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对于结界术的理解,即使是经年的咒术家族都要逊色三分,而得到了充足的食物飞快抽条的少年则及其擅长制作咒物。
少年将捕捉到的咒灵制成咒物,加上天元的结界封印后被送往与家族交好的各家,驱邪效果相当好,让整个家族一时在平安京风头无两。
也许是为了炫耀家族的实力,也许是为了锻炼年轻人真正的战斗能力,在接受咒术师教导的第二年,天元和羂索开始处理一些家族以及附属势力遇到的,与咒灵和诅咒师相关的问题。
这是高贵的姬君第一次离开平安京,也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真实的世界。
与只用担心今天出现在宴会上的花朵是否足够新鲜的贵族不同,绝大部分普通人的烦恼,则要来的更加简单直接——今天是否可以吃饱肚子,以及今年收获的粮食能否坚持到下个秋天。
“我说过很多次了,只要税收的粮食稍微要的少一点,这种因为饥饿的恐惧和痛苦带咒灵就不会出现,即使出现,也不会拥有这样的实力!”
按照这个时代所期待的贵女那样文静长大的姬君,这次并没有用扇子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目光灼灼地看向家族附属的城主。
类似的话她已经说过许多遍,只是得到的回答一向敷衍。
这次也不例外,脑满肠肥的城主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表示无论是维持兵马还是上供,目前的税收已经是最低限度,并且自己的抽税已经比其他城市要好很多。
天元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已经完全看不出过去狼狈模样的羂索拦了下来。
少女在事后指责少年背叛自己,可对方只是无奈地笑着。
“天元大人,您这样是救不了他们的。”
直面过人心的黑暗,羂索早就已经不再将拯救的希望放在高位者的良心发现,而是结合了自己的情况,“想要拯救所有人,就要赋予所有人相同的力量。”
“羂索,那是不可能的,”对于这个观点,天元的态度并不赞同,“咒力并不会稳定出现在每个人身上,即使是咒术御三家,也会生出没有咒力的孩子。”
少年只是笑着,却没有说会放弃自己的想法。
“现在看来,他坚持了这个想法1000年。”
薨星宫里,天元轻声地说,空茫的目光像是穿越了时空,落在某个千年前的少年身上,“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你们也听说过。”
“我选择在日本大力推行佛教,教导普通人追求心灵的平静,并且带领咒术师里想要远离权力争端的那部分人,回归了咒术师的本职,专注于祓除咒灵和保护普通人。”
将那场在千年前掀起轩然大波的壮举化作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天元重新将话题回到羂索身上。
“后来因为羂索想要通过人为制造危难,来逼迫人类自主进化获得咒力的偏激做法,我与他关系割裂,并且亲手将他杀死。”
咒术界活着的神话垂下头看向自己苍老的双手,似乎还记得曾经手刃挚友时鲜血的温度。
“但是他掌握了一种技术,这种技术与他的术式有关——将咒术师本人咒物化,再进行咒物受肉。”
“我以为一切在一千年前就已经结束,可等到时间过去五百年,我恍惚又看到了他的影子。”
天元的术式名为【不死】,但不死并不意味着不会衰老,人类身体的承受能力是有上限的,这个上限是500年。
500年前的天元需要通过和星浆体融合,来刷新自己的□□情报,或者是放任自己向更高的层次进化。
在咒术界传来六眼诞生的消息那天,天元也感受到了星浆体的诞生,只是谁也没想到的,星浆体与六眼都死在诞生的第一天。
当时的天元没有执念,无论是融合还是进化,对她而言,没有太大区别。
但是在即将跨越界线的那天,薨星宫门口出现了两个身影,正是被六眼所护卫的星浆体。
“当时我曾经思考过,会有谁希望我的融合失败,我隐约猜测过羂索的可能性,只是又觉得不应该。”
天元从茶几上重新端起了自己的茶杯,放在手心里转动着,“和现在的咒术师们不同,现在的咒术师所学习的结界,全部都是由我创造的,我能感应到这些结界。”
“羂索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使用的结界与我不同,不会被我感知。”
“然后是150年前,御三家最大的丑闻,加茂宪伦。”
“也就是我们,”胀相补充到,在提到那个男人的名字时,咒胎九相图的大哥完全没有了面对弟弟时的温和,表情相当难看。
“我们的母亲拥有相当特殊的体质,可以怀上咒灵的孩子。”
“加茂宪伦用他的血液,让我们的母亲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