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一直到你习惯为止,习惯了自己是个有父亲的人。
宇智波神奈的手微微放松了一点,默许了宇智波泉奈抱着她,沿着河堤缓慢步行。
宇智波神奈趴在宇智波泉奈的肩膀上,白皙的颈脖,还有皮肤下的经脉,一眼到底,要害赤裸裸地展露在她面前,对方却毫不忌讳。
被夜幕笼罩的世界静谧宁和,月亮的倒影浮在河面上,霜雪一样的月光皎白如雪。
垂挂在屋檐底下的风铃和远方烟火炸开的嗡嗡声混作一团,鼻翼里都是对方衣服上的清香,攥着衣料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宇智波神奈半垂着眼帘,眼眸晦暗不明。
和伯父有点像。
但是又不太一样。
今晚的风似乎格外催人入睡,吵吵囔囔的人声逐渐远去,宇智波泉奈的心格外的平静,没有过多的心声,却温热宁和,像是春日盈满了日光的湖水。
小姑娘任由宇智波泉奈抱着自己沿着河岸往前走,耳畔流水卷起碎叶,从朱红色的拱桥底下潺潺流过。
也许是夜晚的风过于舒缓,又或者是抱着自己的这个人太过温暖,杂乱的声音从记忆里的某个角落里涌了出来,混杂着火星爆溅的劈啪声,被火焰包裹的横木倒塌的声音,又像是冷风裹着碎雪把门窗拍得砰砰直响的闷声,虎斑猫从云雾一样洁白柔软的袖子里抬头,火光映着瞪圆溜的猫眼。
“辛苦地来到这个世界上,活下去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
“别再留我一个人做人了。www.dichangsy.me”
“你只需要好好长大成人。”
“你想见到你的母亲和乙破千代吗?”
“非常想。”
“你一定要成为御灵神,你一定要留下来。”
“你现在叫我一声爸爸还来得及。”
“我才不要叫。”
一千年的时间,听起来很漫长,事实上也的确很漫长,却又很短暂,回忆起来,那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做的一个梦。
冲天的火光和泛滥成灾的铁锈味,为那场梦落下了帷幕,然后就是长达一千年的辗转轮回。
◆◆◆◆◆
夜晚的街道好像是一条流光溢彩的河,河水卷着攒动的人群和璀璨的灯火淌过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是成群结队的金鱼,各式各样的和服像是烂漫斑斓的花朵。
烟火在天幕爆开,五光十色的火焰从天而降,拖拽出美丽的尾焰。
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像是涨又退下的潮水,垂在屋檐底下的厚重门帘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炸毛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停在了门口,门帘上硕大的‘赌’字格外的扎人眼球。
“大——”
气壮山河掷地有声的咆哮声迎面炸过来,彻底炸裂了宇智波斑没有表情的脸。
青年的额角暴起的青筋像是小蛇一样蠕动了两下,带着手套的手指活动,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
宇智波斑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而后看到了一只眼熟的东西被人扒得赤条条扔了出来,刚好以脸着地五体投地的姿势扑街在他面前。
宇智波斑:“……”
这场景该死的熟悉。
宇智波斑募地想起来,他的确是好些年没有看到这副德行的千手柱间了,最后一次好像是在建村之前,对方一头扎进了赌场里,也是输成这副德行给他撞见,更要命的事情是,对方输得太多,而他……没带够钱。
他被这狗东西拖下水,两个人差点一起被扣在赌场里。
宇智波斑皱了皱眉头,后来……他忘了后来是怎么解决的,嘛,算了,这种事情想不起来也好。
那狗东西‘吭哧吭哧’从地上爬起来,刚抬头就看到了挚友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睛。
千手柱间热泪盈眶,宇智波斑心里募地生出一种转身走人的冲动。
千手柱间眼泪汪汪,眼瞧着就要往对方身上扑,“——”
宇智波斑飞了个眼刀子过去,“你闭嘴!”
忍者之神行云流水,动作利索地抱膝蹲地,浑身笼罩在一股子浓郁的丧气里。
厚重的门帘被哗啦一声掀开,几个满脸横肉的打手簇拥着瘦长的赌场老板,气势汹汹地走出赌场。
赌场老板看了一眼那个没赌运被扒得精光的肥羊,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这个看似是肥羊熟人、浑身散发着冷气、全身上下写满了不好惹的炸毛青年。
宇智波斑有意无意地看了赌场老板一眼,黑色的眼眸透着若有若无的锋芒。
赌场老板打了个寒颤,本着不想惹麻烦把钱收回来就好的心态,放缓了声音。
“你是他熟人?”赌场老板捻了一把自己的八字胡。
宇智波斑瘫着一张脸,和千手柱间两两相望,在转身走人和给钱赎人来回挣扎,一瞬间很想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