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朕好像还没答应呢,你就规划上了。
刘据话锋一转,拉着他的衣袖又道:“父皇,少府寺卿这两日还同我说了件事。”
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双手垂下对着手指,表情谄媚又讨好,一眼可见其小心思。
“父皇你看,我弄出玻璃和众多衍生品,还提出好多绝妙的建议,功绩是不是很大?”
刘彻眯着眼点头:“功绩确实不小,所以呢?”
刘据瞬间抖擞起来:“既然如此,祁元娘立功当重赏。我立功,有没有赏?”
刘彻勾唇不动声色,一言不发看他表演。
“父皇,为了建设琉璃街,我把博望苑都让出来了。少府寺卿说,那边无法再给我建别院苑囿了。”
刘彻一顿。他差点忘了这层。那边已定为琉璃街,博望苑确实不再合适。
他看向刘据:“你想另外选址?”
“是要另外选址,但我们这回不如简单点,别太麻烦了。”
刘彻:???
刘据咳嗽两声,轻轻嗓子,试探道:“就建上林苑旁边吧。与上林苑毗邻,我无论想跑马还是狩猎、游玩,一匹马蹬蹬蹬就能过去,十分便利,就不必额外给我圈地修建林园马场了。
“只需造些屋舍院落,最多搭配点假山花草,工程量少了大半不止,省时省力还省钱。节省下来的这些可以用来做其他更有意义的事,对不对?”
刘彻:……说得冠冕堂皇,真以为朕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不就是想共享朕的上林苑吗!你怎么不直接说让朕把上林苑给你得了。
呵!
刘彻瞥他一眼:“你特意将展示所用店铺与镜子迷宫建在博望苑,更是力主琉璃街建设一事,是不是就打的这个主意?”
刘据连连摆手:“没有!绝对没有。我才不是那种人呢!我不过是见事已至此,就干脆顺势而为一下罢了。我才没有那么想呢,父皇怎么能这般看我。”
刘彻:……那你可真会顺势而为。
“父皇,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
眼睛一眨一眨,好似狸奴幼崽一般。
见刘彻不为所动,刘据脑袋耷拉下来,可怜兮兮,委屈巴巴:“好吧。我知道了。我……我只是想同父皇挨着而已,不想跟父皇那么远。到底是我逾矩了,不该打父皇上林苑的主意。”
刘彻:……你居然还学会以退为进了!
明知他的小计俩,刘彻忍了又忍,忍住了没让他吃冰碗,这回实在没能忍住自己心软:“罢了,朕从上林苑边上划拨一块地给你。
“如此建好的博望苑既能独立于上林苑之外,前通大道,后也可连接上林苑。方便你两厢往来。”
刘据眼睛锃亮,跳起来抱住刘彻:“父皇最好了。多谢父皇。父皇万岁!”
喜形于色,雀跃难当。
刘彻无语又无奈,嘴角不自觉勾起。
儿子想把苑囿建在自己旁边有什么错!这是儿子亲近自己的表现啊!更何况据儿还这么小,依赖他不是很正常?
就算有点别的心思,不就是为了方便跑马玩乐吗!
多大点事,宝贝儿子这么聪明这么能干,为他做了多少事,解决多少难题。这么点小要求,依他又何妨!
刘彻拍板决定:要划地,给!要避暑,去!
走起。
一到上林苑,刘据便宛若乳燕投林,整日在各处穿梭,仗着自己已经学会骑马,雄气赳赳,不论什么活动都想上场插一脚。
跑马狩猎自不必说,就连马球蹴鞠也不再满足于一旁观看,打不过年岁长的,就下令让朝臣们带上家中与自己一般大的小儿郎玩。
前者试了两回,终归年岁小,技术弱,球与马无法兼顾,若不是侍卫在一旁护着差点摔下马背,不得已只能放弃,转攻蹴鞠。
日日风风火火,没个消停。不过数日,就与卫不疑一起打遍“娃娃帮”无敌手,顺利奠定自己孩子王的地位。
场外,霍去病啧啧称叹:“这俩小不点还挺厉害,似模似样的。”
刘彻亦有所感:“果然孩子还需与同龄孩子玩耍,据儿与这群小子嬉闹起来更有活力。”
霍去病挑眉:陛下,你用错词了,这哪是更有活力,分明是更能折腾。这几日刘据带着他们,就差没上房揭瓦了。
刘彻不觉得,刘彻很高兴。
儿子活泼好动,能文能武,还机缘巧合去过仙境,得奇遇仙缘,简直是他的梦中情儿。
他笑看卫青:“仲卿,朕瞧着就该经常带不疑入宫,早前便这么说,偏你太守规矩。似去病幼时,一月里小半月都住在宫里呢。”
卫青低首静听,并不多言。没有直接拒绝帝王,也没有一口应下。
倒是霍去病挑眉:“盖因陛下疼臣,臣现今也一样。一月里小半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