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潜进水里将人捞起抱在怀里才觉得踏实了一点,可已经失去意识人怎么叫也叫不醒,漫天的恐慌又卷土重来。闻予不敢耽搁赶紧把人送上了靠过来的船上。
开始心肺复苏,一边做一边颤着声喊她的名字,按了好久她才吐出一口水,迷迷瞪瞪的醒来,闻予俯下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像失而复得的珍宝,脸上湿漉漉一片也不知道是海水还是泪水,反正都是咸的。
“你哭了?”南归沾了沾他濡湿的面庞。
闻予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本能的死死抱着她,只有震动的胸膛昭示出他此时很不安,好像她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回去的路上李多乐让人将还在水中挣扎的二人捞了起来,女的吓得不轻,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男的愤恨,但是也是敢怒不敢言。
上岸时,闻予抱着南归,扫了一眼那个浑身打着摆子的女人以及周围零散站着的几人,面无表情通知他们:“这里有一个算一个,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人间炼狱。”
缩在他怀里已经没有了力气的南归听着他寒凉的语调都打了一个冷战,闻予以为她发冷,没再跟他们啰嗦赶紧抱着她上了车,当天晚上确认她身体没有大碍,闻予在这里一刻都不想多呆直接摇了专机带着南归回了北城,连度假村揭牌仪式都没有参加。
留下的几个知道闻予是真的怒了,而这未消的余怒没有随着人被找到被抹去,反而愈演愈烈,回到北城还不知道还要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呢。
闻予这人向来说到做到,从来不放空话。收拾了眼前的烂摊子,众人也没了好心情,仪式过后都匆匆回了北城。
闻予若还是以前那个22岁事业刚起步略显稚嫩的青年,事业虽然算蒸蒸日上,颇有一些实力,可是真跟成熟的企业或者盘踞北城多年有一定势力家族杠上想要胜出还真有的不是一星半点难度。
可他不是。
活了两辈子的闻予并不是初出茅庐的牛犊,他从十几岁就开始积累,十八岁之后有些东西才开始往明面上摆。对于北城的这些蝇营狗苟他打压起来不说信手拈来也算游刃有余。
各方检查确定南归身心都没了大碍,闻予开始着手处理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南归不知道他要怎么对付那些人,她虽不是什么以德报怨心胸比海宽的大圣母,但也知道有时做人还是留一线不能逼的太紧。
闻予让她少操一点心好好养身体。
可除了这些破事儿,她还有一些话没跟他说呢,她想知道他是怎么发现自己不见了,怎么找到自己的,之前他问自己的话还算不算了,他怎么不问了呀?已经过去一周了,他不会忘了吧?
哼,果然没有耐心,这么快就忘了,他要是问一嘴那她就好顺着说呀,自己主动提像什么话?她不要面子的嘛?可是闻予好像都从来不在乎面子,那天说的那样卑微恳切,自己这样算什么呢?
哎,好头疼。
吃早饭的时候闻予将鸡蛋替她剥了,以前为了长个她还能一顿吃仨,吃了好多年现在已经吃不下了,农场特意养了几只下蛋的品种土鸡专门给她下蛋吃,想来还挺搞笑,常婶跟她说的,因为全家就她吃煮鸡蛋。南归捏着光滑的鸡蛋咧咧嘴,她不想吃了。
“怎么了?”自打澳洲回来,闻予是越来越粘她了,不让她住宿舍天天接送,晚上她要睡了还要进来看看她。
可是那事却绝口不提了。
“不想吃了,我已经长大了!”说完还瞟了他一眼,听没听懂她的暗示?
闻予笑着拍拍她的头,“嗯,可是在我心里南南永远都是小孩子。”
一听这话南归可不乐意了,“我哪小了?我哪都大!”说完气哄哄地丢了鸡蛋瞪着闻予。
闻予先是愣了愣,慢慢的他怎么……耳朵红的都快要滴血了呢?
“咳咳……嗯……快吃吧,一会我送你去学校。”闻予闪躲着眼神不敢看她。
哼,她又不是小学生还要大人接送,再说重点是这个么?
去学校的路上闻予问她是不是要考驾照了,他可以抽空教她,南归心里搁着事儿,心不在焉的哼哼哈哈的敷衍他。
“早学早好,虽然不用你开车,可是有时我可能接不到你,或者有紧急情况,还是自己会才能万无一失,你学会了,我车库里的车都是你的。”
“好啊,哪天趁你不注意全给你卖喽。”
闻予抿着嘴笑道:“嗯,卖了我再给你买新的。”
“哼。”
下车前闻予拎过她的小书包给她塞了巧克力、保温杯还有各种药盒。
南归终于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记得比自己还清楚,现在她才后知后觉,哪家哥哥会这样,每到那几天他比自己还上心,十来岁在自己什么都不懂的时候还带自己去北城那个超级有名的中医那里把脉调理过。
南归扯过双肩包,低着头叽咕叽咕好一会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