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守卫快速将王子云霆、公孙无疾重新押解起来。
叶攸宁蹙眉道:“轻点。”
守卫压力甚大,倘或不是喻隐舟站在一旁,他们都不敢去碰王子云霆。
守卫道:“君上,不知这寺人该当如何处置?”
子情咕咚跪在地上,磕头道:“君上!君上饶命!情儿也是奉命办事,这都是大行令的指使,情儿也是被逼无奈,若不服从大行令的驱使,如何……如何能在这混乱的世道活下去呢!”
喻隐舟幽幽的重复:“大行令。”
子情并不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立刻招认:“都是大行令的指使!大行令不瞒太宰已久,想要趁着太宰被关押,斩草除根!”
喻隐舟一句点到了重点,道:“那你为何要杀太子?”
为何?
子情一顿,看向叶攸宁的眼神不由得染上了一些嫉妒的颜色,不可抑制的变得狠呆呆。
“情儿……情儿只是……”
不等子情狡辩,喻隐舟冷声道:“也是大行令指使?”
子情支支吾吾。
喻隐舟语气平静的道:“谋害太子,罪该当诛。”
“君上!饶命啊!”子情不停磕头,哭诉道:“君上饶命,情儿只是过于爱慕君上,才……才会对太子心生嫉妒,才会倒掉太子为君上做的炒红果,这一切都是因着情儿爱慕君上啊!君上……”
喻隐舟抓住了重点,眯眼道:“太子给孤做过炒红果?”
叶攸宁同样抓住了重点,道:“那豆炒红果,被你倒掉了?”
子情这才发现自己多说多错。
叶攸宁摇头叹气道:“可惜了,那般可口的炒红果。”
叶攸宁的炒红果可谓多灾多难,除了柳羡之吃的那一豆之外,送给喻隐舟的一豆,被子情倒掉了,送给王子云霆的那一豆,被子情摔烂了,全都浪费,无一幸免。
喻隐舟冷笑起来,道:“来人,将刺杀太子的贼子,碎尸万段,剁成肉泥!”
“是!”
叶攸宁:“……”
叶攸宁摸着下巴蹙眉,喃喃的自言自语:“君上好似很生气,难道是因为没吃上炒红果?”
“饶命!饶命!”子情挣扎着大喊:“我!我还有大行令的秘密!我可以全部告诉君上!求君上饶命!”
喻隐舟并不理会,冷漠的挥了挥手,守卫架住子晴便要带走。
“君上——”子情大吼:“大行令通敌卖国!他勾结北狄!他是叛国贼!”
牢营中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注在子情身上。
“且慢!”叶攸宁上前一步,拦住守卫道:“你说大行令勾连北狄?”
子情使劲点头:“大行令勾连北狄,时日已久,这件事情藏得很深,没有多少人知晓,情儿愿全部告知君上,还请君上饶情儿一命啊!情儿做牛做马,侍奉君上!”
喻隐舟眯起眼目,道:“说。”
子情看向王子云霆,道:“大行令勾结北狄,长王子的使团,就是……就是被大行令坑害的!”
叶攸宁蹙眉道:“你的意思是……北狄坑杀使团,不是意外?”
子情连连点头:“不是意外!全都是大行令的诡计!当时……当时太子与寒生私奔,雒师之中的王子们,又是死的死,散的散,唯独……唯独大王子可以坐纛儿顶梁!所以……”
北狄想要趁乱瓜分雒师,便重金贿赂了大行令,于是大行令便提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游说周天子,请周天子派出使团,向北狄求援,来镇压各地诸侯。
王子云霆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各地的诸侯便算是心存异心,但他们到底是周人,还要讲究一个礼义廉耻,谁敢公然不敬天子,定然会被其他诸侯群起攻之。
而北狄呢?北狄完全是外人,血脉不同,又如何能引外人的兵马入城,来打压自己人?这听起来,简直便是授柄于人,将剑柄交给北狄人,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剑尖对准自己的心窍。
周天子不听,一意孤行,大行令极力举荐王子云霆,王子云霆被迫成为代天子特使,听起来殊荣浩大,其实呢?便是去北狄送死。
北狄人果然出尔反尔,不止没有派兵支援,甚至扣押了整个使团,残忍坑杀,一个不留。
王子云霆带着使团浴血反抗,周天子听闻之后,心惊胆战,愣是不敢派兵支援,最后……使团因着孤立无援,全军覆没……
子情喊道:“大行令的目的,就是谋害长王子!只要长王子一死,大周……大周便再无继承人,只是……只是他们没想到,太子回来了。”
在所有王子“死干净”的时候,喻隐舟带着大周储君,太子攸宁回来了。
子情道:“大行令根本没有想站在君上您的身后,他拥护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