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亲队伍都穿着红衣裳,有条不紊的,打着折扇,拎着东西跟在花轿后面。
狮子开路,锣鼓喧天,一路上吹吹打打,喜庆从街头蔓延至街尾。
到了地方,花轿落地。
谢执亲自伸手掀开轿帘:“言言,带你回家了。”
郁言心中欢喜,有些颤抖的出手来。
谢执稳稳接住那白玉一般的小手,没忍住在上面轻轻落下一吻。
红盖头下的郁言,被这个纯情的举动弄得红了脸,但是他心里却异常澎湃的跳动着,谢执落下的这个吻里,全是珍视。
郁言看不清脚下的路,却也知道踩得是青毡花席,因为他的脚不能落地。
谢执牵着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先跨马鞍,再跨火盆。
直至进了门,喧天的炮仗才噼里啪啦的响起来。
家里主位的长辈,还是郁申毅和徐琳。
徐琳看着面前的场景也有些感叹,和参加郁铭的婚礼是两种心态。
西装教堂,是心驰神往,热爱浪漫,圣洁而又庄重。
但这十里长街的锣鼓喧天,仿佛一下又一下敲在他们的心上,无比端庄和郑重。
礼官又高喊一声:“吉时到!”
谢执一手牵着郁言,一手拿着红布绸,眼睛里都是笑意的带着郁言转身向着门外。
一拜天地,谢天赐良缘,地造美眷。
二拜高堂,谢养育之恩,成家之意。
夫妻对拜,拜喜结连理,永结同心。
郁言今日的心跳,扑通扑通都没有消停下来过。
谢执怕郁言会累,早一步跟郁父郁母打了招呼,把郁言送回房休息了。
谢执用同心结牵着郁言往里走:“一会我让人给你送吃的,呆在这会无聊,就自己掀了盖头玩。”
郁言轻笑:“哪有你这样让我自己掀盖头的。”
谢执揉揉郁言的头,去克制着没有去撩开盖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你开心才最重要。”
郁言心里喟叹一声,勾了勾谢执的手指:“我知道了,我会在这里乖乖等你的。”
谢执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虽然他真的很想现在就洞房。
等到谢执走了,郁言才惊诧到谢执的用心,他居然把床,换成了拔步床。
红帐规整的系在两边,郁言伸手摸了摸。
虽然他盖着盖头,但摸索着也能看见。
不知道等了多久,谢执才终于进了门,此时外面的喧嚣都将与他们无关。
但谢执却没有立刻过来,站在门口看着郁言坐在床上,有些喉头发涩。
郁言也忽然腾起来一些紧张,他扣了扣手,有些娇气的叫了一声:“谢执……”
谢执这才回神,缓步走到郁言面前,握住郁言的手。
“言言……”
郁言被他叫的心颤,慌乱的眨着睫羽:“我…我在。”
谢执笑了一声,拿起桌上放着的喜秤,挑起了郁言的盖头。
谢执呼吸都颤了,平时就如白玉一般的小脸,此时在火红色的映衬下更是面若桃花。
化妆师还用红色的眼线勾勒了郁言的眼角,圆圆的小鹿眼褪去一些稚气,反倒是多了一些说不上来的勾人意味。
眉心还贴着花钿,让谢执很想吻一吻。
郁言还是紧张,有些不敢看谢执:“谢执……”
谢执忽然蹲下身,把脸放在郁言的腿上,蹭了蹭郁言的手心。
像乖巧的大狗,撒娇卖乖。
“宝宝,真的好漂亮……”
谢执说着,眼泪掉了下来,他终于娶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了。
郁言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谢执的脸:“我漂亮,你不看看我吗?”
谢执抬头,只是依然蹲在郁言的膝盖边上,眼神炽热的看着郁言。
里面折射出来的虔诚,几乎快把郁言烫化,更别提他现在是身处高位的姿态。
糟…糟糕,心好像要跳出来了。
郁言面上春色开的更盛,耳垂红的快要滴血,几乎叫人看不出是耳朵更红,还是衣服更红了。
这副模样,落在谢执眼里,激的他有些意动,当下便忍不住的起身吻上那张红唇。
郁言被压倒在床上,衣袍铺散开来,信息素争先恐后的冒出来,更为此刻添了一把烈火。
谢执伸手挑开郁言的腰带,交领领口瞬间就松垮了下来。
郁言腰身轻颤:“等……等一下,合卺酒没喝!”
谢执轻笑,这时候还能记得合卺酒呢?
“别急,待会让你喝。”
郁言不解,但是等会他就知道是怎么一个喝法了。
他们身上穿的衣服都比较繁复,连里衣都是红色的丝绸,谢执扒开郁言肩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