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竹适时地上前, 安慰般地将手搭在林青风的肩上,“……大哥他从前在信里提到过在矿山里做工。”
“那不就是我方才提到过的矿山吗?”姜佑看着他们。
“你们若是想进去找人, 可能得趁着晚上偷溜进去,白日有人守着,外人是进不去的。”
“好,麻烦姜兄为我们指条路,我们今晚就去。”
沈玉竹与正抹着眼泪的林青风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要去矿山探查那群人是否真的中了蛊。
拓跋苍木站在墙边,沉默地看着殿下与林青风一唱一和就将人给忽悠了。
他捻磨着方才被沈玉竹擦拭过的手指,看来日后要让这老神医少与殿下接触,都将他的殿下给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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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正是偷偷摸摸的好时候。
沈玉竹趴在拓跋苍木的背上,感受着耳边飞快掠过的风声。
让他意外的是林青风虽然落后他们不少,但紧赶慢赶地竟然也能跟上。
“林神医,你会武?”沈玉竹与拓跋苍木站在矿山的后门附近,他转身看着身后跟上来正在气喘吁吁擦着汗的林青风。
林青风喘了几口气,颇为得意地抖了抖衣袖,“那是自然,想当年我闯荡江湖的时候,轻功一绝,逃过了多少追杀。”
“所以你为何总是在被追杀?”拓跋苍木偏头看他得瑟完,突然问道。
林青风的身形明显一顿,若无其事地摆摆手。
“往事莫提,这里就是矿山的那处后门了吧,我们快进去,可别被巡逻的人看见了。”
说是后门,其实也就是用栅栏随意围着的一处。
身材瘦削一点的人也许能挤过去,但在场的三个人,拓跋苍木身上肌肉结实,明显不行。
沈玉竹倒是可以,但是他不想弄脏身上的衣服。
“殿下,眼下就别管什么衣服了,我们得先进去。”林青风看着这两三人高的栅栏,苦口婆心地劝道。
拓跋苍木研究了一下那从里面锁住的栅栏门,“将这锁链劈开就行了。”
“这可使不得,动静太大会将人引过来。”林青风连忙出声制止。
林青风看着这脚步不动的两人,头疼地一拍额头,“好了,我挤进去给二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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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风这些年在南蛮吃吃喝喝,没事就躺在凉亭里,小腹都凸出来不少。
这会儿他正在艰难地吸气收腹想要挤进去,可哪怕是这样,腰身也进了一半就被卡住了。
“帮个忙。”林青风脸都憋红了,拓跋苍木走上前,一掌推在他的腰侧。
而后林青风就被他硬生生地给拍了进去,“嘶……”林青风揉着老腰,痛得呲牙咧嘴。
能不能善待一下老人家,下手轻点啊?
沈玉竹看到月色下林青风的痛苦神色,责备地看了拓跋苍木一眼,“林神医你没事吧?”
“没事。”林青风脚步蹒跚地走到栅栏门前,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细针,对着锁芯捣鼓了一下,咔擦一声锁就开了。
“搞定了,殿下和首领快进来吧。”
沈玉竹看着他将门推开,又看了看那把锁。
这人从前闯江湖到底是什么闯的?竟然开锁开得如此熟练……他好像有点知道为什么林青风会被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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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的矿山的时辰已经很晚了。
但哪怕是这样,沈玉竹走了没一会儿就听见一阵用锄头挖石的碰撞声。
这个时辰竟然还有人在挖矿吗?
在树丛的遮掩下,沈玉竹他们看到前面亮着个灯笼,有一老一少正在费力地用锄头凿着地面。
那老人弯腰凿几下就得直起腰身休息一会儿。
“二宝,你回去睡吧,这本就是爷爷没干完的活。”
那老人身边有个看着跟阿善年岁相似的少年,那少年手中的锄头不停,“爷爷你快去休息,这点活我帮你干了。”
这周围除了这祖孙二人以外,倒是没有旁人。
这里隔得太远,林青风得靠蛊虫之间的感应才能知道这里的矿工有没有被种下蛊。
他们从树丛中走出,那对祖孙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都警惕地握紧了手中的锄头看着他们。
林青风满脸笑容地向他们走近,“你们别怕,我们是从东夷来的,想上这来打听一个人。”
见他们一言不发,目露怀疑,林青风继续道,“我的大儿子早些年来这里做工,后来几年没有消息,我便想来这找找,兴许能找到他。”
那老头看向他身后的沈玉竹与拓跋苍木,“那他们又是谁?”
“这是我的小儿子和他男人。”林青风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