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竹闻言立即站起身,“什么法子?”
林青风站定,手里拿着本破破烂烂的古籍看向他们道。
“用殿下的血来牵引。”
拓跋苍木不赞同地道,“为何是血?需要多少血?”
林青风犹豫着比划了一下,“掌心划破,二位大概需要流血小半个时辰。”
不等沈玉竹点头,拓跋苍木就脸色一黑,“不可!”
“这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不可?我相信林神医不会让我们出事。”
沈玉竹当即让林青风说说究竟该如何做。
拓跋苍木看着林青风从口袋里拿出的匕首与米粒般粗大的银针就额角青筋直跳,他自然是不怕,但沈玉竹那身子受不住那般流血。
“难道你研究了这么些天就看出了这个?除了用血,还能用什么?”
林青风医术惨被质疑,当即吹胡子瞪眼起来了,“除了血,还能用别的,但别的还不如给殿下手上划一道口子。”
“你先说是什么?”拓跋苍木觉得他就是在胡言乱语。
“元|精。”
沈玉竹的身形猛地顿住,疑心听错了。
林青风摸着胡须,意味深长继续道,“殿下的身子可承受不住首领。”
第65章 威胁
拓跋苍木也难得愣了片刻。
林青风见他们二人都莫名沉默,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胡说,又解释道。
“我这段时日将这古籍有关王蛊的部分翻来覆去地看,而后发现,古籍所言王蛊有吞噬之用。”
“我方才说的用血, 也是为了给王蛊一个通道, 让它从殿下的体内进入到首领的身体里,找到子蛊而后吞噬代替。”
沈玉竹听得认真, “可之前我们在南蛮时, 你不是说一个人的体内不能有两种蛊吗?”
“没错, 但王蛊如今已经认你为主,自然是另算了, 更何况吞噬子蛊也是为了和王蛊产生连结,并不意味着首领就不受其影响了, 只是影响的对象变成了从母蛊变成了王蛊。”
林青风两手一摊,“总之办法我都告诉你们了,其实用第二种法子更快,毕竟情绪波动更大。”
沈玉竹恨不得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好了好了,别说了, 这南蛮蛊术是正经蛊吗?
他偏着头,出于某种原因, 看也不敢看拓跋苍木, “还是用血吧。”
林青风对此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 他只是看向拓跋苍木, 耸了耸肩, 看吧我就说殿下会选第一种。
拓跋苍木看着沈玉竹僵直的背影,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他自然是知道殿下不愿。
且不说他还没有给殿下一个正式完整的婚礼,就是这样的环境与缘由,他也是不愿意委屈对方的。
他与殿下的和亲本就不纯粹,难道连这样亲密的事如今也要让它蒙上利用的意味吗?
*
沈玉竹看似淡定,实则放在身前的手指不住搅动。www.huanmengsishu.me
第二种法子对他而言太快了,当然为了拓跋苍木他也不是不愿意,只不过,想到方才顶在腰侧的硬度,沈玉竹在心里为自己默哀。
他真的不会死在榻上吗?
沈玉竹不住地思索着,拓跋苍木为何不说话,是生气了?亦或是又多想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的一只大手绕过他的腰侧,覆在了他冰凉的手指上,拓跋苍木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一定要在两人都在手掌上割一道口子吗?如果只是牵引,那殿下刺破指尖应该也足够了。”
拓跋苍木像是知道沈玉竹的不安,说话时将下巴抵在他的发顶,无声地安抚他。
沈玉竹觉得他好像误会了自己真正不安的东西是什么,但不得不说,拓跋苍木这样凡事依着他的举动让他颇为受用。
可怜林青风一把年纪还得看人家小夫妻恩爱,他在心里哼了一声,“指尖的话口子太小,花费时间更长,首领可能就得多留一阵血了。”
“无妨。”
拓跋苍木与沈玉竹在林青风的指挥下相对而坐在榻上。
林青风点燃了一支带着奇异馨香的蜡烛,而后他用银针刺破沈玉竹的指腹,拓跋苍木自觉用匕首划破手掌。
二人伤口相抵时,林青风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铜铃晃了晃,“闭眼。”
那一阵阵的铃声就像是池水里泛起的一圈圈涟漪,将沈玉竹原本清明的思绪搅散、搅乱。
一点赤红色的影子从沈玉竹的指尖溜进了拓跋苍木的体内。
与神思恍惚的沈玉竹相比,拓跋苍木这边就明显变得焦灼起来,他眉眼紧蹙,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林青风坐在一旁心惊胆战地观察着拓跋苍木的状态,蛊虫吞噬也是百年来第一次尝试,一旦情况不对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