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发音仍有些奇怪,不过在场的人能听懂,他们大气不敢出,跟在葛大娘后面从小路进村,廖姑提醒他们别踩错地方,这里全是陷阱,踩错会没命。
“大雪之前来了盗匪,又杀又抢,我们村活下来的人不多,这些陷阱都是用来防盗匪的。”
村里能住人的房屋没几处,葛大娘把这些人安顿在养马那院的隔壁,两间屋被烧了一间,另一间勉强能住,就让他们在这挤挤,柴火是从大院那边抱过来的,一起端过来的还有半锅稀粥和一筐野山芋,说是粥,其实就是用掺糠的粗粮随便煮,细粮和肉现在万不能让这些人看见。
这是虞归晚说的,葛大娘她们都没有意见,非亲非故,眼下又是大难时节,能给那些人喝稀粥就不错了,别的地方连稀粥都没有呢。
虞归晚让那些人进村也不全是因为同情,眼见天气转好,村中被毁的房屋该修缮了,靠大院这点人手不知道要修到什么时候,跟阿秀同来的有四五个汉子,正好填补空缺,不怕他们不听话,敢乱来,她一刀就结果了。
歇了三四天那几个汉子就有力气了,他们是庄户人,世世代代种地,要不是村子遭难也不会背井离乡逃难来这,白吃白喝这些天他们也过意不去,等中午葛大娘再端粥过来,他们就问有没有自己能干的活,劈柴,砌墙,盖瓦他们都是熟手。
葛大娘今天就是过来说这个事的,“烧毁的房屋要修缮,缺木材,你们几个明天跟进山砍树。前几天是看你们刚来,又饿了一路,好心给你们做些吃的,打明儿开始,干多少活吃多少饭,不干就没饭,等房子修好了,你们也可以选一处单独住,自己过日子,以后算作我们庄上的人,等开春也可耕田,不过你们要回乡也行,但现在既然住在这里,活肯定是要干的。”
几个汉子中有两个是拖家带口的,孩子小,才三四岁,几张嘴等吃饭,他们要不干活老婆孩子吃什么。
其余没丈夫依靠的女人以及老弱很不安,忙问:“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