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一对三,各自使出浑身本领,战况激烈。
霍去病并不急着进攻,多以防守为主。并非局势逼迫,使其捉襟见肘找不到进攻的机会,而是他在观察。
临时组成的三人联盟并不牢靠,彼此实力差距颇大,且没有经受过训练,毫无阵型可言,尤其薄弱点十分明显,那就是刘陵。
因而霍去病并没有花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破绽。
他不慌不忙,防守同时借力打力,运转长枪让刘陵挨了好几棍。不算太重,却也很不好受。
身上带伤,又在死战之时,精力体力会急速下降,尤其刘陵虽然认真学过武,但平日练习不够,又缺乏实战经验,很快便力有不逮。
霍去病瞅准时机,长枪往前拂开雷被,又顺势带动张次公的方向偏移,自己借力踩着他的长枪跃到另一边,张次公的枪尖瞬间从对准霍去病变成对准刘陵。
二人皆是大惊,就在这慌乱的一瞬,霍去病将手中长枪甩出,快步向前跑。
横杆直击刘陵胸前,刘陵被击出丈余,倒地吐出一口血,再爬不起来。
而霍去病已经三两步奔过来,长枪还没落地已被他牢牢接在手中,他当下长枪撑地,一个撑杆跳,整个人腾空,一个漂亮的回旋踢直击张次公面门。
张次公横枪抵挡,却被霍去病一脚踢飞,又一脚整个人踹翻在地。
此时雷被的长剑已经从后袭来,霍去病早就料到这一步,再次将长枪作为支点,撑杆跳起,险险避开这一杀招,跃出战局。
待雷被回身再攻,霍去病率先出手,借枪比剑要长的优势,直击其腕脉。
手腕击中,雷被吃痛,手中长剑瞬间一松。
霍去病趁势而上,长枪挑飞长剑,枪头倒转,一记横扫,将雷被扫落在地。
而那挑飞的长剑也同时刺入另一边刚从地上爬起来支援的张次公的左肩,将其再一次定在地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对三,前后不超过一刻钟,战局结束。
刘陵三人面如死灰。
霍去病歪头,看着她轻笑:“虽非花拳绣腿,但区别也不大。”
又看向雷被:“不愧淮南第一剑客之称。剑术不错,可惜没经过战场血腥厮杀,杀气不够。部分招式尚可,部分招式浮于表面了些。”
再看向张次公,这回没急着说话,而是低头瞧了眼自己手中的兵器,蹙眉道:“同样是长枪,兵器相同,亦都出自军中兵械,但张将军显然并没有完全领略到此枪的精髓。”
刘陵&雷被&张次公:……奶奶的,你赢就赢,怎么还带点评的呢!
偏偏霍去病的表情十分认真,好像他不是在故意炫耀,也不是在故意羞辱,而是真真正正站在客观角度给出的指点与评价。
三人:……更屈辱,肝更疼了。
赵破奴抓完所有余孽,领着人马上前将三人缉拿,眼见霍去病收回长枪,神色略有些失望与遗憾,疑惑询问:“怎么了?”
霍去病将手中红缨枪转了一圈,叹气道:“没什么,就是有些不得劲,太不尽兴了,还是打匈奴比较痛快。”
赵破奴:……
刘陵仨:……合着还是我们的错咯,是我们没让你尽兴呗。
求求你,闭嘴吧,请做个人!
第 25 章
宣室殿。
霍去病前去抓捕刘陵, 刘据并没有离开,赖在这里,想干什么不言而喻。刘彻心知肚明却没有拆穿, 让人搬了张小案几放在身侧。自己埋头处理政务,令刘据在旁边读书练字。
刘据并不安分, 大大的眼珠子不断转悠, 时不时往刘彻案牍上瞄, 试图看清竹简上的内容。对于淮南的密谋以及刘陵的计划, 尚有许多不明之处,他可太好奇了。
可惜什么都没看到。哎。略显失望。
刘彻将他的小动作全部收入眼底,头都没抬,只淡淡说了句:“专心。”
刘据心尖下意识颤了颤,立时收回视线, 认真练字, 不敢再有半分造次。
又作又怂,不外如是。
刘彻眸中笑意一闪而过。
待刘据练了一篇字,他接过来检查, 将其中写得不太好的用朱笔圈出来, 又顺势考教了一番, 满意点头:“进度不错, 看来最近虽忙忙碌碌,但课业没落下,倒是比从前学得还快一些。”
刘据扁嘴,小声嘀咕:“我忙忙碌碌是因为谁呢, 谁扔给我一大堆案卷!”
刘彻轻笑出声, 想到他对侍女说的话,不是不喜欢, 而是不愿意在喜欢的前面加了太多限定与强制。他此举本意在试探,如今试探的结果有了,倒也没必要太为难孩子。
刘彻开口:“淮南一案不能只靠廷尉张汤一人,正监与左监右监皆是其属下要员,都得忙起来。
“这阵子的案卷通读便罢了。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