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拥有了60%的股份又怎样,那些名声、威望以及客户还不是沈司云攒下来的,真要算,也是算在沈司云头上,岂是一个所谓妹妹就能顶替?
还不是占了那张和沈司云一模一样的脸的光!
换做其他人坐这个位置,沈家那些老古董第一个不同意。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会叫沈司芸?她就是要借那张脸和那个字音一样的名字把你的所有东西,趁着所有人以为她是你的时候,暗中操作变成她自己的!”
做到沈司云这种程度的商人,所建立的客户链条及其商业合作,大多都会把信任放在第一位,其次才是利益。
要不然为什么那个沈司芸不在上任第一天就挑明她不是沈司云?为什么要顶着沈司云的名义去联系客户,与其合作?她要的不过是等大家都反应过来,此沈司芸并非昔日沈司云时,她已经建立她的关系网,而客户也从沈司云的客户变成她的客户!
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沈司云仍旧抿唇不语,脸色冷白,冷水把她长卷的眼睫压弯,坠落在已经盛了一半水的浴缸里。
“你说的我都知道,她是沾了我很多光,但她却凭个人魅力把江怡抢走了,她是真心实意跟她走的……”
“……”
辛文月语哽,“所以呢?你发现感情上技不如人,破防了来这里喝酒买醉?”
沈司云:“……”
见沈司云被自己刺激到,又沉默不理人,辛文月恨铁不成钢地把蓬头扔到一边,站起身来冷冷嘲讽。
“行,沈司云,有现成的镜子你不照,我是江怡我都跟她走!你好自为之吧,等她彻底取代你的时候,看谁还会记得你这个真正的沈司云。”
辛文月转身欲走,手腕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她皱眉回头。
“辛文月。”沈司云站起来,浑身湿漉,布满红血丝的双眸微微睁开,她双手把脸上的水抹开,五指插入发间,把长发往额后顺,嗓音沉冷,“帮我查一下她的日常行程,麻烦了。”
辛文月轻笑,“想通了?”
“嗯。”
……
沈司芸的日常行程非常不好打听,毕竟涉及到约谈的客户和机密,而且对方似乎有意隐瞒,辛文月查了一周都没查到。
沈司云坐在嘉誉对面的一家酒吧里,从容脱下黑色手套,给她倒了杯酒。
“不急,如果真那么容易打听,我也用不着麻烦你。”
辛文月不客气同她碰了碰杯,见她身上这副打扮,调侃道,“今天的你真不像一周前那副颓靡的样子。”
板正的黑色制服衬得她仿佛从事国家机密的情报员,金色的纽扣景上添花,冲掉全身黑色带来的冗沉,更显精神和高冷面貌。
头发也被她对折扎起来,齐整束在脑后,光泽顺滑的发质纹理根根分明,添了几分一丝不苟。
辛文月耸了耸肩,“要不要从她秘书下手?”
秘书是最清楚上司行程的人,甚至还可以暗中调整上司的行程。
“尹蕾被她辞掉了。”沈司云平淡陈述,“如果尹蕾还在她身边做事,或许还有一丝可能。”
毕竟尹蕾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衷心程度还可以赌一把,前段日子麻烦尹蕾帮她调查温昭芸后,也曾想过从尹蕾下手,拉拢尹蕾,让她给自己透露沈司芸的行程。
可没想到沈司芸上任第二天就把人炒了,行事非常谨慎。
辛文月哼了一声,“果然这个沈司芸来者不善,那我们坐在这里做什么?”
“等。”沈司云抿了一口酒,“今天她新秘书上任,换而言之,她的心腹上任。”
辛文月往椅背靠了靠,赞赏般看向她,瞥了眼时间,“难为你一大早过来蹲点。”
“来了。”
辛文月激灵坐直,看向嘉誉公司大门,只见一辆迈巴赫停在门口,从前台大厅立即走出来一个女人,前来迎接。
“哪个?”辛文月刚出口,余光便看到沈司云倏然站起身来。
辛文月:“怎么了?”
“丁兰七。”
沈司云说出一个名字,辛文月再望向嘉誉大门口,那迎接的女人好像还真是以前的丁秘书。
“丁秘书?”辛文月对这个秘书有印象,以前她过来找沈司云时,和她打过不少照面。
辛文月见沈司云脸色异常难看,仿佛遭受到什么重大打击那般,一个猜测浮上心头,“你怀疑丁秘书是叛徒,那个沈司芸很早就布局要取代你了?丁秘书什么时候来你身边的?”
“四年前。”沈司云唇角抿出一丝冷意,但第二年她就接手了印度马哈拉施特拉邦工业园的项目。
所有造成她如今处境的根本缘由,就是当初在印度马哈拉施特拉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