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奇怪!”
柳绵看着突然和小童一样吵起来的两人头都大了,弱弱地出声阻止道:“别吵了。”
二人立刻安静下来,异口同声道。
“好的,夫郎。”
“好的,少爷。”
柳绵忍不住轻笑了一下,两人都晃了晃神,柳绵清了清嗓子,身负重任地出面阻止小童吵架,“说正事吧,程逍年是怎么回事?救回来没?”
安禾也是摸不着头脑,“没死,但也还没醒,程家的下人说是程少爷因爱而不得,情根深种投湖自尽,挺奇怪的,平时也没看出来程少爷多爱慕你啊,天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喧哗,说拿少爷为妾都是你的福气,那是哪门子福气,天天神神叨叨的。”
“今日老爷一听就有些慌张了,程家不是小有背景吗,估计怕被此事迁怒,呵忒,天天就知道欺负少爷,窝里横,出门就不行了。”
柳绵也奇怪地拧了拧眉,想不通这年头还真有为爱自尽的人,挺不可思议的,“人没死就行,我可不想身上莫名其妙背上一条命。”
柳绵冷漠地回答道。
“程家准备怎么处理?”楼谪出声问道,程逍年,这个名字还有点耳熟,但一时之间楼谪还真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可能是穿越过来后,也有路人提到过?
“还不清楚,估计得等程少爷醒了再做定论吧,不过这有什么处理的,少爷都已经成亲了,难道还能把程少爷塞过来做小不成?他们那一家眼高于顶的,可算了吧。”安禾吐槽道。
安禾走后,楼谪盯着正在用早膳的柳绵出神,柳绵咽下一口白粥,回看楼谪,楼谪碗里的粥菜早就一口喝完了,这样盯着他发了半天呆了,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柳绵纤细葱郁的手指摸了摸脸。
楼谪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你还挺受欢迎的。”
柳绵耳根微红,眨了眨眼笑道:“那我受你欢迎吗?”
“当然,”楼谪啃了一口包子,大义凛然道:“我得看好你,不能被别人骗跑了,像那什么动不动寻死觅活的程少爷,就完全不值得托付终身。”
“哦,对了,安禾真的从小抱你到大啊?”楼谪状似无意地一提,实则安禾说出来后他就一直惦记到现在。
“他骗你的,哈哈哈,他逗你玩呢,你也是,跟他和小孩似的。”柳绵乐不可支地撑着下巴看着楼谪道。
“他小时候习武很辛苦的,有的时候累得都爬不起来,我还得把他背回去呢。”
柳绵的笑意收敛了几分,那时候他们都还很小,自从有一次柳绵被打的半死后,醒来时安禾就已经从小厮变成了侍卫。
听说成日跑去求侍卫长教他,才勉勉强强被收下,白天整日训练,晚上还要照顾他,也是傻乎乎的。
那会儿跟着他的仆人都被各房的人收买遣散,留下的人都居心叵测。
安禾是柳绵从路边捡回来的,他们也算相互扶持着长大的,相比起仆人,安禾对他来说倒更像是弟弟,脾气也像个小孩。
“哦,那你们关系还挺好。”
楼谪本来听了前半段雀跃起来的心一下平静下来,看到柳绵温柔点头的样子,心中更是别扭,可楼谪又说不上来,总不能说那安禾挺菜的,如果是他肯定不用柳绵背吧,那也太低情商了吧!
沉默良久,反而是柳绵后知后觉地品出些不对,“夫君,你该不会是吃安禾的醋了吧?”
柳绵弯了弯眼,在楼谪否认前直接解释了,“安禾也是个哥儿,你想什么呢?”
“哥儿怎么了,哥儿不也是人。”楼谪都来不及否认吃醋的事,直接回答道,现在这世界男人喜欢男人都可以,谁说哥儿不能喜欢哥儿了?
不过想到书上写哥儿体质偏弱之事,楼谪不得不承认安禾有些厉害,这么多年习武过来确实不容易,再想到安禾这也多年对柳绵的保护,楼谪别别扭扭地补了一句,“他还挺厉害。”
柳绵却被楼谪下意识的回答弄得一愣,楼谪他好像真的从来没感觉哥儿和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在他眼里好像大家都是平等的一样。
柳绵低应了一句,“确实,哥儿也没什么不一样,大家都是人。”
楼谪忍不住心痒痒又问了些柳绵和安禾的事情,越问,心里越别扭,最终,楼谪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好像确实有点酸酸的。
安禾认识柳绵比自己早那么久,陪伴柳绵走过了那么多艰难的日子,他认为柳绵是他最好最投缘的兄弟,但其实安禾才是柳绵真正的最好的兄弟。
楼谪第一次体会到友谊里升起的独占欲,心里真的酸酸的,最后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摸了摸柳绵的脸颊,“你们都辛苦了。”
为自己争取生存的权益有什么辛苦的,不过柳绵觉得这样时不时多愁善感一下的楼谪有些可爱,最终没有辩解,心疼他就心疼他吧,越心疼越好,爱都是从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