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情郎?”祝佩玉讪笑:“红纱跳舞还行,辨别药理恐是不行。”
“你再装?”
祝佩玉不太情愿:“温心?到?底哪一头的,殿下当真有谱?”
“额……”凤思霜认真想了想,他似乎对祝佩玉挺有兴趣,但和二?皇姐也绝不清白。哪一头还真不好?说。
“那你说怎么办?”凤思霜拧眉:“藏老的状况越来越奇怪,昨夜筵席时本王偷偷去看过,晃都晃不醒!”
祝佩玉道:“可?以找刘神医看看。”
凤思霜点头:“那老太太确实?不错。”
“小的去去就回。”
凤思霜一想她那骑马的蠢笨样子?,干脆道:“算了,本王送你去吧。以免路上有什么闪失。”
藏老这病,透着诡异。
原本只是普通的风寒,直到?乔蝶来报藏老高热反复,她着府医去看过,府医只回连日来忙碌,心?力憔悴,高热反复也是寻常。
后有了师三郎的药膳调理,听闻是大好?了,只是少?了些精神。
凤思霜想她年岁大了,患病不宜见好?也是寻常。
前日祝佩玉提及了藏老,凤思霜这才恍然察觉已经好?几日没见到?藏老的面了。
乔蝶一直报喜,她也一直没得闲儿,不是今日陪凤思楠下个?棋,就是城中治安巡察时遇到?些小麻烦,也不是非要她出面,但她实?在闲不住,一日复一日,心?中惦记藏老要去看看,可?一直没行动。
于是她前日‘偷偷’去瞧了瞧。
凤思霜不明白祝佩玉为什么一定要她‘偷偷’去瞧,直到?她将乔蝶引走,她‘偷偷’入室,一见藏老状态才明白祝佩玉忧虑和用心?。
乔蝶显然有所隐瞒,藏老的状态并非只是没精神,而是,已经有些糊涂了。
明明半个?月前,她还能坐在自己面前条理清晰的分?析劝谏;可?这么一病,她仿佛一下子?成了迟暮之年的老者。
浑浊的眼睛盯了她很久,才晃晃悠悠的起身行礼;明明才睡醒不过半个?时辰,可?两人?才说了几句话,便又?开始打起了瞌睡。
她派蒋幼柏去观察,藏老一日清醒的时间,也才三个?时辰左右。
某日半夜,凤思霜与蒋幼柏爬上了祝佩玉的床,祝佩玉迷迷糊糊与两人?卧膝短谈。
“乔蝶肯定是有异心?了,这不能全怪她,主要是藏老太严苛了,她得不到?施展,想取而代之于是人?之常情。至于有没有叛变,她也不确定;师三郎那药膳不知有没有问?题,小的仔细观察这两日,师三郎为人?就是善良。但就是太善良了,反而让小的有点摸不透。”
蒋幼柏气愤至极,先以没良心?为论调对乔蝶展开了抨击,最后得出结论:“此女断不可?留!”
凤思霜则是认为师凉夏有点问?题,她虽接触的郎君少?,但接触的郎君对她无欲无求的,师凉夏是第?一个?。
祝佩玉:“……”
殿下你虽然出身显贵、战功赫赫、长?的不错、武艺高强、身强体壮。可?也不用如此自恋。
蒋幼柏正色道:“殿下出身显贵、战功赫赫、长?的不错、武艺高强、身强体壮、满身优点,师三郎竟然对她都不动心??那这个?师三郎绝对有问?题!”
凤思霜眼睛瞪的很圆,如同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盟友:“是吧!”
蒋幼柏频频点头:“是!”
祝佩玉双手扶着额头:蒋幼柏,你就宠她吧。
*
凤思霜向来雷厉风行,说话间钳着祝佩玉的手臂风风火火的出了门。惹的不少?人?围观瞧热闹。就连凤思楠也不例外,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笑道:“祝吏书这是又?惹皇妹生气了?”
凤思霜朗声道:“这次没有,她说想情郎了,但不会骑马,求本王带她一程。”
“皇妹还真宠她。”
“本王顺道去看看热闹,一女宠二?夫?这场面想想就热闹。”
凤思楠双目微微一瞬:“说的本宫都想去瞧瞧了。”
凤思霜大方邀请:“一起啊。”
于是,两人?同骑一马的画面,变成两列队伍。
队伍抵达一区庙宇时,场面也变成了大型慰问?现场。
两个?皇女带队亲至,足可?见对一区医护及患者的重视,人?群中已然有了啜泣声,凤思霜受不了这种气氛,默默站到?了凤思楠的身后,仿佛她忠诚女护卫。
凤思楠则游刃有余,体恤慰问?、客套寒暄,无不感人?肺腑。
祝佩玉微微撇嘴,钻进了门。
偌大的医护区就剩下了两人?,一个?是有点缺心?眼的小丛同学;另一位就是自诩低贱的红纱。
红纱退了繁杂的舞衣,只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