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当日弹幕所言,他也记在心里,并通过其中透露出的信息罗列了几点。
第一,弹幕后的人对他这边的情况并不十分了解,对为何会出现“这部剧”也一无所知。
第二,他们已经隐隐察觉到这或许不是剧,怀疑他是真实存在的人。他所在之处也是某个真实存在的平行时空。
但仍旧觉得他是穿越者。由于有些“因素”,他穿越了。也由于这个“因素”,他们可以以“剧”的形态观测到这边的情况。
至于这个“因素”是什么,初步怀疑或许是某种玄幻事件,涉及玄学范畴;或许是某种能传输时空影像的黑科技。尚处于迷惑阶段,没有定论
第三,系统不是他们搞出来的,他们跟他一样,都像是无端被系统卷入的无辜者,亦或是……试验品。
试验品……
这三个字让刘据很不舒服,但还是强压了下去。
以上是他暂时弄明白的几点,可就此产生的疑问也不少。
其一,如果真是黑科技,黑科技是谁发明?很明显不是他们大汉该有的东西,似乎也不是弹幕那边能达到的科技水平。
其二,如果是玄幻事件,究竟是什么样的鬼神手段,能做到这个地步,还能影响他的行为,让他无法“泄密”?
其三,“它”为什么偏偏找上他。纯属巧合,还是另有缘由?若是前者便罢;若是后者,缘由为何,“它”又是何企图。
弹幕曾说过一句话,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他很高兴系统带给他浩如烟海的知识,让他接触到许多本不该属于他的东西,借此充实己身,强盛大汉,可若这背后藏着巨大阴谋呢?
他日对方要来收取的“价码”,是他付得起的吗?
刘据眉宇皱成一团,苦思冥想也想不出答案,无奈只能丢到一旁,按下不表。
算了。真相如何尚未可知呢,何必杞人忧天。他就算“忧”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既然如此,不妨专注当下。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刘据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正打算去寻姐姐们玩耍,便听侍女来报:“柏山少令求见。”
柏山进来时手里捧着个匣子,端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生怕一个闪失给摔了。
刘据十分好奇,歪头笑道:“什么东西这般宝贝?”
“殿下请看。”柏山将匣子奉上去,打开匣盖,赫然是一只碗,还是一只琉璃碗。纯净无垢的琉璃碗!
刘据睁大眼睛:“玻璃!”
柏山笑意盎然:“正是殿下所说透明澄澈之玻璃。”
刘据立时拿出来端详,是的。是玻璃,是他想要的玻璃!
他欣喜无比:“谁做出来的?哪家的琉璃窑?”
“祁家琉璃窑,元娘主导所制。”
刘据愣了半晌:“祁元娘?”
他还以为是那天在场的哪家皇亲与朝臣,没想到居然是祁元娘。祁元娘还有这等本事?
刘据心生好奇,立刻拍板:“走,带孤去瞧瞧。”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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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的琉璃窑在长陵邑郊区,四周清净,视野广阔,随处可见绿草如茵。进入窑厂就见两个巨大的琉璃熔炉。
祁元娘站在熔炉前,一身布衣荆钗,头发全部挽起,袖子延袖口往上半个前臂都用布带绑着,方便劳作。身上灰扑扑的,脸上也有些许脏污。
约莫是几人进来的动静太大,又刚好挡住光线。祁元娘有所察觉,回过头来,愣了一瞬,立刻上前行礼。
刘据摆手询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进行到哪一步了?”
“回殿下,原料已经经过筛选、洗净与干燥,放入熔炉加热烧制,算着时间,现在约莫可以出炉了。”
刘据点头:“那你去吧。孤正好瞧瞧你们怎么做的。”
他看过脑海中的资料,有那么零星闪过的几个视频画面,也同少府工匠了解过关于烧制的过程,可现场近距离观看还是头一回,眼中透露出几分好奇。
祁元娘福身应是,退回原来的位子,同匠人们吩咐了一句,便道:“开始吧。”
火红的玻璃溶液自熔炉流出,引入凹槽,倒入模具,成型后冷却退火,再做抛光打磨。祁元娘全程参与其中,甚至后两项程序还是独自完成,动作半点不显生疏,可见是做过不少次的。
刘据看着眼前晶莹剔透的玻璃盘子眨眨眼:“同柏山进献的那只碗质地一样。”
一样的澄澈,一样的纯净,无色透明,没有气泡,没有杂质。
祁元娘言道:“是。民女与几位工匠钻研许久,已基本掌握了玻璃制作的方法与关窍。不敢说制十炉能成十炉,却也能保证有七八了。”
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