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西戎有蛊,那当年南蛮险些因为蛊术被灭族一事,一定就是西戎干的。
当即林青风就坐不住了,叫嚷着要他要立即出发去探查事实。
“林神医先别急,西戎就在那里,跑不掉。”沈玉竹走了过来。
“此行我们要探查的可能事关西戎根基,危险重重,恐怕不能善了,叫你前来只是因为如今世上也许只有你懂得完整的南蛮秘术,但事关性命安危,林神医出发前也可细细考量一番。”
林青风眼神坚决地摇头,“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但不用,为师父报仇是我死前唯一的心愿,我还得谢谢殿下和首领告知我这一事。”
如果对方是西戎,那他就明白为何之前师父一直不肯告诉他南蛮的仇敌究竟是谁了。
因为比起富甲天下又得朝廷庇护的西戎,偏居一隅的南蛮实在太过弱小。
经过商议后,明面上林青风与拓跋苍木他们一道,暗地里哈日朗与乌日娜带兵埋伏后乔装打扮后提前进城。
出发的前一天,按照规矩,拓跋苍木都会让随行的人与家人告个别。
哈日朗回家陪他的妻子,林青风与阿善交代着事,沈玉竹与柳青说说话让她安心。
只剩下无父无母的拓跋苍木与父母皆战死沙场的乌日娜面面相觑。
“首领,这几日你与殿下是不是吵架了,你们看起来怪怪的。”
乌日娜心思细,早察觉了殿下说话的时候看也不看首领,而首领也没有再同往常那样黏着殿下。
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一番话让拓跋苍木一阵气闷。
“没有。”拓跋苍木矢口否认,只是闹别扭罢了,算不得吵架。
“首领不如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乌日娜在族里总是充当情爱方面的军师,虽然她也没有经历过,但不影响她瞎说啊!而且还能听听八卦。
拓跋苍木很不信任地看了她一眼,“那你知道若是说错了话,惹人不快了该如何做吗?”
“这有什么难的!”乌日娜颇为自信地道,“惹人不快了赔礼道歉不就行了,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
可是他道歉了殿下根本不听啊!这几日睡觉的时候他都是偷溜到帐篷,根本不敢让对方知道。
拓跋苍木郁闷地抬眼,正好看见了拿着本书四处溜达的黄行远。
“黄行远,”拓跋苍木叫住他,“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黄行远刚从那边过来没留意拓跋苍木的身影,眼下听到首领唤他,勉强挤出个笑将话本子飞快地塞入衣袖随后转身走去。
“首领,你找我有事啊?”
“我有一个好友,他似乎惹了妻子生气,床也睡不得了,这种情况应该如何做才能让对方消气?”
拓跋苍木一本正经地问道,乌日娜与黄行远齐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是是是,你有一个好友。
黄行远仔细想了想,一时无语凝捏。
“……”首领到底是为什么觉得他会知道这种事啊!
“这种情况,定要展现自己认错的诚意!”黄行远试图用笃定的语气掩盖自己的心虚,想到先前看过的话本子的内容,他又急忙补充道。
“比如赠花,写情诗什么的,没有人会拒绝这两样。”
至少殿下应该不会拒绝,黄行远咂摸着,大家都是话本子爱好者,定然也是认同这些行径的。
拓跋苍木若有所思地离开,黄行远与乌日娜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隐忍的笑意。
不好意思,首领这副为情所困的模样真的有些好笑啊。
*
沈玉竹刚从外面进来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花香。
他看着帐篷里就连角落都塞满了的各色鲜花沉默了片刻。
这是在搞什么?
拓跋苍木轻咳一声从外面走了进来,“殿下喜欢吗?这些都是我与朔风方才出去拔的。”
沈玉竹一言难尽地环顾四周,看着那根上还带着泥土的野花,更觉眼前一黑,究竟是谁会这样送花啊!
其实这段日子沈玉竹早就消气了,只是觉得拓跋苍木这规矩的样子实在难得,所以想多保持一段时日罢了,毕竟他被咬破的嘴角也才好全。
沈玉竹抬手指了指那些被糟蹋的野花,“你先把它们都拿出去。”
他都快要被这香气熏得打喷嚏了。
拓跋苍木看出了沈玉竹对这些花的不喜,原本雀跃的心情又缓缓落下。
他情绪低落地走到帐篷角落将那些他特意布置过的花束捡起来抱在怀里,然后默默将它们搬到帐篷外。
沈玉竹双手抱胸看着他的动作,等到拓跋苍木捡起最后一朵花的时候,沈玉竹叫住他,“等等。”
随后他脚步抬起,走到拓跋苍木的面前,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