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除了我没有人了。”
康公府门房的老看守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两个身穿黑袍的人,她们两个一过来就说要找许炽崛。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那个比较高的人摘下帽子,那是一个满脸黑斑的女人,两个眼睛大得超乎正常人的范围。
“我知道你是谁,花斑蝮,可是你来晚了,你觉得许大人会安心在这里等死吗?况且就算你早来一些,他也未必会为你庇护。”
“那他去哪里了?”花斑蝮陈婉耐着性子和这个老头说话,要放到三天以前,早就一脚把他踢翻了,可现在不是那个时候。
兰淏通过叛变占据了东兆城,又和弟弟兰岳联手又一天时间攻下了东兆城附近的小城貉勒城,临泽郡四城已占其二,谁都知道下一步兰氏兄弟就要去攻打东南部的昆泽城,而他们的父亲兰战堂还迟迟没有露面。
作为五大恶人之一的陈婉,干的是贩卖人口的勾当,她同时也是兰战堂的两个死对头之一,十几年前,当时兰战堂妻子过世,陈婉当时二十岁,刚接手她父亲的势力,兰战堂就主动接近陈婉,想娶她为妻,以达到两个势力的联合,已经接近成亲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兰战堂撕毁了婚约,转而向当时势力并没有陈家大的两面鬼黄程提亲,最后娶了黄程的妹妹为妻。
但当时陈婉已经怀了兰战堂的孩子,她对这件事非常愤怒,并宣布陈家永远与兰家为敌。
两天以前,陈婉一觉醒来,她的宅子就被团团围住,兰淏亲自带着人,把除了陈婉和兰淏同父异母的弟弟之外的人都绑走,宅子以及陈家产业通通抄没。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去找吧。”老看守把小木闸门拉上,把陈婉晾在外面,这个凶残的女人,失控地坐在了地上,现在整个东兆城,与兰家敌对的势力,除了纳兰不周,就只剩下许炽崛,但纳兰不周在城里的宅子早就空了,最后的希望就压在许炽崛的身上,她希望借着许炽崛的力量替她报仇。
但现在一切都完了,陈婉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经过她的脏手祸害了不少人,现在她失去了一切。
凶猛的鹞鸟落在干枯的树枝上,它歪着头看着附近高达十层的玄黑铁塔,这里在东兆城南郊,铁塔名为“炽塔”,许炽崛在半年前差人修建成的。
十层铁塔机关重重,塔内还有几百名许炽崛的私军,极难攻取。
兰淏的骑兵卷着风尘向炽塔奔来,惊走了树枝上的鹞鸟,炽塔旁边,就是去年许炽崛屠杀的那个村子,现在那里只有一排排破败的民房。
兰淏伸出手,示意骑兵们停下,他自己下马,拿起盛水的葫芦,喝了一口:“找个嘴好用的过去谈判他们投降。”
副官点头称是,过一会儿挑出来一个士兵,拨开人群,走出队伍,向炽塔走,高达四十余米的塔顶是鎏金的,在阳光下散发着金光。
的士兵都注视着那个去谈判的人,他是军队里出了名的快嘴,如果不当兵,一定是茶楼里说书的。
当他走到兰淏与炽塔中间时。
“嗖——”
塔中的重弩射出弩箭,直接把谈判官从前胸到后背贯穿,他也瞬间跪在了地上,又侧躺下瞪着眼捯了几口气,鲜血流进干枯的土壤中,他的生机也随之流逝。
“看来是没得谈了,执行计划吧。”
副官领命下去,举旗的士兵站在马车上指挥,骑兵开始向两边散去,围成一个小圈,外围身穿重甲的步兵持盾围成大圈。
兰淏打算围而不攻,把塔内的人逼到一定地步,许炽崛自然乖乖投降,只要把它扫除了,东兆城就再无隐患。
时间已经到了五月十七日,对于岐国来说,已经气温较高的时候,正午的太阳灼烤着士兵们的盔甲,汗水不断往下流。
“这样不是个办法啊,再这样下去,他们以逸待劳,我们的士兵就要脱水了。”兰淏意识到不能这么办,他什么都考虑好了,忽略了现在已经是五月中旬,正午气温比较高的问题。
“靠东的那些民房应该在他们弩箭范围外,可以暂时避暑。”副官说道。
“嗯,就按你说得做。”
士兵们分批休息,有脱水症状的士兵优先,当他们民房时,突然从里面冲出来许炽崛的军队,对着那些虚弱的士兵就是一阵砍杀,他们本来就虚弱,一开始自然敌不过这些勇猛的敌人,但是,他们渐渐发现,民房里的敌人加一起就一百人上下,很容易就把他们包围了。
“咚。”
一个身穿黑色盔甲的士兵被甩到了地上,他是那些埋伏在民房中唯一一个被俘虏的。
“这是唯一一个俘虏了,其余全部歼灭,但我们还是非常吃亏,死了三百多人,干掉他们一百个人。”副官在一旁说道。
兰淏蹲下来,看着被绑得死死的俘虏:“塔里有多少人?许炽崛在?”
俘虏把头扭向另一边,不去看兰淏。
“好啊,玩得硬。”兰淏拿过来一把马刀,俘虏左手,一刀切下了除了大拇指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