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衡:“会换衣服的!不知白衣军来了多少人?”
杜姜:“已打听过了,比镇东军人数还多一些,公孙将军带了五万人,但白衣军足有八万。”
姬无瑕:“他带那么多人干什么?”
虽然双方都暂时进不了洛阳城,但带八万人来,一定有比较大的战略意图。还好皇后放姬无瑕进来了,若是不放,陆家又站在洛阳一边,这仗还真的不好打。
“你处理好跟你小侍卫的关系,”杜姜道,“人家现在是八万人的小少爷了。”
话题又转回到聂染,姬无瑕再吹哨,来的还是钟小红。钟小红怒道:“你又没事儿吹哨,下次吹我可就不来了!”
姬无瑕连忙安抚:“钟长老来回辛苦,给你吃荔枝。请教一下,你们和光派跟白帝城的陆静有什么关系吗?”
“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不认识!”钟小红道,“走了!”
她揪了一串荔枝,又比划了个手诀,一秒便消失了。
没有任何线索能够表明聂染怎么变成陆静义子的,姬无瑕道:“总不见得是来洛阳的路上遇到,一见如故,所以……”
萧骁指了指眼睛,示意好像瞎子也没法一见如故。
姬无瑕道:“啊啊啊不管了,便择日不如撞日……最近有什么场合……”
杜姜道:“七夕节。”
姬无瑕纳闷道:“啊?这就要七夕了吗?”
杜姜道:“嗯呢,今日初六,就是明日。”
他隐约还记得,这游戏是个乙游来着,既然是乙游,七夕就多半会有大的活动收割一波流水。
但姬无瑕最近在这个世界过得太沉浸了,什么游戏的规律,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一般,朦胧而不可触及。
公孙衡道:“七夕与其他节日不同,各种仪式活动都以女子为主。每年都会由当时的后宫之主出面,在宫内宴请群臣及其家眷。”
姬无瑕道:“你被请过?”
公孙衡道:“小时候有幸参加过一次,当年还是由顾神医主持的。”
第二日,姬无瑕便向皇后询问,这七夕的宴请公主本就有份,而且是作为宴席的主人出场,皇后也没有名目阻拦他,直接扔给他一份菜单。
不过姬无瑕倒也不是为吃菜,而是为了自曝去的,于是杜姜操办,给他准备了一套皇子的礼服,男装。
临到晚上,姬无瑕的社恐病又有点犯了。七月初还是盛夏,王宫池塘的莲花开得热烈,宴请用的宫殿刚好在水边,风从水面上吹来,掀起殿外围的白纱,带来阵阵薄荷似的清香,并将彩线穿着的精致巧果吹得四处摇晃。
姬无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见大殿正中皇后坐着,矜持地接受各官员和家眷的道贺。
他因为换了一套男装,出去肯定会被众人瞩目,心里暗暗盘算等下被问到了要说的话。
正当他打算就这么走进去,径直坐到皇后身旁时,殿内异变突生。
“你这泼妇竟还敢来?!”是段太宗的声音,嗓音颤抖,显然悲愤至极,姬无瑕生怕错过了八卦,赶紧探出头,隔着轻纱往里看。
大殿中排布着不少座位,各自摆放着茶水小吃,但中间是空的,段太宗站在正中靠前的位置,看似刚向皇后行礼完毕,就一眼见到前排舒太宰带来的家眷——他休也休不掉的老婆、舒太宰的妹妹、名义上还是太宗夫人的舒氏。
“怎么?只有你能来,我不能来?”舒氏也不看他,嗑着瓜子反唇相讥,“哟,一个人吗?怎么不带你的小妖精们来啊?现在是男的女的小妖精,怕带出来让我看到?”
拜见皇后的队伍都停了,大部分人都想看这热闹,传菜的宫女磨磨蹭蹭不肯走,就连皇后自己都竖起了耳朵。
舒氏道:“这半年我不在,你舒服了吧?自由了吧?日子开心得很吧?”
段太宗反唇相讥:“没你这泼妇,我自然舒心快乐!早知道你要来,我就把休书带来了,当面甩你脸上!”
“你还配甩我脸上?!”舒氏大怒道,“我都没甩你脸上!皇后和我哥都在此处,你让众人评评理,是不是你出去乱搞,才毁了我们好好一个家的?!”
“你莫要血口喷人!”段太宗吹胡子瞪眼,“说话要拿出证据的!”
“证据?我眼见你跟一个衣衫不整的太监一起,从床底下出来的,还要什么证据?!”舒氏愤怒道。
姬无瑕心道,这都半年了,这事儿还没说开?
皇后明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她总不能跳出来说,那太监是我情人,不是段太宗的情人,于是她只能按捺住内心的波澜,保持表面上的沉默不语。
舒氏开始哭了,道:“我从十六岁便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仅在外乱搞,还搞男人,完事儿还要休妻,我这一辈子都错付了!”
段太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