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神奈想起来了,那是一千年前的她,被麻仓叶王捡回麻仓宅邸的她。www.huanquan.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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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气上翻滚了大片大片的云团,像是排山倒海碾压过来的浪潮。
门外的枝梗结满了枯黄干瘪的叶片,枝梢将头颅沉甸甸地垂下来,枯叶扑簌簌地落下,层层叠叠地堆满了庭院,宛若铺开了一张金黄的地毯。
古老的山野里吹来一阵风,凉薄的寒意弥漫在空气里,垂挂在屋檐下的风铃丁零当啷地响了起来。
宅邸来了访客。宅邸的主人还没回来,式神便将这位年轻的访客引到了水榭。
那是在水面上架起的平台,朱红色的凭栏纵横交错成回曲的水廊,往日垂下来的御帘被拉了起来,瓦蓝的天空在视线里清晰地铺成开来。
招待客人的茶水和点心被式神端上来的时候,年轻的访客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心,视线到处飘来跑去,眼神和动作抑制不住对这座奢华的宅邸的赞叹。
温暖朦胧的水汽扑上眼帘,式神提起茶壶,流水从窄小的壶口潺潺流出,不多一会儿,茶碗里就蓄满了茶汤。
式神手中的茶壶被放了下来,访客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失礼,连忙收回了目光,轻轻咳嗽了两声,顺势转移话题,“太政大臣大人什么时候能回来?”
薄凉的秋风摇曳起了枝梢,金黄色的波浪翻滚起来。
遥远的天空敲响了古老的铜钟,嘹亮的钟声像是水中的涟漪一般扩散开来。
——早朝结束了。
“很快了。”式神垂下眼帘,“烦请世子大人等等。”
访客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茶碗,坐在蒲团上吹起风。
最后一声钟声落下后,访客瞧着远方层叠的舞台楼宇正出神,脚步声在前方响了起来,他意识到是宅邸的主人回来了。
那是相貌比他想象中要年轻得多的太政大臣,宽松柔软的袖口垂下来,毛色火红的狐狸团吧在屈起的臂弯里,眯着眼睛打盹,时不时还泄出几声软绵绵的呼噜声。
访客从蒲团上起身,朝对方弯下腰,垂下头颅,“太政大臣大人。”
脚步声停在了面前,相貌年轻的太政大臣垂下眼帘,团吧在她臂弯里的狐狸也跟着睁开了眼睛,九条红艳的尾巴一甩,尾巴尖刷刷地垂下来。
“世子大人。”宇智波神奈抬起空出来的那只手,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开始抚摸起狐狸的脊背,摸得狐狸舒服得直打呼噜。
“我为此前的事情来道谢。”世子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多谢您对草之国伸出援手。”
“我有我的考量。”宇智波神奈眯起眼睛,唇角上扬,说出来的话平让人心中发紧,“可不会平白无故对他人施以恩惠。”
世子一时间拿不准宇智波神奈的心思,毕竟火之国这位太政大臣的实际年岁和她的相貌并不一致,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稍不留心把人给得罪了,遭殃的不仅是自己,还有背后的草之国,思及至此,世子只能点头说是。
“恕我多嘴问上一句。”世子顿了顿,而后开口,“带土君他……”
“死不了。”宇智波神奈不咸不淡地开口,“过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拿不准宇智波神奈的心思,但好歹能悟出对方没有留自己吃饭的意思,世子谨慎地客套两句后,留下特地送来的谢礼,便离开了宅邸。
人离开过后,水榭清净了不少,桌面上的茶水被式神撤了下去。
宇智波神奈从一堆谢礼中抽出了一张玉牌,拿在手中摩挲了两下,空出来的手在九喇嘛柔软的脊背上轻轻摩挲了两下。
狐狸舒服直打呼噜,抬了抬眼皮,瞥了一眼被宇智波神奈捏在手中的玉牌,“这小子不像他老子。”
“胆子挺大的。”宇智波神奈轻轻笑出声来,转手把那只玉牌丢回了谢礼中。
宇智波神奈见过草之国的大名,言简意赅来说就是个废物点心,可他儿子看起来不怎么像他爹。
二十不到的年纪就开始代替他无能的父亲监理国事,接手积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烂人烂账。
草之国被四个国家夹在中间,国土面积不大,常年需要向大国缴纳赋税,国境内的忍者大多是不服从大名号令的流浪忍者,读作忍者,写作土匪,在战乱时期,各国忍者甚至能干脆利落地无视国主的命令随意出入国境。
草之国近百年里的国主都算不上是什么贤明的主君,能在夹缝中保住自己国主的名头就已经算不错,至于这个国家被忍族用作交战的战场,历代的国主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等风波过去,苦哈哈地忍族留下来的烂摊子。
近几十年,火之国委托木叶隐村大肆清理国境内以烧杀劫掠为生计的流浪忍者与强盗土匪,侥幸存活下来的部分逃往周边的国家,雨之国是宇智波一族驻扎的地方,土之国边部地区驻扎有岩隐忍者,七尾重明的巢穴在泷之国和草之国交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