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还要去给爹亲敬茶。”
柳绵对着铜镜看了两眼,又给楼谪捋了捋头发后说道。
楼谪这才想起来他昨天放在盒子里带过来的东西,楼谪忙去把昨天放在床下的红木盒子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柳绵随口问道。
“嫁妆。”楼谪一脸自然地回复道。
柳绵不可思议地轻启红唇,有的时候他真的搞不懂楼谪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一天到晚假的假的都是假的,结果做的准备比他还充分。
“你准备什么嫁妆?你又不是真入赘。”柳绵不解道。
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心无芥蒂地接受入赘这个名头,柳绵都想好了,等以后如果追到楼谪,那便重新成一次亲,如果没追到,那他也会按照承诺和平和离,不会为难楼谪的。
“你不也准备聘礼了吗?”楼谪理所当然道,“怎么不是真入赘,咱们婚契都登记了,全天下都昭告了,你可是四抬大轿把我抬回来的你忘记了?”楼谪鼓了鼓脸。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花轿也不是我……”柳绵想解释。
“我知道,是你的渣爹想羞辱我的,不过他的算盘打错了,他好哥婿是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楼谪毫不客气地自夸道,
“契约是契约,但该有的形式咱们不能少,喏。”
柳绵看着珍馐阁的所属契书,甚至还有楼谪在光林村的地契,一时眼眶有些发热,楼谪怎么这么好啊。
随后柳绵就在一个银镜里清晰地看到自己绯红的眼尾和鼻头,整个人可怜巴巴的,柳绵一惊,茫然地抬头看着楼谪,然后又懵懵地看了眼镜子。
懵懵的柳绵在镜子里和懵懵的自己对视。
“这是…镜子?!怎么这么清晰!”
柳绵拿过镜子又对着楼谪照了照,看到里面的人和外面的楼谪一模一样,惊讶地睁大眼睛。
好可爱,又是被好兄弟可爱到的一天。
“这是琉璃镜,等过几天我的琉璃店开张了,我的嫁妆就要又丰厚几分了,怎么样喜欢吗?只有这款是我亲手打的哦!”
楼谪洋洋得意地摇了摇头,拉着柳绵的手摸到银柄末端,有一个龙飞凤舞的绵字烙印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