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昭叉着腰,挑了挑眉,听着她这套左右逢源的说辞,显然是一个字没信。
司徒清潇抿了抿嘴,忍住唇边的笑意,扯住司徒清漪的衣袖,“皇姊方才不是说带我回寝殿,要与我彻夜长谈么?”
司徒清漪目不斜视,连忙扯下司徒清潇抓住自己衣袖的手,即刻装傻否认道:“哪有这回事?潇儿,你快与摄政王回府吧。”
第164章 宫吻
……司徒云昭负着手, 从喉间溢出了一声低笑,脸上却没有任何笑过的痕迹,“二公主, 天色已晚, 今日宫中就不便留公主了, 公主早些时候回驿站同驸马团聚吧。”
言下之意,赶人了。
司徒清潇锁了眉,“昭儿, 天色这么晚了,不如让皇姊留在宫中。”
司徒云昭目视前方,眼眸里染着沉沉的夜色, 不为所动, 对着司徒清潇的侧脸如霜似雪,“重楼, 护送公主。”
重楼生得高大威猛, 领命而来, 玄衣持剑, 一身的威严压迫而来, 司徒清漪虽是贵重的一国公主, 可毕竟多年身在后院, 又不曾练武, 登时有些被镇住了。
“这就不必了吧……摄政王。”司徒清漪干笑了两声。
“公主不必担心,公主的仆役已经在宫门候着了,重楼把公主平安送到之后,便会回来向本王复命, 如此,”司徒云昭偏头看了看司徒清潇, 眼中意味深长,“长公主也能放心。”
“公主请。”司徒云昭的命令无人敢违拗,言尽于此也是给了台阶的,重楼威严冷寒,站在一旁请司徒清漪挪动脚步,却大有司徒清漪再不动便要动手“请”司徒清漪出皇宫了。
司徒清漪跟随着重楼转身将要离去,司徒云昭在身后突然间叫住了她,眸光幽冷:“二公主还是将公主令牌留下吧,日后公主要进宫,就按规矩来。”司徒清漪回宫省亲时,为了方便她进出皇宫陪伴司徒清潇,司徒云昭特地着人给了她一块令牌,如此便可以不必如外臣和其他已经立府的皇子公主一样,倘若要进出皇宫需要递折子,再等待司徒云昭代行圣上之命批阅,方能入宫,并且还需要在宫门下钥之前出宫。司徒云昭如今之意,便是收回成名。
月光摇碎一地暗影,沉默了半晌,司徒清漪看了看司徒云昭,只好乖乖交出令牌,跟着重楼离开这是非之地。
司徒清潇本想言,皇姊许久未归,你怎能如此失礼。可是当她望过去,对上司徒云昭的眼眸,任何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司徒云昭的目光太温柔了。
她的眼眸就像是最深邃的夜空,如此深沉,又是如此温柔,温柔地仿佛能融化千年的坚冰,撩人心怀。
她眼底的汹涌的爱意与浓重的情意没有丝毫的掩饰。
她的薄唇带上似有若无的笑意,慢慢地靠近,“长公主注定是斗不过本王的,如今看来,还是降了本王吧。”开口的声音,比夏日夜晚的微风还要温和些。
司徒清潇伸出纤细修长的如玉般的手指,点在司徒云昭的胸膛上,阻止了她越发过分的靠近。司徒清潇眼眸水波潋滟,轻启润泽的朱唇,隐隐约约露出洁白的贝齿,“我自是有自知之明,可我也未必一定要赢,只要在摄政王手中抢回几条人命,便够了。”
“哦?如此便心满意足了?”司徒云昭将司徒清潇方才点在她胸膛上的手指拿起来细细把玩,像把玩一件温润的价值连城的珠玉。
看来她是对自己毫无了解。司徒清潇朱唇榴齿,笑魇如花:“在你司徒云昭手中抢人命,不亚于人的一只脚已经踏进地狱,我却在阎王面前把人拉回人间。”
司徒云昭轻松地挑眉,“本王竟如此骇人么?”
司徒清潇也打眼睨她,“外面的人都叫你玉面阎王,摄政王难道自己不知道么?”
旁人不明了,两个人言语间针锋相对,面上却是你来我往,浓情蜜意。
“看来,是他们对本王有诸多误解。如今连带昌平县主也是如此。”
司徒清潇才想起方才大宴上昌平县主同司徒云昭交谈,问:“方才我进大殿,正见昌平县主在,她同你说了什么?”
司徒云昭言辞慵懒:“还不是规劝本王,昌平县主虽然古板,但近几年已经不问朝事了,必定是有人到昌平县主面前嚼了舌根,看来此人是不想要他的舌头了。”
“昌平县主一向眼明心亮,虽然不问政事,但前朝的事情她也未必不清楚,你日前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