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是你岳父!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天王老子来了都管不着!你他娘的滚远点!”柳成指着楼谪的脸喝道。
言罢就想越过楼谪去拽柳绵头发,“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给老子丢尽脸面!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在一旁的安禾气得握紧了拳头,楼谪不可思议地看向柳成,手上一个使劲就把柳成拉的一个踉跄,柳成站不稳地往后跌了两步,被身后随行的小厮扶住。
柳成勃然大怒,“你敢推我!你这个乡野村夫!给我上家法!”
“柳绵是我夫郎,出嫁随夫懂不懂,不懂去报官去问县令,屁的家法,你还知道你是绵哥儿的父亲,你这种完全不爱子的父亲才应该被家法伺候,有事说事,没事别发颠。”
楼谪双手放在两边门框处,准备合上房门,这种狗屎父亲,他是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给。
柳成已经功成名就很多年,很久没被人这么直接地下面子了,差点一个气没喘上来,“你个赘婿!你嫁进我柳府就是我柳府的人!你哪来的脸说出嫁从夫的!”
楼谪居高临下地看了柳成一眼,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岳父大人,我想你搞错了,我入赘的是柳绵这个人,不是你们柳府,非要论个所属权,我也是柳绵的人,不是你,也不是你们柳府的人,听明白了吗?你是岳丈我愿意尊重你,但你非要发癫的话,我也不会客气。”
一旁的安禾看着嘴皮子和机关枪一样的楼谪眼里冒金星,就差激动地给楼谪挥臂呐喊了,姑爷威武!
柳绵也小小地露出头,看着楼谪冷峻的侧脸眼睛亮亮的,没错,柳成就是个癫公,没想到楼谪刚进门第一天就看清他的本质了,太厉害了!
一众人已经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嘴巴都合不上。
柳成的脸气成了猪肝色,指着人你了半天,被楼谪不耐烦地打开了手。
说不过楼谪就找柳绵撒气,柳成看向楼谪身后的柳绵怒道:“你看你找的好夫婿!目无尊长!粗鄙无礼!”
柳绵躲在楼谪后面肆无忌惮地顶嘴道:“我觉得挺好的,我就喜欢夫君的直率!”
柳绵笑嘻嘻地小声跟楼谪说了一句,“夫君真厉害,爱你。”
然而也并没有很小声,清晰地落入了柳成耳中,“你真是毫不知廉耻!哪家哥儿像你这样!你就这个态度,我也管不了你了,程家少爷为你投湖,到时候他家人找上门来,我也是不会再管你了!不知道你给程家少爷下了什么迷魂药,昨日听闻你成亲,程家少爷哭了半宿,竟然投湖了!”
“柳绵,你完蛋了,程家人不会放过你的,我柳成就当没有你这个不知检点,不知礼义,不知廉耻的儿子,我不会再管你了。”
柳成指了指柳绵,又生气地指了指楼谪,最后长袖一挥,头也不回地走了。
楼谪真没见过怎么有人会这么说自己的亲生孩子,看着柳成远去的背影扬声道:“说的好像你之前管过一样,我的聘礼都是绵绵自掏腰包,正好分家,省的我家夫郎天天受你诋毁,绵绵是世上最好的哥儿,而你却不是个好爹。”
柳成的身形微顿,随后更用力地挥了下宽袖。
安禾激动地流下两行清泪,把楼谪吓一跳,“你干嘛?”
安禾拿着手帕抹抹眼泪,“姑爷,你说的真好,少爷就是世上最好的哥儿,是老爷不对,你说的真好,姑爷,我再也不在心里说你坏话了!你也是个好人。”
安禾说着就越过楼谪,心疼地抱住柳绵,“呜呜呜,少爷,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老爷实在是太坏了!”
柳绵哭笑不得地摸了摸安禾的头,“我没事。”
然后对着目瞪口呆的楼谪做了个无奈的口型,“他就是这样,习惯就好。”
楼谪鼓了鼓脸,毫无同情心地把安禾提溜起来,跟柳绵拉开了距离,一本正经道:“这是我夫郎,你以后不许抱!”
然后又转头看向柳绵,“你也不许让他抱!”
安禾奇怪地看向楼谪,不服气地鼓脸回击:“这是我的少爷,我就抱!我和少爷从小一起长大,我从小抱到大!”
安禾也看向柳绵:“少爷,你说是不是!”
“反正以后不许了!他现在是我夫郎!你不许抱!”楼谪有些生气。
安禾看了看周围散去的人,才低声回击道:“可是你们是演戏,又不是真的,我就抱。”说着,安禾就又要伸手去抱柳绵。
楼谪被说的一哽,眼疾手快地一手把安禾的后领拎住,一手把柳绵向自己身后扒拉了点,“那也不许,两个男人天天抱来抱去像什么样子!”
楼谪义正言辞的样子浑然不记得自己抱了柳绵一整夜刚睡醒的事情。
不过其实他记得,但他是能和柳绵抵足而眠的好兄弟,跟一般人不一样。
安禾奇怪地看着楼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