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平忙逼着赵为写诏书,“听到没,老东西,你快写!”
赵为敛眸,一字一句的写到“传位于…”
一横落笔,一竖落笔,赵安平欣喜又着急地催促,剑又抵得深了几分,“写快点你个老东西!”
随着铁片破空的声音响起,赵安平太阳穴平白多了一个大窟窿,血溅了赵为一身,赵为咳了口血,淡定地在沾满鲜血的圣旨上继续写字。
“太医,快传太医!”被赫连潇解救了苏邑忙撕心裂肺道。
赫连潇拔出剑抵住吴成竹的胸口,“解药在哪!拿出解药饶你不死!”
吴成竹不可思议地看着赵安平就这么倒下了,“这这这是何物啊,没事,还有大皇子,赵为你只要把皇位传给大皇子,我便拿出解药,否则你就跟着我一起死吧。”
赵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唇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将诏书拍到吴成竹脸上,“你不是喜欢传谣言说朕要把皇位传给楼谪吗?那朕就成全你,你们这些人通通给朕陪葬,谁都别想好过!”
苏邑连忙扶住赵为,“陛下,陛下,您说什么傻话呢,您身强体壮不会有事的,太医呢!赫连将军麻烦您快去找太医来!”
“苏邑,朕这个皇位来得不正,朕的父皇和皇兄们在怪我,才让我有了这么群不孝子,他们都是来报复我的啊,苏邑。”赵为在苏邑的搀扶下重新在龙椅上坐下。
楼谪在殿门外遥遥开了一枪,此时快步进了店中,率先跪下抱拳道,“臣护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殿内的士兵们统统跪下抱拳,“臣护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苏邑抹了抹眼泪,“陛下说什么傻话呢,您为明安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呢,是这些歹人贪心不足蛇吞象,您的功劳当名垂青史,您的好百姓们都记得的,陛下没事的,等太医来了等太医来了就好了,而且还有楼尚书呢,会没事的会没事的,您不是说了,老天就是认可您的功劳才派楼尚书来帮你的嘛,先帝们怎么可能怪你。”
吴成竹躺在地上嘲笑出声,“赵为,被火烧五脏六腑的感觉不好受吧,你为朝政殚精竭虑三十载,如今却没一人站你身旁,只能信任一个外姓人的感觉不好受吧,哈哈哈哈这就是你跟我作对的下场,这就是你跟世家作对的下场!”
楼谪拧眉将吴成竹抓了起来,捏着吴成竹的下巴就将一个药丸塞了进去,“这是噬心虫,吃下去不过一个时辰便会七窍流血而亡,把解药交出来我便饶你不死。”
吴成竹也不惶恐,还笑道,
“赵为,看来这外姓人你也信错了,这么迫不及待地让我死,不就是也没想你活的意思吗?赵为你把江山传给这家伙还不如传给我,反正都已经乱七八糟了,这样吧,你传位诏书留我的名字,我现在就给你解药。”
楼谪面不改色地开始脱吴成竹身上的衣服,吴成竹毕竟是个封建老臣,此刻知道激烈反抗了,但楼谪始终面不改色,将吴成竹扒了个一干二净。
“楼谪!你这家伙,我要将你千刀万剐!”赤条条的吴成竹难堪地蜷缩起来。
楼谪面不改色地翻找了全部的衣物,如实回报道,“陛下,在罪臣吴成竹的身上并未找到药物。”
“我怎么会那么蠢,把解药带在身上!赵为你现在立刻给我写传位诏书,再把楼谪这家伙给我杀了,我便告诉你解药在何处。”吴成竹蜷缩着恨道。
楼谪将黑漆漆的袖箭抵在吴成竹的额间,“吴成竹,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现在都这样了,谁会认你这个皇帝啊,就算圣上现在给你写了诏书又如何,你能活着走出金銮殿吗?”
“这便是杀了平儿的东西吗?你动手啊,只要你今日敢把我杀了,你楼谪这一辈子照样也抬不起腰来!”吴成竹嚣张地往楼谪手上不知何物的东西凑了凑。
楼谪蹙了蹙眉,将袖箭拿远了些。
“楼谪,咳咳,过来扶我。”赵为抬手道,苏邑忙泪流满面地扶住赵为的另一边胳膊,楼谪快步跑上去,搀扶住赵为伸出来的那只手,自责道,“陛下,臣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不怪你,朕不怪你,朕千防万防也放不住这些家贼,楼谪你是个好孩子,明安的江山交在你手上一定会焕然一新的,可惜了,可惜朕等不到那日了。”赵为借着力站了起来。
说实在的,楼谪从未见过一个封建帝王能这般为国为民,楼谪这段时间又忙得多站不住脚,赵为只会更甚,他是个当之无愧的明君,“陛下,您又开玩笑了,您是天子,当与天同寿,明安得有您的治理,明安离不开您的。”
赵为感受到滴在手背的泪珠,欣慰地看着楼谪,“你这孩子,朕没看错人,果真重情重义,等朕走后,那些没参与此事的皇子公主希望你能善待他们,那些参与此事的皇子大臣通通给朕陪葬。”
楼谪泣不成声,赵为这两年是真拿他当儿子对待,楼谪也很喜欢这个威严但不失和蔼的长辈,谁能想到造化这般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