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我还担心说出来会伤了十三阿哥的心,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原来你有那个自知之明,”长衡冷着脸打断君灼的话,毫不犹豫抬脚踹君灼,“给我滚!”
第077章 情愿我入局
小侯爷府里不留人过夜, 过了时间就得走,这是规矩。
对于君灼的死皮赖脸,长衡直接视而不见打开窗户把人扔了出去。
第二天, 长衡刚在下人的伺候下更衣完毕, 长劭就火急火燎冲到府中,扳着长衡的肩膀上下打量,向来淡定的鹰眸头一次这么的急躁。
长衡拂开长劭的手,温柔一笑:“兄长这是干嘛呀, 才几日不见就这样想我,抱着我不肯撒手。”
“少嘴贫,”长劭仍不放心, 道出自己来的原由, “听闻昨夜你府中进了刺客?可有伤到?人可抓到了?是那群人吗?”
“没有受伤, 那刺客的目标不是我, 府中也没有丢东西, 应当不是你们朝中的敌对派来的人, ”长衡站累了,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随意挥了挥手让小厮斟茶。
浓郁的茶香瞬间铺满了整间屋子,长衡满足的抿了一口, 心情愉悦勾着唇角。
长劭看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急躁的心落回原处, 他这个弟弟虽然看起来不靠谱,办起事来却令人放心, 聪明的实在不像个正常人, 他说没事,估计已经猜到人是谁了。
冒着热气的茶水里倒映着英气的面庞, 茶叶漂浮,荡起细微的涟漪,搅碎了青年的面容。
长衡将茶盏放在桌上,似在喃喃自语:“认识十二载,同床几百回,无数次骨血交融,你的身体上都是我的印记,你这个人我又怎么可能不了解?”
他说话太小声,被过堂风吹散了。
长劭没听清:“你说什么?”
长衡回神,站起身,冲兄长一笑:“没什么,兄长可与我一同去喝花酒?”
“不去,边关出了变故,皇上下旨让我带兵赶往前线。今儿正点兵,准备出发。”长劭说,“朝中不少人盯着我们,你万事小心。”
老皇帝年迈,对很多事情开始力不从心,但是他教出来的孩子各个都很优秀,以至于每个阿哥都想当皇帝,谁也不肯做臣。于是,朝中势力明显分流,一派是拥护立君齐为太子的官员;另一派则是以长衡的父亲为首反对君齐为太子的官员。中间夹着墙头草,哪里有风哪里倒,也可称作搅屎棍。
长衡的父亲辅佐两代皇帝,在朝中非常有话语权,用一句玩笑话来说,就是爱妃吹得枕边风都没有长丞相一句话管用。所以,皇帝在犹豫立谁为太子。立太子的事情迫在眉睫,朝中大小争端不断,多少只眼睛盯着他们就有多少人想拉他们下台。
长衡从小就是他们的目标,刚落地被皇帝和长丞相寄予厚望,结果落地不到三天差点被毒死;满月宴差点被刺杀;三岁进宫,前脚进去,后脚出来差点人首分离……诸如此类的事,从小到大就没断过,更好笑的是,每次杀他的人最后都会自缢,好像一个神秘的组织。不知道该说长衡命硬,还是该说被保护的好。
十二岁进宫听学是被当做长丞相的接班人培养的,但是他演“傻子”太像了,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只会玩乐喝花酒的小侯爷。皇帝说他是扶不起的刘阿斗,便给放弃了,从此不再打他的主意。偶尔在朝中谈起他,也是一副可惜的神情,叹口气掠过关于他的话题。
忠臣可遇不可求啊!
长衡又在发呆。
长劭重重咳了一声,在长衡茫然的目光下,无奈的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听见了吗?”
“祝兄长大捷!”长衡神色认真,当然,他知道以他兄长的实力,击退匈奴不是问题。或许,匈奴听见兄长的名字就会吓得撤兵二十里了。
他兄长可是万人敬仰,手握重权,百战百胜的大将军。
“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长衡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折扇,拍拍屁股走人。
长劭在后面不放心的叮嘱:“记得跟爹知会一声,不要让给他老人家操心。”
“知道了!”长衡在前面跑,伺候他多年的小书童喘着粗气追。
“老地方!”长衡弯腰上了马车。
凤仙楼是长衡口中的老地方,是天下第一楼,京城华贵经常去的地方。里面出来的名妓不少,春兰、夏竹二人最为出名,一个卖艺不卖身,一个卖身不卖艺。春兰弹得一手好琵琶,时常遮面示人,多少人花万两黄金就为睹她一眼。
但很遗憾,从未有人一睹芳颜,也从未听过她说话,传闻她是个丑陋的哑巴。
夏竹则与春兰相反,善舞善歌,曾一舞动京城,眉眼生春,巧笑嫣然,乃是凤仙楼的头牌。
“哟,瞧瞧今个儿是谁来了?”老鸨摇着团扇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