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州一甩缰绳,再次向军营外围冲去。
营外火光冲太,打杀声阵阵。
孟清州站在瞭台远眺,接过士兵递来的染血旗帜。
副将果然没说错,那确实是猃允的狼鹰旗帜。
狼与鹰在白底的旗帜上纠缠,象征着他们不屈服的血脉。
“方才,有一小队士兵察觉到营外异样。”副将说明情况,“排查后在营外十里开外发现猃允踪迹,只有一个人活着回来,其余人皆被虐杀了。没多久,他们就攻过来了。”
虐杀……
“他们原本想入夜偷袭?”孟清州继续说道,“人数多少?”
“看踪迹大概一千人左右。猃允最近内乱频繁,”副将抱拳请命,“请求将军给属下八百人杀敌!定不辱使命!”
孟清州压过手上的伤口,心中对猃允的目的有些存疑,“前方交给你,我带二十骑兵绕路查探。”
“不行!”身后有人直接打断,“猃允这次目的不明,你身为将军更该留守军营,探查和出兵交给我和副将!”
孟清州回头,身后的老者是父亲的军中心腹。
“就是不明,我才要探查清楚。”孟清州淡淡开口,“我心意已决,钟叔你要违抗军令吗?”
钟叔焦急开口,“可你怎么只敢带二十人?你出了事我怎么和你父亲交代。”
“只是探查,带的人不好太多。”孟清州转身快步走下瞭台,满不在乎的声音随之响起。
“我若出事,肯定是我比钟叔先见父亲,等钟叔见到父亲时,我自己就向他交代好了。您老人家放心好了,他到时肯定不会骂你的。”
“你这孩子!”
踏云在瞭台下踱步,孟清州翻身上马,拉缰绳走向骑兵所在的位置。
他亲手培养的骑兵并不多,总数两千的军队里,只有一百人。
“二十个人。”他扫过一张张熟悉的脸,“你们谁愿意同我一起。”
“我!”
“我!”
“属下愿意!”
……
人还不少。
孟清州轻啧一声,“那就比一下吧,谁先上马冲到训练场谁去去。”
话音刚落,所有人迅速冲向不远处的马匹。
“喂!”孟清州出声,叫住最后一个一瘸一拐的士兵,“你伤还没好,就不用去了,省的拖后腿。”
旁边两个士兵立刻拉住他。
顾易挣脱不开,只是低吼:“我想去!我不会拖后腿!是我刚才传消息回来的!我知道更多的情报!”
……
骑兵已经装备完全,一一掉马冲向训练场。
一、二……二十。
人数够了。
孟清州也调转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掏了掏耳朵,“烦不烦?别喊了,想去就快点。”
又看向一旁跃跃欲试的其他兵士,“你们留在这,这次只去21个。”
顾易没看其他士兵艳羡嫉妒的眼神,立刻抢了最近一个士兵的马,翻身上去。
一夹马腹,超过孟清州的位置,直直冲过去。
孟清州难得开例外。
这人天天吵着闹着要和他打,孟清州不答应的话,难免有人传他身为将军却懦弱小气。
可答应的话,孟清州自诩不是他的对手。
身为一个弓箭手,他的武力在军营只能算中等。
若是当众被打,多丢人?
他这个将军还要不要做了?
正好接着这次的机会,让这小子看看。
本将军是不容冒犯的!
踏云收到指令,激动地撒开梯子,猛地向前冲去。
很快就冲到了队伍前方。
训练场在军营左方,那里有一道小路可以绕到军营外。
孟清州左手高举,比了个手势。
‘停。’
他要试探清楚对方的实力,不能白白带着人送死。
‘你,过来。’
顾易接过指令,立刻冲到前方。
“是你传递的消息?”
“对!我们小队这次巡逻,在河谷对岸遇到了猃允取水的一队兵士。”
顾易眼眶发红,身上是还没处理的血迹,“我们小队拼死搏杀,虽然将对方歼灭,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一路跟踪过去,发现了他们在獠牙古驻扎,人数大概一千。”
獠牙古就在凉山大营北出十里的位置。
距离极近,偷袭可出其不意。
孟清州下令,‘从小路走。
小路绕过后,可直通獠牙古。
他们在凉山驻扎半年了,早就已经把地形铭记于心。
一行人踏进夜色,悄悄走向獠牙古。
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