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
刘彻一拍他的脑袋,怒而瞪眼:“都说了让你别胡思乱想,朕就是听闻你总是抚额按头,恐你当初摔伤脑袋落下病根。”
刘据知道原委,拍拍胸脯,略放下心来。
那头刘彻继续开口询问侍医:“确定据儿没问题?”
“回陛下,臣等全都给大殿下看诊过,均未发现大殿下有何病恙。”
刘彻蹙眉:“一点都没有?脑袋没有,其他地方也没有?”
刘据也蹙眉:……什么意思,你是盼着我不好吗?
侍医们十分郁闷:“陛下,臣等医术有限,以微臣几人的医术,确实未发现任何问题。陛下倘若不放心,不如召集天下医者为大殿下看诊。”
刘彻点头:“也好。你们先退下吧,朕回头便下旨。”
侍医:???
我们不过随口提议一句,你还来真的啊。
看看刘彻,再看看刘据,眼神越发复杂。但他们能怎么办?你是皇帝你说了算。于是一个个低头应诺,麻溜退出去。
他们一走,刘彻立即屏退左右:“都下去。”
帝王发话,自然没一个敢不听。人员全都散去,屋内只余父子俩。
刘彻这才与刘据对视,神情严肃:“据儿,你实话告诉父皇。你所做的那些东西,孔明灯指南针马具……如此种种,都是哪里来的?”
“啊?就……就这么想到的啊。就突然想到……”
话没说完便被打断,只见刘彻目光灼灼:“真的吗?”
“我……我……”
刘据顿时心虚起来,支支吾吾,眼神躲闪,身体下意识往后缩。
刘彻一叹,他自己的儿子怎会不了解呢。
面对他人,刘据或许还能鼓起劲来“虚张声势”,或可蒙混过关。但面对自己,刘据虽亲近,却也有两分害怕。瞧,自己态度稍稍冷厉些,他立刻露了怯。
刘彻只得放缓神色,语气柔和了几分:“父皇知道据儿是好孩子,并不是故意欺骗父皇。据儿不说,不是因为不想说,而是不能说,说不出口,对吗?”
刘据张大眼睛,呆立当场:“父皇怎么知道?”
一句话脱口而出,直接确证了刘彻的猜想。
刘彻又觉无奈又觉好笑,即便聪慧到底还是孩子,这点子心眼,够干什么。
“既然据儿不能说,那便父皇来说,据儿只需要听着,能回答的回答,不能回答的不出声,可好?”
刘据点头,有些迫不及待。一个人背负着这么大秘密,他好难的。
他早就想有个人懂他理解他帮助他了。可偏偏他半个字都透露不了。不过现在不是他说的,是父皇猜的,应该没问题吧?
刘据有些犹疑,思忖着或许能试试。
对面,刘彻已经组织好语言开口:“据儿突然会了这么多东西,是有人教授你吗?”
刘据想了想,摇头。
刘彻眼珠转动:“那据儿是有奇遇?”
刘据眨眨眼,没出声。
刘彻深吸一口气,这便是了。他略带着几分颤抖问:“是……是神仙吗?”
刘据有些迷茫,是神仙吗?他试探着张嘴:“也可能是妖怪。”
说完诧异地发现他居然出声了。居然能说出来。是因为父皇已经猜到,所以限制没那么严格了,还是他说的这句话里没有透露关键信息,属于能说的范畴?
刘据狐疑不定,刘彻却是心神大震,又惊又喜,笃定道:“不,一定是神仙。”
刘据:???
刘彻面部轻微抖动:“据儿不要胡言,不可对神明不敬。必是神仙的。妖怪怎么可能懂得这些东西。即便懂,又如何会透露给我们,让我们用以强盛大汉。”
刘据:……无语望天。
其实结合目前已知的各种信息,他已经明白一些东西。于弹幕而言,自己以及大汉或许是他们认知中的某段历史。
他们看他,就好似他看春秋或秦朝某位人物一样。嗯,准确点来说。是以这些历史人物为蓝本编撰的故事。因此会有历史剧,历史改编,真实历史等字眼。
但他们似乎并不清楚他这边的具体状况,不知道他真实存在,不知道他能看到弹幕,尤其对于弹幕和系统一无所知。
所以即便弄清楚了弹幕后头的人,仍有许多谜团未解。
可刘据并不觉得这是神明手笔。
刘彻却已经欣喜抓住刘据的双臂:“据儿,神明都教了你些什么?”
刘据蹙着眉,紧闭双唇。
刘彻立时明了:“朕忘了,天机不可泄露。你连神明的存在都无法告知,这些又如何能说出口呢。”
刘据眉宇蹙得更紧了,还对着刘彻的手掐了一把。刘彻终于反应过来:“据儿的意思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