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浅已经复明,也是作战人员,下午基地配发了通讯器。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通讯器联系随风,接通后说:“你现在过来。”
随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想阻止兰浅又不敢,“阿兰,是我不分青红皂白,原谅我。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一同出生入死,我百分百相信你,你是我老婆,是我唯一认定的人。”
兰浅坐在床边,抬起手,“别,有话这就说开,为什么我要夹在你们兄弟中间?”
随帆起身想抱他,被他推开,“你和你弟弟有什么龃龉,你们自己解决,别来烦我。”
“阿兰……”
门铃响了,兰浅起身开门。
随风笑眯眯地站在门口,“嫂嫂,什么事?”
“你大哥想和你叙旧,畅谈到天亮。我去别的房间睡了,你们慢慢聊。”
他打了个哈欠,头也不回地穿着拖鞋睡衣走了,剩随帆随风两人大眼瞪小眼。
随风目送他离开,笑着坐到床上,“大哥,要和我聊什么?”
随帆沉默着。
随风悠悠道:“放着大嫂不要,和我这臭男人睡,大哥对我是真爱。”
两人身材都高大,随风躺上来后,床变得格外狭窄。
随帆往内侧挪了挪,开门见山道:“弟弟,你对你嫂嫂很关心。”
随风爽朗一笑,“是啊,嫂嫂那么好,性感又可爱,可惜被你捷足先登了。”
他半真半假道:“我喜欢嫂嫂,大哥莫非要让给我?”
他含笑的目光与随帆沉沉的视线相撞。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随帆一字一顿道:“你嫂嫂是我的人,不是你可以觊觎的,他是我的,懂吗?”
随风笑意不减,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你嫂嫂落到59号基地,你照顾好他,我很感谢。我想向全世界宣布他是我老婆,除你这个唯一的亲人之外,他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不喜欢你开这种玩笑,也希望你和他保持距离,可以吗?”
他们身上的洗发水香味不同,无法融合、互相排斥。
随风说:“好啦大哥,我叫他嫂嫂,这还不够表明我的立场吗?”
随帆这才放松下来,跟着笑了,“弟弟你啊,就是爱开玩笑。”
随风没再回答,健谈的随帆很快把话题带到了基地和怪物身上。
从两兄弟分开各自闯荡事业聊到幼时,随帆越来越困,哈欠一个接一个,声音渐渐小了。
兰浅在半睡半醒中,被一具火热的躯体抱着,来人虚虚地压着他,不住地亲吻他的脸颊和嘴唇,清新的柑橘味在暖和的被窝中,交织出舒服的香气。
“嫂嫂,还说到别的房间去睡,结果躺在我的被窝中,身上沾染着我的气味。”随风低低地笑了,“嫂嫂为了和我偷情,故意和大哥吵架,怎么这么聪明?”
他刻意压低的爽朗笑音在深夜特别勾耳,兰浅“嗯”了一声。
“嫂嫂怎么这么勾人,好香,好嫩。”随风对自己大晚上扰人清梦没有一点自觉,侧身躺着,将兰浅完全禁锢在怀中。
“嫂嫂说要给我从未有过的体验,是什么,现在就要。”
这句话落入兰浅耳中,和随风在基地围墙边对付怪物的声音重叠了。
基地入侵时,随风冷静强悍,这把嗓子,总是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
现在也是在发号施令,却不是基地那骁勇的领袖,真像“弟弟”。
随风的手指钻入兰浅的衣服裤子,他没有反抗拒绝,抬起手臂回抱住随风,指尖在对方身体不断游离。
“嫂嫂哄你睡觉,要不要?”
黑夜中,两人的呼吸都能交织,随风顿了顿才说,“就这?嫂嫂,你就是应付我,敷衍我是不是?”
“不要就算了。”兰浅懒洋洋地转身,“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哄过任何人睡觉,第一次给你,谁知你不稀罕。”
“谁都没有,大哥也没有吗?”
“他?”兰浅轻笑,“他哄我还差不多。”
随风根本不允许他侧身,把他的胳膊强硬地禁锢在自己腰间。
“那你哄我。”
兰浅好整以暇道:“不嫌弃了?”
“我先验货,嫂嫂得用尽全身力气哄我才行。不过,既然是哄我睡觉,要是我没睡着就不算数,要换一个新的给我。”
“好好好。”兰浅细长的手指从随风的头皮开始,到他宽阔的、覆盖着肌肉的背。
人类的力道,对随风来说,实在是不痛不痒。
应该没感觉的,可不知为什么,被兰浅抚过的地方,酥麻而妥帖。
兰浅的手指有种魔力,把他的头皮和脊背变得如同真正人类那般敏感,随风舒服得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