脖子前。君灼实在太高了,他只能抬着脸看他:“你到底会不会打架?这都反应不过来?”
他出拳的速度已经很慢了,而且正常人被打了第一时间都是还手,而不是捂着受伤的地方喊疼。
“怎么不会,你瞧不起谁呢?”君灼抬起手就要捶长衡,结果被长衡眼疾手快挡住了,捏着君灼的手腕,他反问:“这就是你说的会打架?”
长衡分精力钳制君灼手上的力量,横在君灼脖颈下的力量松了下去,被君灼钻了空子。君灼的饭可不是白吃的,力气大的惊人,学着长衡的模样将长衡抵在墙上,低着头看他:“你说我会不会打架?”
“还敢瞧不起我吗?赶紧……”
“啊——我靠!长衡你又踹我蛋蛋!”
“屡试不爽不是么?”长衡将君灼扑倒在地,地上铺着毛绒地毯,摔下去没有很疼,只听见咚一声闷响。
长衡将人按在地上,“我很好奇,你口中所说的打架到底怎么打的,你怎么跟闹着玩一样。www.benfang.me”
就刚刚那个钳制人的动作,如果经常打架不会像君灼那样那么生疏,钳制力道的中心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君灼腰疼,蛋疼,浑身都疼,不服气的看着罪魁祸首:“你管我怎么打架。”
君灼祖上富裕,家财万贯,最缺的就不是钱,到君灼这里已经是富十几代了。再加上家里的每一位继承人都很优秀,继承家业的同时也不忘拓展副业,公司越开越大,涉及的行业范围也越来越广,到现在君家的公司甚至已经垄断了某些行业。
君灼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养尊处优,穿名牌,上贵族学校,专车接送,毫不夸张的说保姆那件事是他经历过得最大的风浪。因为优渥的家境,他在学校里都是受人追捧的存在,都不用打架,很多人就自动把他认为老大,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拍马屁。
要说举起拳头就算打架的话,君灼倒是有过几回,但他的拳头刚举起来,对面的人就开始求饶,厉害厉害,打不过打不过,是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
君灼就说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原谅你们了。
身后跟着一群小弟,夸大哥厉害,大哥威武。然后君灼在他们的拥护下潇洒离去。
跟君灼做朋友有好处,他人傻钱多,把他哄开心了,什么都给你买。最重要的是,他这个人很好哄,好孬说几句彩虹屁,他就笑得合不拢嘴,得意忘形。
他简直就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
看君灼反应,长衡大概能猜出一二,君灼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族少爷,身后肯定会有很多同龄人追着捧,或许,在这里的生活就是君灼过得最苦的生活也说不定呢。
他们的经历不同,口中的打架也不同,长衡的打架是拳拳到肉,不见血不罢休的;而君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