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
“我?”
刘彻淡定回问:“有什么问题?”
“我……我才十岁。”
“十一了。”
刘据咬牙:“十岁半。”
刘彻无语:“虚岁十一岁半。”
刘据表情凝滞,就算争赢多这一岁有什么意义?十岁跟十一岁区别在哪,年纪都不大啊。哪有诸国出使这么大的事交给一个孩子的。
“父皇,我还年幼,尚未听政理事。”
点明关键,这种事不是一个尚未听政理事的孩子该管的。
刘彻不以为然,语带轻蔑:“西域小国,也配我大汉听政理事的成年太子出面?”
刘据:……懂了。
他是国之储君,身份高。若他成年且已理政,由他出面,接待的规格太高了。他年幼没理政反而更合适。
接待使团是其次,锻炼与培养他才是首要目的。
刘据犹豫,不是很想干:“我现在很忙。”
刘彻瞄他一眼:“不是现在。诸国国书估摸还需半月才能到京,我们的回信也需要时间落到各国国君手中。
“再有一个多月就入正旦。冬季不便远行。就算要出使,也会等开春之后。使团到京最快也要春末夏初。距今还有半年,来得及。你安排一下,将那段时间空出来就行。”
刘据:……神色微妙。
真不是他的错觉吗?
总感觉自家父皇早知道他会如何反应,提前想好话术对策在这等着他一样。
刘彻又道:“不会让你一个人负责,你为首,大鸿胪辅助你。”
刘据张着嘴,刚要说话,便听刘彻再道:“诸邑也可助你。她这些年西域文字与语言学得不错,正好派上用场。”
“诸邑”二字成功让刘据把嘴巴闭上,将未出口的言辞吞回去。
有自己在,是不是三姐想施展抱负更容易些,想让鸿胪寺众人看到她的优势,奠定日后入主鸿胪寺的基础,是否也便利些?
刘据想着,点头答应下来。
出了宣室殿,回到东宫,还未入内,丰禾便提醒说:“大长秋来了,在偏殿候着。”
“大长秋过来作甚,可是母后有何吩咐?”
刘据一边问一边往偏殿去,刚至门口,就发现霍光与卫不疑也在,正同大长秋说些什么。
瞧见刘据,三人噤声,躬身行礼。
刘据笑着免礼,询问大长秋来意。
大长秋言道:“非皇后之事,与二殿下有关。”
二殿下?二弟?
刘据狐疑。
大长秋接着说:“二殿下院中有位洒扫婢女来汇报皇后,言二殿下近日颇有些心绪不宁,瞧见他两次原本对侍女们还好好的,侍女一走,便一个人在屋里发脾气,还砸坏了几个杯盏。”
刘据蹙眉,倒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反而面带担忧:“他自诊出心疾后就情绪不佳,但他性子温和,不愿把气往下人身上撒,便只能关起门来自己宣泄。不过这也不是办法,改明儿孤带他出去散散心,宽慰宽慰他。”
此话一出,霍光卫不疑互视一眼,又将眼眸垂下。
大长秋接着道:“这位洒扫婢女偶然听到二殿下在室内自言自语。本以为他在同谁说话,可她亲眼瞧见伺候的人都被二殿下撵了出去,屋中该只有二殿下才对。
“因此心中狐疑,担心是否宫中进了贼子,恐伤及二殿下,悄悄凑近,自窗户缝隙看去,发现屋内确实并无外人,是二殿下在对着空气说话,宛若对人一般。”
对着空气说话,宛若对人……
刘据怔住,不是,你说什么鬼故事呢,刘闳中邪了?
不对。破除迷信,崇尚科学。不会是中邪,所以刘闳身体出问题了,不只心疾,还幻听幻视?
“二殿下声音弱小,婢女听不真切,只隐约闻得系统,损毁等词,也不知是何意思,尤其二殿下这行为属实古怪。婢女不知该怎么办,便来报于皇后。”
系……系统?
刘据瞳孔震颤,呆立当场,宛如大脑宕机。
大长秋仍在继续:“皇后说,太子殿下长大了,有些事情可以交由太子殿下自行抉择与处理,因而让奴来禀告太子殿下,令太子殿下知晓。”
说完又看了霍光卫不疑一眼,躬身告退。
及至大长秋离去,刘据还在懵逼中,没能回过神来。
刘闳怎么会知道系统,还是说刘闳也有个系统?
是了。刘据猛然想到一点。他是从什么时候拥有系统的呢?
是五岁那年的事故!但那场事故的受害者不只他,还有王夫人,并王夫人肚子里的刘闳。
他能借此契机获得“奇遇”,为何刘闳不能?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