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持怀面色潮红,他几度反抗,又几度失败,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表达不满的方式就是自以为凶狠地瞪了魏云深一眼,殊不知自己脸上情潮未退,这一眼不仅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像央求身上的人再多用力些似的。
看得魏云深呼吸一重。
偏宋持怀对自己如今的神态毫不知情,只是因为身体上那股耻辱又别扭的快感,他的嗓音隐隐发着抖:“我是你师父!”
“是啊,师父。”魏云深声调漫不经心,心里却像撩起了一片火那样热,他倾下身隔空罩在宋持怀身上,声音附在后者耳畔,“师父,不就是拿来给徒弟扌喿弄的吗?”
宋持怀整个人僵住,他不可置信地看进魏云深眼里,由于过于震惊,连生气都给忘了:“你!”
魏云深怜爱地亲了亲宋持怀眼角,哑声道:“反正师父今天就是要给人上的,若只是想要舒服,无论凌微我或别的什么人都能满足你,你既然早跟凌微试过了,不如也来尝尝我的好,不过我是第一回,可能会有点疼,还请师父忍忍。”
宋持怀被这番恭敬又下流无比的话震惊到无以复加,他明明是该斥骂的,却被魏云深的话堵到失语,连自己本来是要做什么都记不得了。
从前也不是没人在背后编排过他,但他对外做足了姿态,再加上凌微雷霆手段,那些声音从来传不到他面前污他耳朵,像魏云深今日这样的话,他还真是头一回听到。
直到顶上传来魏云深的低笑,宋持怀回过神来,顿觉又恼又怒,喝道:“你敢!”
魏云深顶在他搜索处的膝盖开始不轻不重地研磨,看底下的人僵硬地弓背,神情晦暗不明:“你觉得我敢不敢?”
说话间,他空着的那只手已将那条赤红的腰带抽了出来,只是新娘服饰过于繁琐,魏云深绕了好大一圈都没能够把里面的束缚解开。
好在他也不急,一只大手隔着衣服在宋持怀身上流连,(此段落已被屏蔽)。
如此往复几次,宋持怀身体里的哔——被吊得不上不下,他想要自己疏解,却双手被禁锢着无法行动,抬脚又要去踢:“放开我……唔!”
男性的弱点被突然加重的力气哔——,宋持怀大脑一片空白,痛与哔——交织着击溃他的意志,好半晌反应过来自己发出了怎样的声音,宋持怀羞耻又恐惧:“放开……放开!我杀了你!”
他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对自己?
魏云深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无谓道:“师父忘了,我已经在你手上死过一次了。”
宋持怀一怔,当日在万剑宗地牢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他那时确有留手,也确实不怕让魏云深恨上自己,但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要是知道……
他的眉眼覆上一层几成实质的恨意,骂道:“我真后悔那时没真杀了你。”
魏云深望着他,大约过了两三个呼吸的时间,竟然笑出声来。
他玩够了,将膝盖从宋持怀下身那团软肉上移开,后者脸上一时松怔,以为他终于要放过自己了,魏云深却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条钩了金铃的红绸,如法炮制地束住了宋持怀双手。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此前已做过千百遍那样熟练。宋持怀一怔过后又开始反抗,身体里的灵力却被什么压制般运转不出来一点,他一边扭身一边怒斥:“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是很明显吗?”
魏云深笑着,眼底却一片冰冷。他将桌子上的合卺酒拿来送到宋持怀唇边,声音不容置疑:“喝。”
宋持怀自然不肯喝,他抿唇死死盯着魏云深,仿佛这样就能表明自己誓不与魏云深同谋的决心。殊不知正是这个举动戳痛了魏云深,少年眼色一暗,突然掐着宋持怀的下巴逼他张嘴,宋持怀被迫仰起身,大口火辣的液体灌进嘴里。
因为喝得急,大量冰凉的酒液顺着他敞开的领口淌到身上,冻得他身体发抖,入了口的那部分却奇异地滚烫起来,叫嚣着点燃了所经他身体里的每一处,仿佛要将宋持怀的五脏六腑都烬成灰末。
宋持怀很少喝酒,或者说是几乎没喝过酒,这回却像整个人都浸在酒缸里,连鼻腔都呛得难以呼吸,好像下一刻就要溺毙。
好不容易一瓢饮尽,宋持怀弓着身不住咳嗽,他的眼尾因咳得太用力而水光潋滟,眼角也微微泛红,衣领同身下的床褥染成深色,看上去十足凌乱狼狈,却又说不出的勾人。
——简直生下来就是给男人在床上玩弄的!
魏云深盯着这张又爱又恨的脸看了许久,直到宋持怀涣散的眼瞳重新看过来,魏云深冷静地含了一口自己的那瓢合卺,就在宋持怀即将清明的神智之中,俯身吻了上去。
——这绝不是一个温柔的吻,包含着对峙、撕咬、以及毫不掩饰的泄愤。
魏云深看到宋持怀那双辰星一般的眼睛先因吃惊而放得极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