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悦白干脆果断的拒绝,这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但越是这般众人却越不免想入非非这是否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孙悦白一直都是备受关注的人物,关于他的事情自然也是备受关注,尽管已经过去多年,但他和白晚秋年轻时候的纠葛,所有人都有所耳闻。更何况他至今未婚,又莫名和安殊亭亲近。
反正在安家人眼里,孙悦白愿意亲近安殊亭就是因为白晚秋,甚至有人猜测,是否是因为对白晚秋无法忘情,所以才会对她的儿子爱屋及乌。
真正满意的可能只有安殊亭可,他脸上也带了明晃晃的笑意。
白晚秋被驳了面子,脸上的笑也落了下去,她环顾了四周,装聋作哑的老妇人,或低头或躲避视线的大儿子,目光凝视,心中带上了两分犹疑,眼睛在安殊亭和孙悦白身上不着痕迹的打量。
许若诗那个女人说的莫不是真的,白晚秋脑海中闪现过这个念头,很快又被她否认。
“先生品味高雅,自然与旁人不同,我们一番感激之心也绝不掺假,我家安安虽说没什么大能耐,但这孩子的贴心是谁也比不上的,您尽管使唤。”老夫人满脸慈爱,对孙悦白态度殷切。
孙家的大少夫人看着祖母,又不着痕迹的打量自己那个看起来格外年轻的婆婆忍不住低头。
不论是威势厚重的公公,还是此刻坐在堂前雍容雅致,气度斐然的孙悦白,这样出色的两个男人竟然都对婆婆倾心不已。
年轻时候的轶闻已经无从探究,可能让两个出色的男人念念不忘半生,大少夫人低头掩饰住了眼中的深思。
“就是,我年轻力壮,先生想怎么使唤都行。”安殊亭一本正经的说道,引得孙悦白斜眼瞥了他一下。
这个家伙是好使唤,那身力气全朝着自己使了,想到之前两人胡作非为,一晌贪欢,孙悦白指尖轻动,耳尖止不住发烫。
“他是少有的贴心,难得没有年轻人的毛躁,品行、学识也是一等一,日后自然大有一番作为。”心里怎么想的不论,孙悦白在众人面前对安殊亭的夸赞却毫不吝啬。
堂间的众人面面相觑,这些词听着耳熟,但哪一个恐怕都和安殊亭沾不上边,可说话的又是孙悦白,倒让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安殊亭轻笑,看着众人仿佛见鬼般的神色,“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看,我这几个月没回家了,如今的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
安殊亭这话一出,就得了祖母一个瞪眼
原本孙子从一进门正襟危坐,她还想着总算大有长进,可听听这说的什么,果然本性难移,指望安殊亭性子沉稳谦虚那是不可能了。
不过老夫人并不生气,心里反而十分高兴,先生要么就是睁眼说瞎话,要么就是纯粹喜欢他孙子,所以看他哪哪都好。
世人皆知孙悦白人品贵重,当然不会说瞎话,那只能说实在是疼爱遇儿,以至于看不到他的任何缺点。
老夫人此刻是真真切切的心落到了实处,看着孙悦白的眼神从慎重尊敬,多了几分亲近,“我看他也长进了许多,可见先生平日用心教导,日后他要是敢不孝顺先生,自有他的好果子吃。”
“祖母这是什么话,我要是敢乱来,不说您了,先生收拾我不是绰绰有余。”安殊亭这会儿俨然成了主角,祖母话刚落,他便委屈的回道,边说边望向孙悦白。
孙悦白却只低头抿了一口茶水,一个眼神也没给安殊亭。
果然还记着呢,安殊亭无声的叹气,
“母亲,说到这里我还有事情要问你。”他是真的没招儿了,那件事情可能就是孙悦白的底线,所以这次比较难哄,安殊亭只好转移视线。
他放下手里的茶杯,慢条斯里的擦了擦手,那举止神态简直和孙悦白一个样,看的白晚秋眼皮子直跳。
“您和父亲恩爱多年,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金陵城内外流传多年的美谈,怎么突然给我安排了一个侍女,这不是想让我和倾慕之人离心吗?做人可不能这样。”他和孙悦白两人昨晚才到的,结果一进门就来了这么一个大大的惊喜,孙悦白到今天都对自己爱搭不理。
“什么?你还给遇儿房里放人了。”不等众人反应,老夫人就先炸了。
她倒不是觉得自己孙儿房里放一两个人有什么不对,可孙悦白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如今好不容易孙悦白对她的孙子另眼相看,老夫人怎么愿意给孙儿抹黑。
“放了,还是个明艳漂亮的小丫头。”安殊亭可不知道什么叫避讳,拱火谁不会。
他是可以置之不理,但白晚秋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安殊亭总觉得没那么单纯。
白晚秋捏着手帕一紧,许若诗说的莫不是真的,她本是不相信,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随手放了一个丫鬟,却不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