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这两公婆都有失眠症,舟车劳顿了一天,不一会他们就睡着了。www.fengcai.me杨临风梦见美女投怀送抱,样子像漂亮的服务员。过后,美女乘云而去……早上,杨临风醒来发现枕头一滩口水。夏泊舟拉开窗帘:艳阳下,海水像片片鱼鳞铺在水面,海浪不断向岸边跳跃。“看大海,心胸似乎也变得开阔了,神清气爽。”夏泊舟伸伸懒腰说。第二天一早盥洗完毕,他俩便从宾馆下来,乘坐巴士环游。杨临风眺望窗外感慨:“1984年第一次来,到处是工地,1986年来就有了九鼎城,但百货、免税和国贸这边推土机正在忙着三通一平。”“那时就有了地标建筑吹海螺的渔夫雕塑,还有那书本形状的图书馆和寓意海鸥飞翔的影剧院。”杨临风接着说。夏泊舟默默地听着,颔首。海风摇曳着夏天,吹拂着她到肩的短发,她发现这里是氤氲着少女馨香的处女地。这个海边城市,没有喧嚣,没有烟囱,一个星期不擦皮鞋也是干干净净的。夏泊舟喜欢这样的洁静。在巴士上,售票员说的白话他们听得云里雾里,夏泊舟问旁边的乘客:“售票员讲的是什么话?”中年女乘客说:“她们讲的是本地的土话。www.chanming.me”听不懂售票员的报站,杨临风和夏泊舟错过了计划要下的站。巴士直拐到沙湾,他们将错就错就在沙湾下了车。沙湾和澳门仅一水之隔:咫尺天涯的对面就是资本主义社会。他俩很好奇地眺望高楼林立河的对面:究竟澳门里面是什么样子。他们再坐巴士经过凤栖山隧道,似乎剪彩不久,还有红色彩带飘在山上,隧道眉上“凤栖山隧道”几个霓虹灯大字格外醒目。杨临风惊奇地喃喃自语:“速度好快啊,连隧道也通了。”一过隧道,金色半圆柱型的“金融大酒店”闯入眸中。再过,他们看见戴礼帽高耸的“广粤大酒店”。他们下车,看见“广粤”茶楼熙熙攘攘。他们再沿着东海路,来到海边园林式的“南关宾馆”。他们走进餐厅大堂,人头攒动,满目的澳门人坐在这里。他们说的广州话软软的动听,穿着打扮与大陆人不同,衣服光鲜得体。m.chuangshige.com夏泊舟不解地对杨临风说:“这些澳门有钱佬,日日饮茶不饮穷他们哦,不用干活吗?”杨临风有意显示出他的见多识广:“切,你这山枇杷。人家谈生意也在茶楼。你以为你乡下哦,你到我家,我去你家呀?”“那些阿公阿婆也谈生意吗。”夏泊舟好奇。“阿公阿婆三两知己来这里打发时间,似广州茶楼‘一盅两件’坐半日。”杨临风乜斜着眼对夏泊舟说道。“这样茶楼不亏死?把营业额和餐台周转率搞低。”夏泊舟用会计考量疑惑道。杨临风滔滔不绝:“早茶是旺丁不旺财,酒楼用早上的人气带动午市和晚市,晚市才是**。”夏泊舟瞪大眼睛,不得不佩服杨临风这两把刷子。杨临风受骆楠影响,书柜摆满了书,在办公室无事就看企业管理,企业改革,人事制度,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虽然平时他沉默寡言。夏泊舟的脑子不如他,她是为了考试而考试,考完了“水过鸭背”两下就忘了,这也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对于知识,男人过目不忘,而女人却是鸡毛蒜皮“老狗记得千年事”。杨临风经常出差应酬,见识记性都强于夏泊舟,杨临风正好利用这一点驾驭她。夏泊舟自卑地认为自己除了多认识几个汉字,其他都逊色于他。不明白的事夏泊舟主动请教杨临风。杨临风从来不询问夏泊舟,他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夏泊舟希望杨临风请教她,但她失望,这个男人不会向她认低微,即便是错误的。他俩找到位置坐了下来。他们要了两碗皮蛋瘦肉粥、一碟炒米粉。吃完他俩信步走了出去。他们站在南关宾馆旁边的堤岸,大海的波浪一个接着一个向岸边扑来,像一座座滚动的小山,溅起几米高的浪花,撞击着岸边的礁石,发出“哗……哗……”的声音。夏泊舟第一次见到这么辽阔的大海,她看见大浪向她扑来,她惊奇地“哇哇哇”喊叫着。杨临风睥睨地看她:“看你的样,真是未见过大蛇屙屎的山枇杷。”夏泊舟反诘:“你是‘山佬牯’(1),上大学之前连火车也没见过。”这话戳到杨临风痛出,他满脸愠色。夏泊舟才知道:这自卑自大的人,你不能说他出身穷;也不能说他出身山;更不能说他无能。她感觉和他相处累,一天到晚脸色阴沉,总想着升官发财。而他那心眼又小得还没有针鼻大。夏泊舟在宾馆call文明赫的BB机:“大哥,我是文馨的小姑子,不知您何时拨冗接见。夏泊舟上。”然后她静静地坐等电话。过了20分钟,突然电话响了,夏泊舟连忙抓起电话:“早晨!”对方说:“这样吧,你们来西海宾馆的西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