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东西很少,两人一一看过,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从房间出来后,她们听到了从楼上传来的细微动静。
汤平入住这里后,陈法虽然没来过,但听其他送病患过来的队员提过,小楼二层的几个房间是汤平用来安置病人的地方,周峰还依照汤平的要求将每个房间都摆了两张床,并且着重加固了楼上房间的门窗,几乎封死了窗户。
他们队伍之前在镇上小诊所搜找时,虽然没找到什么有用的药物,但一些比较重的医用器械却无人带走,因为汤平需要,于是都尽可能的搬来这里,供他使用。
根据队员说法,整个小楼二层整得挺像医院病房的,还是那种全封闭式的病房。
两人放轻脚步,沿着楼梯而上,走廊上一字排开了三间房间,她们听到的细微动静就是从这些房间发出来的。两人对视一眼,在各自握紧武器后,才推开了第一扇门。
门板做过隔音,房门打开后,里面的动静声明显变大,是沉闷压抑的低吼声,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陈法的手电筒照过去,正对上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格外惊悚。舒馥的电筒光迅速和她汇聚到一处,很快把床上的人照的更清楚了一些。
是患病的人,穿着类似神经病医院的病患服,这种衣服袖子极长,可以直接将人反绑固定。
那人不仅被布条封住了嘴,绑住了全身,还被带金属的皮带牢牢固定在床上,无论他怎么挣扎动弹,都无法离开禁锢住他的床。
他和陈法之前说的一样,眼神呆滞涣散,见到人面部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似乎觉察不到她们的存在,只是下意识的挣扎,就像是身体自己在抽搐一样。
但除此之外,他整个人并没有其他异样之处。
旁边另一张床上也是一样的情况,这个房间里只有这两个病患,她们用手电一一照过去,周围有桌子柜子,摆着一些医疗器具,同样没找到不对劲的地方。
他们很快检查了第二和第三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是两张床,每张床上都五花大绑着一个病者,他们有的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似乎在睡觉,有的则和第一个房间的人一样,睁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表情涣散的无意识挣扎。
其中一张床上的病患原本闭眼睡着,在电筒第二次扫去时突然睁大了眼,整个在床上弹动起来,动静格外吓人。
陈法拧眉:“不知道是不是病情严重了,我记得在休息站过夜那次,生病的两个人一晚上都很安静。”
舒馥想了想,被送到这里的都是在队伍里没有家属的独行者,而那些还有家属在身边的病者,应该基本都和陈法这样,把人安置在自己小楼的房间里。
那部分人不一定会像汤平这样狠得下心把人捆绑成这样,所以之前每个晚上她听到的其他楼里的动静,大约都是这些病患发出的。
整个二楼都检查完了,没有发现陈法猜测中的不对劲。舒馥知道,陈法猜测汤平可能会拿病患做实验,这毕竟是一种未知的疾病,对一个看到病者会兴奋的变态来说,这很符合她们的猜测。
但现在,这里正常的让她们感觉意外。
“其实也有点不正常。”舒馥开口,“你不是说汤平自称是中医吗,懂草药还懂针灸,可从刚到现在,我们看到的所有设备和器具都是西医的,根本没有所谓中医的东西。”
再深想一层,既然没看到中医的药具,那么他那些给病人准备的汤药又是怎么熬制的?
陈法也发现了一个问题:“我之前有留意被送到这里来的病者,我数过人数,一共八个人。”她顿了顿,电筒指向房间,“这里只有六个人。”
两人对看一眼,不约而同开口:“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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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法那套小楼也有地下室,但非常小,楼梯拐角朝下延伸了半层,有一道门,类似一个小地窖一样的小房间。里面很矮,只能放一点东西,根本待不了人,所以一开始,陈法根本没朝那里想。
但这里每栋楼的结构都有一些小小的差别,如果说周峰从头到尾都清楚汤平打算做什么,那么最初把这里安排给汤平住的时候,或许不仅仅因为这栋楼偏僻的位置。
果然,这栋楼的地下室和陈法住的小楼完全不同。
挪开楼梯拐角处用来遮掩的柜子后,她们用钥匙串上其中一把钥匙打开了后面的门,发现底下还有一层,是一个L型的走廊,走廊上有两个房间。
这里面似乎有独立的备用电源,走廊靠近地面的地方装着两盏夜灯,似乎是指路照明用的。
地下室的四壁都是水泥墙面,很像那种尚未装修过的毛坯房,别说安置监控,就连夜灯使用的也是类似拖线板一样的线路,像是短时间里快速布置出来的,简陋粗糙的很。
空气里,那股腥臭味愈发的浓郁,走廊第一个房间锁住了,门很新,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门上有一个小小的圆形玻璃窗口,大约拳头大小,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