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太宗:“哼。”
舒氏哭道:“你的腿啊!我记得你的老寒腿这两年一直便也不太好,这下可是再也好不了了啊!”
姬无瑕:“你看,你这么对她,她还关心你的腿!”
段太宗的脸色就有点变了,犹豫了一会儿,道:“其实我的腿也没啥事儿,我快好了,拄拐只是来卖惨的!你看看,我走得挺好的,这一顿打还把我老寒腿的经脉打通了!”
姬无瑕:“……”
你们倒也不必如此便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了啊!
姬无瑕面上慈爱道:“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大误会,还是一起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段太宗夫妻二人听了他的话不禁抱头痛哭,痛心疾首地诉说这半年来互相间的思念之情,段太宗又道:“这家里还是少不了你啊!”
两人行礼,谢过姬无瑕,又谢皇后举办了这次七夕的宴会,给了他们和好的契机。刘皇后简直目瞪口呆,道:“啊,那就,如公主殿下所说,好好回家吧。”
夫妻二人饭也不吃了,宴会也没心思参加,双双携手归家,出门时还小心地绕过了躲在门口,随时准备逃走的姬彻。
他们算是皆大欢喜了,但姬无瑕的身份问题还是没解决。
皇后欲言又止,看了姬无瑕的少年皇子装束,又看他手里拿的那块玉玺,刚要盘问,就见姬彻走上前来,先向她行礼。
皇后:“……”
姬彻:“请娘娘将公主殿下借给我,我有几句话想说。”
皇后出神道:“你帽子歪了。”
方才被舒氏追了许久,还泼了壶酒,姬彻本来精致的装扮搞得乱七八糟。听皇后这么说,他便整了整帽子,还对她笑了笑,带着姬无瑕出去。
姬无瑕跟他走到湖边,倚着栏杆,面对着湖里成片的莲花,道:“你又有什么事?咱俩可是政敌,不好这么私下说话的。”
姬彻道:“你要么,也给我说和一下?”
姬无瑕:“跟谁?”
姬彻:“还能跟谁?”
他使了个眼色,示意殿内的主位。
姬无瑕一个头两个大,道:“你真看得起我,她算是我后妈,你想做我后爸?”
姬彻道:“你连吵了半年的段太宗夫妇都能说和,我和皇后还没吵这么久呢,我看你行。”
姬无瑕道:“段太宗没长嘴,你也没长嘴?自己说不行吗?”
姬彻道:“她不听我的。”
姬无瑕:“那我也能帮什么忙?要么我登基之后,给你俩盖个玉玺大印,让皇后改嫁?”
“哇,那敢情好,”姬彻马上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答应舒太宗篡位啊?就是因为篡位后能娶先皇后啊!”
姬无瑕扶额道:“你这种也不叫篡位吧!别乱说话,要杀头的,撑死了就是个夺权。”
姬彻道:“嗯嗯夺权。”
姬无瑕道:“你就为了这个夺权,大可不必啊!”
姬彻道:“你若是真能保证将她赐婚于我,我不夺权也行!皇位就让给你!”
“你说真的吗?”姬无瑕又道,“你还不如不要搞这出,就好好跟着她,有没有那个名分又能怎样呢?”
姬彻道:“名分倒是不重要,否则我也不会进宫当太监了,只是总这么偷情,几十年如一日,让我觉得我跟她是不平等的,真爱出自平等,你懂吗?”
姬无瑕心中忽然一动,想到了自己跟聂染。聂染是觉得不平等吗?不能跟自己平起平坐?
姬无瑕停了一会儿,道:“你们虽然不平等,但她心里有你的,否则她为什么恨你呢?恨就是爱……”
姬彻陷入沉思。
姬无瑕又道:“你想想看,她心里没有你,你就像路边一棵树,宫里一只凳子,她看都不看你一眼。”
“你说得对。”姬彻终于道,面现喜色,“她心里有我,有我的!”
姬彻开心起来,差点在湖边狂喊,姬无瑕心道你有病吧,满朝大臣都在殿里呢。
还好他最终忍住了,姬无瑕又想,自己这是干嘛来的啊,好像是来洛阳夺嫡的吧?怎么秒变老娘舅了?
不过他嘴上还是接着说:“我不反对你寻找平等,但你得先安她的心,不要伤害她。”
姬彻道:“她也不跟我说话,我没机会表明心意啊……”
姬无瑕道:“你傻啊,写封信,写个字条也行,我给你送!”
姬彻恍然大悟,当即便摘下一片莲叶,问路过的宫人要了笔,靠着湖边栏杆,在莲叶上写了几行密密麻麻的小字。
姬无瑕心中酸酸的,心想莲叶上写字,还挺风雅的,怎么都没人给我写。
他接过莲叶,转身就进了殿内,把莲叶献给刘皇后,刘皇后不明所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