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劝都没有用,更别说秦小花他们劝了,见秦钊心意已决,大家只好帮忙收拾起了东西。
林清安排了三辆马车,又让卫小河也跟去了,又找了两个镖师让一同跟着前往,秦钊自己一辆马车,其余人一辆,还有一辆马车拉着木炭吃食和过冬的被子。
现在都十一月份了,林清早就穿上了夹袄,等到秦钊赶到京师刚好是十二月正是最冷的时候。
林清又跟个操心的老妈子似的给秦钊准备要带的东西,秦钊心软了一瞬,林清心疼他,说明他还有机会。
秦钊走到时候,陆怀玉也过来了,“兄弟,真要现在走吗?”
“嗯,早点过去,都一样的。”
“什么都一样啊,现在进京路上也太冷了。”陆怀玉嘟囔了两句。
林清虽然知道为啥,但他也不能和外人说,一家人都过来送秦钊进京,秦小花红着眼睛看她哥,这可怎么办是好呀。
林清心里也赌着气呢,朝着马车扔了一件狐皮大氅,“拿着,别路上冻死了。”
林大娘给了他一胳膊肘,“你这孩子说啥呢。”
秦钊抱着狐皮大氅深深看了一眼站在马车前的人,“林清,我会回来的。”
林清嘴角抽抽,这狗东西贼心不死啊!白瞎自己这两天忙前忙后地帮他操持东西。
林清甩着袖子走了,扔下一句常写信就进院子去了。
秦钊走了没半个月呢,安平县就下起了今年第一场雪,天气也越发寒冷。
林清裹着镶着兔毛的斗篷站在堂屋门口看雪,秦小花和竹哥儿在屋里翻着账本,几个小的在庭院里啊啊啊疯跑了起来。
秦小花偷偷看着林清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出来了,“小嬷,你是不是在想我哥呢。”
“也不知道那边下雪了没有。”
“不知道,应该也下了吧,这会儿应该已经出了咱中州府的地界了吧。”
“谁知道呢。”林清哼了一声,狗崽子现在大了,翅膀也硬了。
秦小花咬了咬嘴唇,他小嬷还是挺关心她哥的,秦小花心里揣着个大秘密无人分享,都快把自己给憋死了。
她觉得她小嬷和他哥在一起的话好像也挺不错的,反正都已经断了关系了,秦小花摇了摇头,好像有点离经叛道,秦小花又摇了摇头,管他呢,要是她小嬷愿意,那就是大好事一件。
竹哥儿按住了秦小花的脑袋,“小花妹妹,你摇啥呢,头上的步摇都缠你头发上了。”
秦小花无奈轻叹了一口气,“哎,你不懂,以后就懂了。”
“啥呀,我懂不懂的,赶紧看账本了。”
秦钊那边也飘起了雪花,但比林清这边大多了,京师到了冬日本就比中州府那边寒冷,而且还越走越冷,秦钊坐在马车上身上披着那件大氅,看了眼马车外的落雪,林清虽然怕冷,但最喜欢看下雪了。
秦钊这会坐在马车上无心看书,就拿出了纸写信,林清说了让他写信的。
等林清收到秦钊第一封信的时候,秦钊一行人都已经到了京师了,刚开始林清还新鲜新鲜,秦钊写的信多是一些路上的见闻或者风土人情,林清看着还挺有意思的。
后面写着写着就分成了两封,其中一封是特意写明了给林清的,林清看着一纸文绉绉的酸诗眉头紧皱。
秦钊他还不了解吗,他最是讨厌人家迂腐,有时候看书的时候还嫌弃人家写的诗词都是情情爱爱的,自己写出这么一首酸诗真的是难为他了!
林清气得把信纸揉吧揉吧给扔床上去了,“混蛋玩意。”
后面秦钊写信越来越勤了,林清一开始还担心秦钊路上安全不安全,冷不冷呀,到了后面白瞎操心了,秦钊的信隔三差五就回来了,有时候还是单独只有林清的。
林清嘴角抽抽,写这么勤快怕是到了个驿站就要写一封!
单独给林清写的信,不是在说他的思念,就是一些情诗,林清都要气笑了,“呵,不愧是解元,诗都写得比人家好。”
林清忍无可忍,但想给秦钊写信让他老实读书,但他连信往哪寄都不知道。
直到秦钊在京师租了院子写信告诉了林清,林清这才奋笔疾书回了一封,“狗东西,在给老子写这写酸诗,信不信下次老子扭掉你的狗头,好好给老子读书,考不中进士,狗头依旧给你拧掉!”
但京师离安平县遥远,林清依旧隔三差五的收到秦钊的信,等到秦钊收到林清的第一封信在给他回过来的时候,马上都要过年了。
对方只是回了林清一个委委屈屈的‘哦’字,还有一封给其他人看的家书则简短写着新年祝贺和一切安好这些话。
秦钊写的信林清满满当当收了一木匣子,林清怕被四喜几个皮猴子翻到了,还特意给加了把锁藏了起来。
秦钊是写爽了,但可是苦了几千年后的初高中生,背秦大将军的诗词背得头晕眼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