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绍意此话一出,正被楼谪感动捏脸的柳绵顿住, 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他想要什么楼谪都能刚好送到他手上。
而他牌特别不好的时候, 楼谪就会让云家姐弟给他点炮, 干脆利落地胡了进行下一把。
“没有啊, 绵绵就是自己厉害,他昨天不也赢了,骨牌就是看运气, 下半场他牌上得好那能怎么办。”楼谪一脸无辜。
云绍意拿着空荡荡的荷包不愿意相信, 玩笑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暗语!”
他驰骋牌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输得这么精光过。
柳绵一脸茫然, 没有啊,他没有给楼谪传达什么信号啊, 他难道不是一直在专心致志地跟安禾绞尽脑汁地想牌吗?
“行了行了,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吧你就。”云韶颜笑道。
“也是,输给绵绵我输得心甘情愿。”云绍意给还迷糊着的柳绵抛了个媚眼。
被楼谪没好气地揽住了肩膀,随后云绍意潇洒的笑容扭曲,“哥哥哥,我错了……”
在把酒言欢的大人们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看着他们玩闹的样子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乡试要在省城进行考试,等过完年,楼谪他们便打算搬家了,本来说是他们去考试,让沈思月留在安陵县管理府中事宜和大小店铺。
但楼谪抱着已经昏昏沉沉的柳绵沉思了一会儿还是不太放心,“绵绵,我们还是把爹亲带上吧,安禾到时候也跟我们一起去,他一个人在安陵不安全。”
安陵新来的县令楼谪并未特意去结识,只在县令刚上任时召见他这个小三元案首时去客套过几句,没人在这里照看着沈思月,就算府中守卫极严,但防不过主角他们啊,万一程逍年人去省城了,却吩咐了人对沈思月下套,真出了什么意外,可不是他们承受得了的。
柳绵困倦地点了点头,“好啊,反正掌柜们都成事了,我们一起去刚好,到时候把玉姐也带上,去省城也支几个铺子。”
楼谪心里熨帖地亲了亲柳绵眉间,被柳绵一脸闭着眼恼人地将脸埋进了怀中,声音困倦疲惫,“不许再乱动了,我要睡觉。”
将家中后院的水稻也收了,刮下的稻谷铺满了院中,楼谪一脸头疼地看着沈思月和家中小厮们他们一起用手剥稻谷,柳绵也十分有兴致地去学习了。
没剥几下,就见柳绵白皙纤细的指头尖全被磨红了。
柳绵跟大家一起喜洋洋地唠嗑,他还挺新奇的,倒没觉得怎么样,楼谪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就转身走了。
沈思月杵了杵柳绵,有些稀奇地小声问道,“怎么了?谪儿平日不是恨不得把去哪都把你揣上,怎么一声不吭地走了?你俩闹矛盾了?”
柳绵懵懵地剥着谷子,看楼谪转身离去的潇洒背影,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吵架吧,他顶多说了两句楼谪太过分的话,楼谪也没生气啊,还抱着他亲了好几下。
“他应该有事去了。”柳绵笑了笑说道,但心里还是有些沮丧,楼谪以前去哪去干嘛都会跟他说一声的,骤然这样一下,感觉楼谪好像都变冷漠了,被剥了皮的糙米掉进地上的框中。
没叫他,就是不想让他跟着,柳绵垂眸继续剥手上的稻谷。
没一会儿沈思月就拉住了他不让他剥了,“行了行了,体验一下就行了,你看你手给磨的,等会儿谪儿回来怪我刻薄你了。”
“怎么会,哪有那么娇气。”柳绵打起精神没让沈思月看出什么端倪,手上的稻谷被抢走,柳绵就坐在凳子上静静看着一个一个被剥干净的糙米扔进框中。
柳绵等了一会儿,楼谪还没回来,终于按耐不住地起身去找人。
“爹亲,我先走了,你也少剥点,伤手,等会儿送到米铺让那的人帮忙磨制就好。”柳绵告别道。
沈思月眼睛都笑弯了,“还说谪儿粘人呢,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
柳绵小跑回了院中,却没在院里看到楼谪。
询问侍卫,侍卫说姑爷刚出去了,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柳绵点了点头,沉默地转身回去,侍卫又喊住了他,“姑爷说他一会儿就回来,少爷不必担心。”
柳绵挤了一个笑容,对侍卫道了声谢。
习惯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柳绵现在完全不敢想象有一日若是楼谪移情别恋了他该怎么办,他能像齐玉一样洒脱吗?
楼谪浑然不知他出一趟门,心爱的夫郎就已经想到他移情别恋后的情景了,将画好的图纸交给铁铺的师傅。
师傅的眉头都拧住了,“这…如此大件,公子这东西我从来没做过啊,敢问公子是用来做何事的?”
“去谷壳,后面有详细流程,图纸不能外泄,师傅可有意向做我府名下的铁铺,铁铺还是您的,稻谷机做出来后,我可以花资金支持扩大,于你分红。”楼谪道。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