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站在外面笑得脸都要抽筋,之前在中州府的时候,他喝多睡着了,不知道这送礼的盛况,今天他家办宴席呢,这别管邀请的没邀请的,都拎着礼过来了。
这可是解元啊,多少年了也轮到安平县出一个了。
这安平县衙门里的人几乎都过来送礼了,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富商也端着各种金银财宝往里面的送,林清让收礼的人记好了,除了有请帖的,其余人送礼一概不要,饭可以在这吃,东西不收。
这来的宾客实在太多了,林清招呼人都招呼不过来的,秦钊小声耳语了几句,“没什么重要的客人了,我招待一下就行了。”
“行,我先去院子里那。”
林清在门口站了半天了早就累了,一溜烟地跑了。
送礼的人实在太多了,林清态度强硬,那些想送礼走后门的愣是塞不进去,有人不满地嘟囔了两句,“这林家说那不好听的,和秦家也没什么关系,凭什么管我们给秦家送礼呀。”
秦钊可不惯着,当即就冷下了脸,“出去。”
“秦举人,我这不是说你,你别误会。”那富商赶忙道歉。
“我说出去。”
富商不敢得罪秦钊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院子里热热闹闹闹到了后半晌,林清累得不行,他还多准备了七八桌菜呢,结果人太多了压根就不够用,又让小厮出去买去了。
这宴请的桌子院子里都摆不下的,都摆到院子外面了。
等人都走了,林清就瘫在了床了,“好累啊~”
宴席办过之后总算是清净了,也没有人陆陆续续过来送礼了,林清总算是松了口气。
秦二和李桂枝在这住了两日也准备回去了,秦二和林清商量了,这青牛村要不要也宴请一番,不等林清回答,秦钊就先说了,“二伯,这边办过了,乡下那边就先不办了。”
秦二有些急了,“那这么行呀,那可是自己家。”
按照秦二的想法这高中了举人了就应该衣锦还乡,怎么能不办呢。
“二伯,虽然中了举人了,但会试在即,不能耽搁了读书的时间,若是日后考中进士,在办也不迟。”
“也是也是,是二伯我考虑不周,可不能耽误你读书。”
这件事就这么揭了过去,林清也松了口气,按理说是要回乡在办一场的,但这一来一回就不说了,还要操持宴席,林清一想都觉得累到不行。
办完宴席林清干脆闭门谢客了,理由是秦钊要读书,明年就要会试了,这谁还敢上门扰人家的清净呀。
林清就在家歇了两天就跟屁股着火似的跑了,他带着小花和竹哥儿两人,今年要亲自去巡视铺子。
秦钊脸冷了下来,林清这是在躲他。
林清一连在外面跑了大半个月才回来,人都瘦了一些,秦钊知道林清不爱坐马车,嫌累嫌无聊,现在为了躲自己也不嫌累了,带着小花和竹哥儿跑着不肯回来。
一家子人就秦小花知道林清今年为啥要亲自巡铺子了,就是为了躲她哥,秦小花不知道该向着谁,他哥说明年要娶林清,但林清看着明显不乐意,她夹在中间都快愁死了都。
林清实在是遭不住了这才回了家,只希望秦钊是头脑发热现在已经冷静下来,要不然他可不想屁股受罪,这马车颠得他屁股都要八瓣了。
林清回来风尘仆仆的,人也有些消瘦了,秦钊看得握紧了拳头,趁着夜里没人的时候他一把扯过了林清,林清哎哎哎地推着秦钊的胸口,“干嘛,干嘛。”
“林清,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喜欢个屁,老子就想当你爹。”
秦钊哼笑了一声,“你没那个机会了,这爹还是换我来当吧。”
“神经病。”林清骂了一句。
秦钊实在是狠不下心逼林清,“后天我就要进京了,你在家照顾好自己。”
“什么,现在走?”
“嗯。”
秦钊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林清也只能无奈叹气,他也不知道该拿秦钊怎么办,他一时接受不了自己养大的孩子想爬他的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是直男啊!
这京师离他们这一个多月的路程呢,现在已经深秋了,只会越走越冷,而且会试在三月份,根本就没有必要走这么早。
林清算是看出来了,秦钊这是不想自己往外面躲,干脆就借着进京赶考的由头出去了。
因为秦钊突然要进京,林家又忙碌了起来,林清劝了,但这死小孩就是不听,林清气得不行,“非要现在走,越走越冷,你就开心了。”
“没有。”
“算了,由你去吧。”
林清直揉额头,这难道就是迟来的叛逆期,简直气死个人了,明明过了年才是最好的时候,那时候往京师赶路,只会越走天气越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