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带得有点糟糕,就连赛罕最后都看不下去了。
“首领,虽然现在我说这话有点晚,但我年轻时也知道打打杀杀,很多事都是后来年纪大了杀不动的时候才想明白的。”
都兰语重心长地看着他,“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与赛罕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要再瞒着殿下,日后白白生出了嫌隙,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也听赛罕说了,首领之前与殿下吵架,缘由都是首领的安危,而现在,殿下甚至愿意为了你在体内种蛊,这份情谊,首领可切莫辜负。”
拓跋苍木心神微动,他自然知道。
他与沈玉竹互相在意才会生气发生争执,眼下殿下人都在他身边了,他那么纠结对方究竟在意的是什么真的重要吗?
殿下究竟是在意他还是只在意与他有关的事,这种烦恼纯属没事找事。
他何时也变成这样纠结的人了?还平白惹了殿下伤心难过。
他其实,只是想从殿下那里讨要一个明确的答案罢了。
但只要殿下不再说出要离开北狄这种话,那他也就不会再逼迫对方向他表达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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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兰说完就发现拓跋苍木在神游,想也知道思绪是飞到哪去了。
赛罕以为她是一大早过来责问的,殊不知她将殿下与首领之间的相处都看在眼中,此番来只是想要点醒对方罢了。
有什么话直接说直接问,扭扭捏捏的不成样子,看着让人心烦。
想到这,都兰没好气地看了赛罕一眼,也不怪拓跋苍木,只能说不愧是赛罕带出来的孩子。
都兰拄着拐杖站起身,她老了,就不参合族里的事了。
先前闹分部这事还给拓跋苍木添了不少麻烦,以后她还是当个清闲人吧,反正还有赛罕这个老家伙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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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兰走出帐篷没多远,就看见了正在四处找人的沈玉竹。
什么事这么急?怎么跑得脸颊通红的?
“殿下?是出了什么事吗?”她将人叫住。
沈玉竹走近,平了平气息才道,“您有看到拓跋苍木吗?”
都兰无奈地笑了笑,她还道是什么事,原来是来找首领的。
“首领在议事的帐篷里,我才从那出来。”
都兰打量着眼前因为小跑过发丝略显凌乱的沈玉竹,除了之前在分散部落时相处过,她似乎还从未和沈玉竹好好说过话。
沈玉竹往帐篷的方向看了一眼,想抬步走去又想起来他现在还在和拓跋苍木冷战又停下。
他非要好好跟这人立立规矩不可,若是随时都举止放肆,他也是会恼的。
体内的蛊虫早已平息,看都兰这从容的样子,想也知道拓跋苍木无事。
沈玉竹刚与都兰告辞就被她叫住了,“殿下有没有兴趣陪我四处走走?”
她这倒是有不少拓跋苍木小时候的趣事说与对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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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苍木又与赛罕商议了此行西戎的细节后,就被巡逻的侍卫告知都兰将殿下唤走一事。
拓跋苍木烦躁地踢飞了一块石子,怎么都跟他抢人,好不容易才闲下来。
不过这几日他注定是空闲不了。
东夷的陈泽和南蛮的眉姝各自收到拓跋苍木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后,就迅速吩咐人照办。
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还在凉亭里躺着睡觉的林青风就被眉姝派人揪到了马背上,连夜往北狄的方向赶。
眉姝对于他要去往西戎一事很是重视,交代林青风务必要配合他们,林青风自然只能点头应是。
“族长,他们要去西戎你那么上心做什么?又为何要将我叫上?”
林青风苦着脸背着包袱坐在马背上。
眉姝还未告诉他南蛮与西戎的世仇,只道,“都知你医术高明,这一路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更何况他们于南蛮有恩,难道还不够使唤你?”
自然是够了。林青风也没敢再耽搁,跟着北狄送信的人就往北狄的方向跑,哎,又休息不了了。
至于陈泽那边就更快了,只是做几个假身份罢了,当即他就将做好的东夷流民身份文书递给北狄送信的侍卫。
紧赶慢赶的,在信送出的第三日都齐齐赶到北狄。
人与东西一到,拓跋苍木就开始着手准备出发去往西戎的各项事宜。
阿善见到林青风的时候格外开心,问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林青风一脸沧桑地拍了拍阿善的脑袋,“我也不知道,这不是稀里糊涂的就被你阿姐叫过来了。”
林青风来到北狄,与前来迎接的赛罕寒暄一番后,赛罕就言简意赅地同他解释了为何会叫他前往西戎。
原本还心不在焉的林青风突然听到西戎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