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间忍不住在心里给儿子打call。
宇智波斑:“……”
别想了,这辈子都不可能。
……
族地搬迁,新居落成之后就是结盟仪式,虽然签订了盟约,但是前期并未举行仪式,正式的仪式在那座岩壁下举行。
旗杆上拉起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的家徽,风声鼓起,旗帜猎猎作响,兵戎相见的两个家族第一次放下了刀剑和盔甲,身穿纯布料的族服站在一起,亲如兄弟一般。
过往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那两只手握在一起的瞬间结束,雷鸣般的鼓掌声响起,震耳发聩,石子擦着水面飞驰而过的清脆声响仿佛跨过时间和空间在耳畔响起。
所有的人都在鼓掌,所有的人都在庆贺,宇智波神奈穿着族服站在人群里,没有鼓掌也没有欢呼,脸上难得没有表情。
也许是父亲的本能,宇智波泉奈注意到了她的异样。
“我曾经见过这副场景。”宇智波神奈有意无意地开口。
她所见那副场景里的宇智波斑,背后簇拥着无数宇智波族人,却形同孤身一人。
皆大欢喜的开场,结局并不是he,终结之谷的殊死之战,昔日好友的背叛,贯穿心脏的刀锋,从天而降的雨水寒冷到让灵魂都在颤抖。
宇智波泉奈摸摸她的头发,今天他难得没带手套,掌心贴上发顶的时候传来的触感温暖又厚实。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宇智波泉奈温和地说,“我也知道。”
“这些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宇智波泉奈看着小姑娘缠住眼睛的绷带,“我们会解决好的。”
总不能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小孩子做。
宇智波神奈歪了歪头,表情似乎是懵懂又似乎是打量一样看着她阿爸,软乎乎的像只小猫,今天穿了宇智波族服,还是宇智波出产的小猫。
老父亲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仪式结束之后就是宴会,忍者的规矩不像平安京大内里的繁琐,除去必要的礼貌,基本上没有什么过多的束缚,情到深处干脆连礼貌都不必了。
宇智波神奈讨厌酒,酒会让她的脑子不清楚,她讨厌那种脑子不清楚的感觉,但是宴会上从来都不会缺少酒的身影。
浓郁的酒味扑过来的时候,脑袋已经有点昏沉了。
也许是表情不太对,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有问题么?”语气算不上温和,还有点刻板,她曾经无数次在实验室和办公室里听过这把嗓子。
宇智波神奈觉得自己快要晕眩了,眼泪花花都快冒出来了,“我讨厌酒。”
四面八方都是酒的味道,而且都是陈年老酿,这还让不让猫活了?
难得看这个家伙哭丧着脸,千手扉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宇智波神奈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丸子,丸子在筷子底下滚来滚去。
千手扉间开口,“我有事情要问你。”
“「束缚」的事情?”宇智波神奈将沾上甜汁的筷子头放进嘴里咬了咬,发现味道有些怪,但算不上讨厌,还是甜的。
“啊。”
“我刚好想要修改一下内容。”宇智波神奈伸展手指,两只筷子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居然能修改?”千手扉间顿了顿。
“我说能就能。”宇智波神奈说。
“你要修改成什么?”千手扉间语气淡淡,眼神却显得没那么平淡。
“八年之内不能对任何不知道「菅原道真」这个名字的人提起这个名字。”宇智波神奈说。
千手扉间沉默了片刻,片刻之后开口,“为什么立这样的「束缚」?”
“我在等一个瞬间。”宇智波神奈轻声笑道,“如果「我」等不到,那「我」也不会是我。”
宇智波神奈放下筷子和碗,朝白发的青年伸出手。
青年顿了顿,鬼使神差地朝她伸出手,再一次轻轻握住了那只手。
两只手一触即离,宇智波神奈在千手扉间探究的目光里,若无其事地抄起筷子和碗,用筷子头沾了一点甜汁往嘴里塞。
哦,她想起来了。
虽然这玩意儿味道怪好的,但是成分……有酒……
宇智波神奈:“……”
混沌的感觉后知后觉地席卷上大脑,意识轻飘飘的,仿佛被裹在云里,久违的感觉,说不上难受,但她本能地不喜欢。
手指一松,捧在手里的碗掉了下来,丸子当场翻在地上,陶瓷的容器砰的一声碎裂,深色的水渍一点点地晕开。
力气在流失,身体控制不止地往前栽,眼瞅着要被地面上的碎片扎得血肉模糊,千手扉间本能地伸手拽住了她的后衣领,把人拎了起来,却被人反手抓住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