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长衡的膝盖都跪软了,站都站不起来,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起来。
小皇子一脸歉意,哭着说:“对不起。”
长衡说:“无碍,本就是他们欺负人。”顾忌有人听他们说话,他特地小声说,“他们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都是皇帝的孩子,我不信皇帝会坐视不管。”
小皇子可能真害怕,成串的眼泪往下掉,哭得鼻涕泡都冒了出来,“对、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没事,”长衡用手帕擦干小皇子脸上的泪,“走吧,回去换身衣服。”
没想到就这一次,长衡再也甩不掉这个小皇子了,各种意义上的,好像有人用看不见的红线把他两个人捆绑在一起了,无论长衡做什么,总能和小皇子碰上。
长衡先回府里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去找兄长,因为他直觉自家和毓贵妃之间有瓜葛——毓贵妃看他时是那种极其仇恨的眼神,不像是第一次见面。
兄长没在房间,八成在后花园练剑。
“兄长!”长衡一屁股坐到石凳上,小厮给他沏了一壶茶。
喝了一口,嫌弃道:“不要这个,我要喝最珍贵的那个。”
长劭收起剑,打趣道:“你倒是个嘴馋的,一来就讨茶吃。”
“兄长又不喜欢喝茶,放着也是放着,而且,好茶过了时间口感就不好了,还不如让我替兄长解决了,省得浪费。”
“是,吃到你肚里就保存好了。”长劭说,“听学听得怎么样了?”
“就那样……”
“被太傅罚了吧,你的腿一直在抖。”
长衡感叹他哥不愧是个大将军,观察力那么强,笑嘻嘻道:“不愧是兄长啊,这都看出来了。”
“别嘴贫,说吧,来找我到底干什么?”他这个弟弟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找他绝对不是吃茶那么简单。
小心思被戳破,长衡也不再伪装,“你知道君齐吗?”
“知道。你们碰见了?”
“是。”
长衡心说,何止碰见了,他的腿抖得那么厉害就是因为那个君齐!
长劭叹了口气:“这事儿说来话长,和他的母家确实有一段过节,不是什么好事,总之你多避着他就好。”
“好吧……”
兄长不肯多说,长衡也不欲多问,赖在将军府吃了好几口好茶才肯离开。
爹爹和兄长不想长衡过多参与朝中的事,只想长衡平安长大。
长衡知道因为那些事,而且他对朝中的人没什么好印象,对听政一点兴趣都没有。
只想顺着爹爹和兄长的安排长大。
可他就是走错了一步,从救了小皇子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他此生不再平安。
窗外月光盈盈,落在身上银色丝线好像带着魔力,莫名其妙的勾出了那些埋藏已久的过往。
长衡轻轻叹息,漆黑的眼里带着一丝倦意。
“小侯爷,方才我们看见有刺客往您这边来了。担忧您的安危,可否让士兵检查一下你的住处。”
下人带着士兵守在门口,询问长衡的安危。
长衡走出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无事,你们且退下吧。”
“需要加派一些人手守在外面吗?”
长衡嗯了一声,点了几处地方让人守着,安排好人,确定没有遗漏的地方,他回房睡觉。
关上门,再转身时,面前多了个人。
长衡神情淡淡:“怎么又回来了,知不知道外面多少人守着?被别人瞧见了该如何解释,你随便别人怎么说,我可不想被人冠上私会皇子,带坏皇子的名号。”
“想你了。衡儿难道不想我吗?”君灼把头埋在长衡颈间,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沉香。
“我这儿没有留人的规矩。”长衡推开君灼。
“就这么无情?这会儿赶我走,不怕我被旁人瞧见了?”君灼又贴上去,“我俩你情我愿的事,管别人说什么。留我在这儿睡一夜怎么了”
“留你观看活|春|宫?”
君灼沉默了,准确来说气得说不出来话了。
长衡靠在门上,气定神闲看着君灼发抖的手,桃花眼里潋滟着水光,明是那么柔情的眼神,说出来的话却能把人气个半死,“倒是没想到十三阿哥还有观摩房事的喜好。”
“长衡!”君灼咬牙切齿,这个人又这样!
“慢走不送,马上凤仙楼的姑娘就要来了,别耽误了我的时间。”
长衡漫不经心收回目光,从君灼身旁经过,想回榻上休息。
结果被一股大力攥住了手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甩到墙上,紧接着带有侵略意味的吻压了上来。
咬着他,撕扯他,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
君灼死死掐着长衡的手腕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