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手指沾上尘土,俘虏惨叫着,兰淏又了他的右手。
“我说我说我说!许炽崛在塔里,这里面一共有一千人!”
“你还知不知道别的?看你的盔甲样式也是个将领啊。”
“别的我真不知道。”俘虏看着兰淏把马刀举起来,“别,我还知道有朝廷的援军正赶过来。”
“有多少人?”
“这个我真不知道了,一定是有援军正在赶来的。”
“把他押下去。”兰淏心想怪不得许炽崛明知他们要来攻,还敢固守炽塔,原来是已经联系了朝廷援军平叛,这样就能说得通了。
“传令下去,把城里的军队再调出来两万人,过来之后强攻炽塔,不能等他们援军赶过来。”
“可是城中五万人,现在带到这里已有一万,分到貉勒城一万人守城,再调来两万,东兆城里可就剩一万人了。”
“没有关系,现在最的是把许煜洺扫除。”
黄昏时分,从城中调过来的两万人悉数到达。
骑兵换到了包围圈外面,重甲步兵换到了里面,这样的攻塔战,上骑兵无异于送死他们围在外围逃跑出去的敌人就好了。
“这是巩固东兆城必须胜利的战斗,士兵,我们的自由,冲啊!”兰淏已经换上了步兵的重甲,手中还持着盾牌,他举箭一挥,上万步兵咆哮着从四面八方冲向炽塔。
塔内重弩拉满,弓弦紧绷,等到敌军到达射程,箭雨从炽塔向外散开步兵们用盾牌护住身体,大部分翎箭被挡在了盾牌之外,但重弩射出的弩箭却能直接将盾牌连带士兵贯穿,步兵们踩着战友的尸体,一步步前进。
正当有士兵马上要抵达塔底时,,无论是重弩还是弓箭,都收了回去,的防御口都拉上厚铁板,士兵通通下到炽塔地下的部分,地下的五层,面积比地表要大很多,容纳这些士兵足够了,当他们转移完成的时候,敌军已经围在塔外找进塔的方法。
可活动的塔尖被推开,它在下坠的时候被四条锁链拉住,塔顶熬着四口大锅,里面烧着整锅的油,看守油锅的几个士兵皆赤膊上身,汗出得满身都是。
“倒!”一名仕长下令,第八层四个防御口打开,那连接着油锅的粗铁链被其中的人向里拉,四个油锅沸腾的热油倾向地面。
“喂!快看上面!”地面上围塔的步兵疯狂地叫嚷着,但是兰淏的军队,都围在了塔底,步兵们纷纷抬头,往外跑却已经来不及了,热油淋到步兵的身上,暴露在外的皮肤很快烫得扭曲变形。
第五层的防御口打开,火把被扔了下来,点在热油上,瞬间就连成了一片火海,步兵们有的惨叫着向外跑,有的在地上打滚,有的已经被烧成焦炭。
兰淏紧咬着牙,把朴刀扔到了地上,好你个许炽崛,不愧是白阎罗,此等手段,岂是一般人能用出来的?
大火一直烧到太阳落山,活下来的士兵也都疲惫不堪,塔底堆积着无数变成焦炭的尸体。
“我们撤吧……”兰淏无奈地看着副官,这次他们死伤惨重,连塔都没攻进去,对方只损失了在民宅里埋伏的一百人。
兰家的野心,是趁现在恒国与云国的战争,在最接近他们战场的临泽郡反叛,建立自己的国家,没想到在一个小小的炽塔面前大伤元气。
一匹马闯到兰淏休息的篝火附近。
“拦住他!!”兰淏的卫队一拥而上,那马上的人之间跳马下来,疼得皱着眉头,那人脸上满是灰尘,身上还有血迹。
“大人!我是从城中来的,东兆城被攻陷了!”
他的喊声让许多士兵都听见了,兰淏更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东兆城明明还有一万守军,怎么可能在几个小时内被攻陷。
兰淏率领完整的骑兵部队赶回东兆城,城头排了一排手举火把的士兵,墙头上飘扬着“许”字旗。
“兰淏,本来就是恶人的儿子,在我军中潜伏多年,骗得长官信任,前几日杀太守,夺城池,行禽兽之举,着就地格杀!”许炽崛在墙垛上对着下面喊。
“不可能!许炽崛,你应该还在炽塔里,我明明把你团团围住了!”兰淏向上看,许炽崛身边,居然还有纳兰不周和城尉贺荣,这三个人这么想也不可能会联手啊,何况兰淏还调查过了,许炽崛的小妾就是纳兰不周派人杀的,他们俩怎么会一起行动呢?
“不让你相信我在那里,你就不会把大部分军队抽走,我们控制东兆城的难度也比较大。”
兰淏明白了,原来炽塔只是诱饵,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让他分兵,城中剩下的人八成被贺荣那个老头子策反了。
“别用一张气急败坏的脸看着我,你看看那边是什么。”
兰淏顺着许炽崛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悬挂着两个人头。
“啊—啊—啊—啊!父亲!弟弟!”兰淏从马上坠下来,眼泪也滑了出来。
“你们还要跟随他吗?我知道他威胁了你们的长官你们不得不跟随他,但是,这些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