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会让廖姑带它出去狩猎,也时常将它丢到山里自己找吃的,碰上虎豹也只能靠自己,打不过可以跑,跑不了就只能沦为猎物然后被吃掉。
很残忍,但这是野兽的生存法则,弱肉强食,强者才能为王。
幼儿正在给新买回来的仆从讲规矩,见廖姑往屋里冲,就叫住她道:“你师傅累了,还没睡醒,六花在后院的墙头上趴着呢,你去看看吧,别再出门了啊,再过一会晚饭就好了,别吃饭了又找不见你人。”
“师傅干嘛去了啊,累成这样,这个时辰还在睡。”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快去找六花玩吧。”
“哦!”
廖姑兴冲冲跑去后院。
幼儿摇摇头,将仆从打发给婆子,让她们看着调/教,若有不守规矩的再来回禀。
她转身回屋,拔高了灯芯让屋里亮堂些,再撩开床帐。
虞归晚本能睁眼,手往枕下摸,在发现是幼儿后才松开握紧的刀柄,脑袋往旁边一歪,又要睡过去。
幼儿摇摇她搭在被子上的手,“晚饭快好了,起来吧。”
“嗯。”
她坐起来,还是昏昏欲睡,被幼儿揽到怀里醒神。
敞开的领口斑斑痕迹,惹眼得很。
刚才廖姑要是不管不顾冲进来,可就全看见了,当然也可能没来得及看就被虞归晚一个手刀打晕在地。
第055章 第 55 章
有商旅也做人口买卖的生意, 至于来路正不正就不好说了,虞归晚计划买人,幼儿建议她最好从县城的牙行买。
“找官牙, 不要寻私牙。你今日让人送来的几个仆从,我问过了,都是被拍花子拐了再卖的,转了好几手,又生过病,早已不记得自己是哪里人,家中有几口,若不是看他们都有身契, 上个买了他们的主家也有名有姓, 我也不敢留,日后他们的家人寻来,也是一宗麻烦。对了,还没有问你是从谁哪里买的仆从,也不问问清楚, 这样的也敢要。”
灯火旁,幼儿拿剪子将白日的桃枝修了修, 又叫小金方寻来一个圆肚方颈青玉瓶, 把桃枝插到瓶中摆放在炕上的矮柜顶, 玉瓶后是窗棂, 只要推开了窗就是一幅春日的桃花相映红。
虞归晚歪在炕上, 一只半大的雪狼趴在她脚边,幽蓝的狼眼盯着她掌上转动的竹编绣球。
这是虞六花的玩具, 每天都要找人陪它玩丢球捡球的游戏,有时嫌它烦, 虞归晚就会把绣球扔到屋顶,看虞六花在底下着急的来回蹿,就是上不去。
“嘤~”
虞六花发出跟自己雪狼血统完全不搭边的撒娇声,讨好的蹭着虞归晚的手,想要她陪自己玩丢球游戏。
虞归晚将绣球抛上抛下,就是不给它,虞六花愈发着急,前爪趴下,撅起屁股嘤嘤叫个没完,蓬松的尾巴打到幼儿的手臂,后者摸摸它的脑袋,从虞归晚手中拿过绣球抛到窗外,虞六花一个起跳蹿出去,身姿矫健的在半空中咬住绣球,然后安稳落地。
虞归晚挥开飘到眼前的狼毛,吐槽:“怎么还是跟村里的大黄狗一样喜欢玩这种东西,白带它进山狩猎了,”她往幼儿这边挪了挪,将脑袋枕在幼儿腿上,回答先前幼儿问的事,“没花钱买,是外来的商人想从铺子拿货,就用他们做交换,我看他们体格健壮,不是病怏怏的,也没有饿的面黄肌瘦,就同意换了,你要是觉着不好管教,明日我让人将他们带走,再给你买好使唤的。”
幼儿低头帮她轻轻按摩额角,“换都换了,就留着吧,有身契捏在手里,量他们也不敢不听话。你打算买多少人?”
“越多越好。”
今年新增了盐田,属于她的私产,不同村民分利,遂需要人手专门负责晒盐。
另外她还想再训一批死士,之前发生的事让她觉得还是要有完全忠诚于自己的人才行,村民或者招收的流民都不适合培养成能她手中的刀。
听了她的计划,幼儿沉吟片刻,道:“如今南柏舍里外加起来也有近三千人,那些偏远不富裕的小镇也才两三千长居人口,现在偏关在打仗,才暂且无人关注到这里,若哪天县太爷回过味来,极有可能将南柏舍改为镇,请派官兵来驻守。你身为里正,多半会升为县令长,管万户,属县令太爷的下级。若这样,盐井和盐田的事怕是瞒不住,贩卖私盐的罪扣下来,咱们能躲去关外,永世不回都行,但这些村民怎么办?他们是同谋,是要被牵连杀头的。”
虞归晚知道幼儿不会无缘无故提这些,肯定是有了对策,便问:“你想要我怎么做?”
幼儿仍旧温柔的帮她轻按额角,似话家常那般说道:“岁岁,我想让你在庶州一手遮天,或者更进一步,去关外草原是咱们的退路,却不是唯一的路,留在这里咱们也一样能活得好,想要做的事也一样能成,你可愿意信我?”
虞归晚握住她的手腕,指腹蹭着腕侧的皮肤,很细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