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殊亭这会儿怒火喷发,心里欺负女性的不自在彻底没了,“确实,一边听着母亲讲女四书,一边和万安和在小竹林亲嘴。”
“你,你……”亲嘴这样的词,不说安夫人,在场的人都被安殊亭的口无遮拦震住了。
听安殊亭随口又扯出一个男人,林夫人一副要昏死过去的模样,却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扑过去就要打安殊亭。
安殊亭眼疾手快的从旁边捡了一截竹枝,抵着林夫人的肩膀,“最烦泼妇人,讲不通理,就仗着女子身份胡搅蛮缠,你以为我会抱头鼠窜,步步退让吗,呵。”
安殊亭明晃晃的嘲讽,“你以为你有多了解你女儿,岂不知她从你们那里要来的银钱也给了野男人。”
“闭嘴,闭嘴,再胡言论语,我撕了你的嘴。”林夫人声嘶力竭,拽着安殊亭的竹子,但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一个成年男人。
“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所知。”
“够了。”山长呵斥了一声,也不知是对安殊亭还是林夫人,可惜两人这会儿都有些情绪上头,根本没搭理他。
“你再猜她为什么不敢告诉你奸夫是万安和,偏偏要栽给孙悦白,是不是他们都明白夫人嫌贫爱富,根本不可能同意。”安殊亭见山长过来了,一下子跳到山长身后。
他这句话说的有些夸张,但其实在场的好几个人都心知肚明,山长还好,男人不如人细腻,他欣赏万安和。
林夫人对万安和,当成普通学子也算是个慈爱的长辈,但要当她女婿,那就半分看不上眼了。
安殊亭这话一下子刺激到了林夫人,手上也用了力气,安殊亭年轻敏捷,躲得快,倒是林山长脸上被误伤了好几道血印子。
“嫂夫人,消消气,咱们先心平气和的说清楚。”孟大人眼看着控制不住局面了,再顾不得其他,挡在两人中间。
“林兄,咱们先了解清楚真相,总不能就这样厮打,也解决不了问题。”他一边拉人,一边劝诫。
孙悦白正看得津津有味,当然他面上依旧一派沉默。
光明正大的抱住了安殊亭的腰。
看来他家这个知道的不少,连人家什么地点干了什么都知道,可见今日也根本不是什么碰巧撞破。
今日这样的场景,孙悦白从小到大不知道遇见过多少次,那些人大多数秉持着所谓的礼法,最终给了一个对双方都好的结局,包括他那所谓的父母。
可这是第一次有人当着众人的面,不问缘由,不看结果,坚定的维护自己,他抱着安殊亭的手勾了勾,忍不住收力。
安殊亭冷不丁的被挠了一下腰。
看着林夫人披头散发,跟红眼病犯了一眼,挣了一下,身后这人反而越抱越紧,心中只有一个大写的服。
“快放开。”安殊亭转头低声道。
此刻院中的几人注意力都在林夫人身上。
孙悦白眨了眨眼睛,慢吞吞的摇了摇头。
安殊亭抿唇,又有一种孙悦白是个恋爱脑的错觉,现在是什么时候,他有心情玩闹。
山长面色青黑,被学生将脸皮撕下在地上踩,还被好友看见了这场闹剧。
他上前学着孙悦白的模样,一把环住失了理智的夫人,低声道,“好了,既然大家都在,咱们今天对质一番。”
他的语气依旧不急不徐,实际上手上用了力气,一下子将林夫人扯到身边,目光深沉的看了眼脚边的林夕梦。
不同于林夫人失了理智,刚刚安殊亭说出万安和名字的时候,林夕梦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慌,虽然只有一瞬,但也被林山长看在眼里。
场面终于平静下来,孟大人松了一口气,孙悦白有些遗憾的放开了安殊亭。
“叔父,叔父,求求你,我想要孩子,孩子时无辜的”林夕梦猛地从地上扑过来,扯住了孙悦白的衣袍。
安殊亭冷笑,狠狠的抽在她手背上。
林夕梦吃痛缩手,这下子眼里的泪花更憋不住,满眼恨意的看着安殊亭。
“梦儿。”林夫人要吃人的目光,林山张也皱着眉看向安殊亭。
“舔着张楚楚可怜的面容,做着最丑恶的事儿,倒是我小看你了,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个时候还不松口,只哭求孙悦白,果然心里素质过硬。
“先生宽和包容,不与你计较,我可不是先生。”安殊亭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山长夫妻二人。
他们莫不是以为孙悦白傲骨铮铮,不会落泪祈求就不会受到伤害吗?
原书里这件事揭发是在几个月后,那时候没有自己,也没有孟大人。
甚至孙悦白本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林夕梦是不是就凭借这副楚楚可怜的面容,这张巧舌如簧的嘴定了孙悦白的罪,最终在别有用心的人的推动下孙悦白百口莫辩。
那时候孙悦白势单力薄,又毫无防备,最终声名狼藉,被赶出书院,在家族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