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说错话,辛文月赶紧改口转移话题,“行,到时候我给你们准备个大礼。”
至此,江怡终于意识到她两不在一个频道上,“我和沈司云结束了,和我订婚的人是她的妹妹,沈司芸。”
见辛文月理解费解,江怡解释道,“草字头的芸,她是沈司云的孪生妹妹。”
辛文月:“……”你在说什么!
话落,为了印证江怡所说的,口中的主角穿着孔雀蓝大衣,里面搭配一件垂坠感极佳的白色长裙,许是天冷,连锁骨都没漏出来,纤细脖颈系戴着一条银链,踩着一双白色中高跟靴从电梯下来,来到两人面前。
这女人不是沈司云是谁?
前几日她们还在楼上办公室见过呢。
辛文月觉得江怡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什么鬼妹妹,沈司云哪来的妹妹。
“你来了?”沈司芸见到江怡手中的食盒,唇角深抿,“你做的?给我的吗?”
江怡点了点头,让她接过食盒,“先前在医院你那么照顾我,我做这些也应该的。”
“文月,你也来了?”沈司芸视线越过江怡,落到辛文月身上,“一起上去坐。”
“好啊。”辛文月欣然答应,“不过江怡刚刚说你有个妹妹,也叫沈司云,这不离谱么?”
等下找个机会同沈司云提议,要不要带江怡去医院检查检查一下。辛文月心道。
“她说的没错,我就是沈司云的妹妹。”沈司芸看着她错愣的表情,轻笑道,“我以为姐姐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你了。”
辛文月瞳孔震惊,“你在说什么啊?”
沈司芸:“算了,既然文月你还那么懵,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司芸,草字头的芸,也是你好友沈司云的妹妹。”
辛文月脑子一片空白,视线在沈司芸和江怡两人之间不断徘徊,一瞬间还以为今天是愚人节。
她努力找回理智,“那你和嘉誉……”
沈司芸无奈解释,“姐姐把60%的股份卖给我了,所以我现在是嘉誉的当权总裁。”
这话一出,那些细枝末节顿时浮现脑海,辛文月想到了钟女士生辰那天,听到关于沈司云诉讼期开庭一事,郭君雅和锋达梁老板都没有及时借钱给沈司云,所以她最后把股份卖给了妹妹沈司芸?
这样一看,嘉誉的实际控股人好像还是落在了沈家头上,没有半点损失便挽回了局面。
但是沈司云呢,谁来考虑沈司云。
老婆、金钱、地位、名声都没了,被这个所谓的妹妹全部接手。
是个人都得心梗的程度。
辛文月当即打电话给沈司云,没打通,显示无人接听,看着面前的两人,神情复杂,“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沈司芸朝她挥了挥手,嘴角浅浅抿起,“慢走不送。”
……
辛文月找到沈司云的公寓,扑面而来的酒味,简直了。
地上的酒瓶子一瓶接着一瓶,好些还是大几十万的酒,辛文月蹲在地上捧起一瓶眼熟的酒瓶,好一阵可惜,单就这个瓶子都得值好几万。
疯了疯了。
暴殄天物。
最后在床上看到喝醉的女人,被子上的酒渍已经洇干,裹着一件白不白红不红的酒渍浴袍,睡得不省人事。
“沈司云?”辛文月尝试把手指放到她鼻息下,还好,没喝死。
“起来,你看你这像什么话。”辛文月靠近她就嗅到一股浓重的酒味,整个人就像是从酒池里捞出来的一样。
“那个妹妹是真的还是假的?你爸不是说生不出第二个孩子吗,那个女人从哪里冒出来的?”辛文月喉咙里堵了一堆话,见人丝毫没有回答她的迹象,急得她话锋一转,“江怡说要和她订婚,你老婆跟别人跑了!”
床上的女人果然对这个名字敏感,霎时睁眼,险些把辛文月吓掉床。
沈司云眼眸红血丝遍布,人也变得憔悴,看起来好几天没睡好,接着不知道想到什么,痛苦得头疼欲裂,又阖上眸睡过去。
“文月,你走吧,她不要我了……”
浴室的花洒被人猛地打开,12月的天气,冰冷的凉水从头顶上浇下,冻醒了醉酒的女人。
冷水滑过乌发沁入脏污的浴袍里,也从沈司云冷艳颓靡的脸上汩汩淌过。
她睁着眼看着眼前的辛文月,脑子已经醒了八九分。
“清醒了没有?!”辛文月仍没松开蓬头,“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辛辛苦苦做大做强的嘉誉你就这么拱手让给别人?你脑子进水了吗?”
当年从钟女士手里接过嘉誉的时候,多少长辈不留情面说她不适合,多少沈家亲戚长辈虎视眈眈想要吞并嘉誉,沈司云吃了多少苦才熬过来了,一步步把总裁一位坐实坐稳,直到再也没有人敢异议。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