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衡的目光落在远处,眸中却闪过不易察觉的心疼:“想你?想你干什么,净给我添麻烦。”
再等等,我会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你的存在。
君灼早习惯了他刀子一般的嘴,喝了一口酒,攥住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烈酒灌入嘴里,唇齿间辗转一圈,又被长衡不服的推回君灼口中,本就是烈性酒,被这么一弄,变得更加醇香浓烈了。
带着酒意的吻。
醉倒其中不知是不是因为酒。
一吻毕,长衡推开君灼,抹了一把自己的嘴,“下次再这样就不用见我了。”
君灼委屈的哦了一声,巴巴凑了到长衡跟前,说:“我只是太想你了——那天你说接下来的路替我走是什么意思?”
长衡说:“字面意思,这都不懂?”
君灼说:“那你会有危险吗?我不想你有危险。如果你会有危险,那我宁愿受伤的人是我。”
他眼里闪烁着泪光。
那么一瞬间长衡觉得那个跟在他身后只会哭的小孩又回来了。
“我不会有危险。”长衡说。
君灼问:“真的吗?”
长衡说:“真的。”
“答应我,如果有危险就立马停止做那些事,好吗?你是世上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我不想失去你。”
他在君灼心里那么重要吗?
长衡一愣,随即答道:“好。”
“一言为定。”
长衡嗯了一声。
君灼把酒还给长衡,余光瞥见他空荡荡的腰侧,询问:“今天怎么没带折扇?”
“坏了。”
君灼沉默片刻,说:“交给我,或许我能修呢?”
长衡心说,这把扇子你可修补不了,但嘴上却同意了:“今晚来我府中。”
“好。”
看着他眉开眼笑的模样,长衡勾了勾手,勾唇一笑:“过来。”
君灼非常听话的凑了过来。
“今天这么听话?”长衡揽住君灼的脖颈,抬头亲他。
君灼顺着长衡的力气单膝跪在地上,长衡是坐着的,君灼跪着的腿插||进长衡的两腿之间,让长衡的双腿被迫分开,发丝蹭到长衡脸颊上,兴奋的瞳孔都在颤抖。
分开时,两人皆呼吸急促。
君灼暧昧的抚摸着长衡的嘴角,眼神晦暗,“真好,哥哥主动亲我了。”
长衡站起身,喝了一口酒:“走了。”
手指上残留着长衡身上的温度,君灼亲了亲自己的手指:“以后还会亲我吗?”
“看心情。”
长衡走了。
秋水阁那边的舞跳了一半。
夏竹和春兰混在其中,脸上带着面纱,微风吹进来时,面纱下面那张与长衡像的脸若隐若现。
君齐优哉游哉喝着酒,目光几次与夏竹、春兰交接。
坐在后排的赵元青没有一点反应,面无表情的看着表演。
长故的目光不动声色从君齐和赵元青之间流转,这怎么和长衡说的不一样?哪里出了差错?
君齐得意一笑,主动站起身说:“父皇,儿臣有一玩乐的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因为君齐击退外敌,老皇帝现在格外欣赏他,“说!”
“儿臣听闻外邦人善骑射,不如我们到围猎场训猎如何?一来可以方便两国之间的文化交流,二来可以加深两国之间的感情。”
长故说:“老臣觉得此法不妥,打猎的场面太过血腥,两国友好相处,本是开心的好日子,见了血腥岂不是不吉利?”
老皇帝想了想,见血确实不吉利,而且长劭不在,心里没底。
他看了一眼外邦首领。
从君齐站起来的那一刻,外邦首领就一直不屑的看着君齐,君齐做了什么事他还是略有耳闻的,一开始君齐找的人是他,但是他很欣赏长劭,就没同意攻打南陵的事。但是没想到还是让君齐这个小人得逞了!
“也好,换个地方玩玩吧,歌舞什么的早就看腻了,”外邦首领说。
长故想说话,但是外邦首领都开口了,他也不便再阻拦了。
老皇帝说:“那好,移驾围猎场。”
夏竹和春兰退下了。
长故的心微微吊起,这可这怎么办?
君齐笑得像个得志的小人:“你在想怎么办?别想了,省省吧,你们那些小伎俩……呵呵。”
君齐俯身,在长故耳旁低声说:“你用你的眼睛仔细看看,坐在赵元青位置上的人是谁,伪装谁不会?还真以为我会带那个疯子来吗?”
长故神色微变,嘴角微微抽动,衡儿上了君齐的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