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哈哈大笑。
正巧刘据与卫不疑结束赛事下场过来:“父皇这么高兴,在说什么?”
刘彻告知原委。刘据睨了霍去病一眼:“表哥,你这一个月,一半时间住宫里,一半时间住舅舅府上,父皇赐你的冠军侯府都要生灰了吧。”
霍去病哼哧:“呦,你不喜欢我住宫里,那我便都住舅舅府上去,日日陪不疑玩。不疑,你说好不好?”
又来这套。
不等卫不疑回答,刘据翻了个白眼:“幼稚。当我还是三岁小孩呢。我现在已经不上你的当,不吃这套了。”
众人:……
霍去病:……你不是三岁,也就六七岁,说我幼稚?咱俩到底谁幼稚!
刘彻掩唇偷笑,将刘据拉到身旁,一边吩咐侍女为其擦汗,一边询问:“午后准备做什么?”
“今日午后休息。”
刘彻微讶。这几日刘据每日活动都排得满满当当,居然还有不做安排的时候?
霍去病更是诧异:“今日下午我们有场狩猎赛,你不去?”
刘据嘴角撇了撇:“你们的狩猎赛,我去作甚,凑数吗?”
霍去病:???
你往常不也是凑数,不都很积极?
刘据哼哧,眉眼扬起,心中自有主张,却没有说出来。
到得时辰,眼见狩猎赛马上开始,刘据神神秘秘叫来石邑往山上去。至得山峰处,在峰顶凉亭坐下,让侍女铺上桌布,摆好瓜果饮品,笑嘻嘻伸了个懒腰。
石邑扫他一眼:“山顶风大,好好的狩猎不瞧,来这吹风?”
刘据轻嗤:“就是为了更好的观赏狩猎赛我才选的此地。这可是我让侍卫提前来踩过点的最佳观赏位。”
他指向对面山腰:“看,狩猎赛在那块,这里望过去是不是一览无余?”
石邑无语:“这么远,还有树木遮挡,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谁说瞧不见?我有法宝。”
刘据手腕一翻,从身后摸出一副望远镜来。
石邑惊呆了:“这……这是……父皇不是勒令必须保密,不让用吗。你哪来的?”
刘据挑眉:“我做出来的东西,便是父皇下了死令,我还能没有?至于保密,放心好了。今天我带的人全是当日在场的,早就知情。因为这个,我连不疑都没叫呢。”
石邑扫视一圈,确实如此。不只为此没带卫不疑,也没带侍卫。不过上林苑安防不用担心,石邑放下心来,立时高兴道:“快给我看看。”
刘据抬了抬下巴,自有侍女另取了一副望远镜递给石邑。
两人拿着望远镜调试着距离和方位。
“啊,我看到了,那是曹襄表哥。”
“阿姐,阿姐也在。”
“我找到去病表哥了,他在最前面。”
刘据撇嘴:“他每回都是一马当先,甩别人一大截。无论跑马还是狩猎,但凡他上场的,就没人能赢过他。也不知道他这么玩,别人还有什么意思。连个悬念都没有,多没劲啊。”
话音刚落,隐约间好似有声响传来,刘据愣住,还来不及反应,盛谷已然蹙眉:“是马蹄。”
狩猎场不在此处,按理这个时辰此地不会有人来,是谁?
心念刚起,盛谷转瞬面色大变:“这马蹄声音不对。余穗,带殿下与公主走。”
然而已经来不急了。
马蹄渐近,伴随着狂啸的鸣叫跑至眼前,堵住下山的唯一通道。
盛谷余穗只能护着二人退至凉亭。
刘据定睛看去,这才发现马背上还有一个人,已然无法坐立,只能死死抱住马脖子以图求生,口中拼命喊“救命”“停下”,一通惊慌失措的嚎叫,语无伦次。
而那马显然已经失控,完全不听主人使唤,横冲直撞,一会儿俯身,一会儿后仰,左右摇晃,动作极大,悲鸣声阵阵,宛若凄厉哀嚎。
盛谷瞄了眼“疯马”后面的下山之路,自知这般躲着不是办法,照“疯马”如此模样,恐下一瞬就会冲过来。
她与余穗对视一眼。余穗挡在二人身前,浑身戒备。盛谷起跑冲刺,纵身一跃跳上马背,拉住缰绳,想强制将马勒停。
然“疯马”挣扎的力道极大,盛谷很是吃力,一人一马僵持着,若给她时间,或许能成。但偏偏有个变数。
马上之人察觉有人上马,转而抱住她的腿:“救我救我,我是盖侯之子,太后外甥。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救了我,我必有重赏。”
盛谷脸色大变,呵道:“放手!”
马上之人已经惊惧万分,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哪敢放手,反而越抓越紧。
盛谷神色更为难看,本来与马儿僵持之势开始倒转。盛谷身体受制,力有不逮。但见马儿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