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哑声问:“痒 ”
宋枝意垂眼,没好气地说:“快点!”
顾御洲眉梢微动,刚才?心无旁骛地处理伤口,但看她这么凶,他也恶劣起来,照样抹一下吹一下,还吹得更加绵长。
那一口气长得仿佛能?把天?上的云吹散。
等到伤口抹完药了,宋枝意已经忍受不了了,顾御洲给?她包扎好了,她便立刻卸磨杀驴,“你就不能?离我远点吗 你过得那么好,何必欺负我呢 你赢了,你的存在就能?羞辱我你又何必费力 ”
顾御洲就知道,这姑娘,喂个饭,抹个药根本打动不了她那颗金刚石做的硬心肠。
他冷笑?一声。
“嘭—”
他直接将她压倒在贵妃椅上,抓住她的手扣在头顶,甚至好心提心她道:“别踢我,脚会疼。”
“干什么你 ”宋枝意瞪他,又不敢乱动。
她不想疼了。
顾御洲俯身,脸离她近得不到三厘米,目光紧紧盯着她,鼻息洒在她脸上。
宋枝意又感觉到了那种痒,痒到酥麻的感觉。
她心脏跳得像是?得了失心疯的小?鹿,完全不受控制,不断地撞着胸腔,“放开。”
顾御洲的眼神?里带着
温柔又阴郁的疯癫,说:“你受伤我刚考虑了,哪天?你要是?以死相逼让我放手我该怎么办 ”
宋枝意瞳孔放大,惊讶得红唇都不小?心微微张开。
顾御洲被她微张的红唇吸引了,他视线挪到她红唇上,这道赤裸裸的视线让宋枝意更加紧张,她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深深浅浅极度不匀称。
谁知顾御洲的视线好像又下挪了一些,宋枝意又倒吸一口气。
就在宋枝意快恼羞成怒的时候,顾御洲俯低身,两人的鼻子几乎要贴上,彼此的呼吸纠缠着让周围的气氛更加燥热。他声音疯狂偏执,“我觉得,大不了,我陪你死。”
宋枝意眼眸猛地张大,眸光震荡,惊愕间红唇张开。
顾御洲到底没忍住,俯身,唇碾下去,宋枝意双眸倏地睁大。
他唇齿间溢出一声,“别再折腾自己,凡事有我,乖。”
吸
宋枝意张嘴, 小利牙在他唇上猛地咬了一口。
“嘶——”顾御洲吃痛,但他丝毫不慌,他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轻轻撤离她的唇畔。
他额前碎发凌乱坠落下来?,衬衫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敞开,唇上被她咬出了血珠,在唇上洇出血花, 他依旧在笑, 更显张狂肆意, 游刃有余, “解气了吗 知道你会咬, 让你出气。”
他黑白分明的眼眸注视着她, 眸色深暗, 眸底却染了些显而易见的欲念,说:“没解气我再让你咬一口。”
他笑, “想咬哪儿 ”
宋枝意从?他说“大不了我陪你死”开始就觉得顾御洲彻底疯了, 她难以?想象顾御洲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怎么变得这么阴郁和偏执。
他分明已经走上人生巅峰, 为什么要?为了得到?她而走向毁灭。
但她转念一想, 这大概就是他能成为大佬的原因。
对渴望的东西十分执着,哪怕豁出性?命都在所不惜的那份狠劲刻进了骨子里, 并且对着这个目标有计划的实施。
宋枝意心想, 那巧了, 她也有股狠劲。
顾御洲知道她好像认真在盘算咬他哪儿, 她的表情很平静,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很危险,但这种危险, 让他像是野兽被挑衅般兴奋刺激。
他感觉到?自?己?肾上腺素在飙升,浑身的毛孔都在扩张,他努力压着声音,依旧带着点兴奋的战栗,“哪儿都行,肩膀 脖子 锁骨 ”
宋枝意已经找好位置了,男人最脆弱的喉结。他的喉结嶙峋且锋利,凸起非常明显,看起来?就很好咬的样?子。
顾御洲看她目光落在他的喉结上,不禁失笑,“喉结太危险了,你这小狼崽下嘴也没个分寸,真要?被你咬死了,你也过不好,没人保护你,还得进监狱。”
他一边说一边俯身亲昵地用鼻尖蹭了下她耳垂,耳垂那圆润润的像是透明的薄玉般,轻轻吸一下就像是块血玉,他记得,但他还不敢吸。
对付宋枝意不能把她惹急了,得有耐心,一点点撕磨她的底线,一点点引诱她沉沦,否则,她的反抗会让他无法招架,共同毁灭。
他只是在她耳边要?碰不碰地轻哄, “乖。这儿不行呢,换个地儿,随你咬。”
宋枝意的表情就在控诉他言而无信:你说了哪儿都行的。
顾御洲哑声笑了几声,一副无奈又宠溺的样?子,“换个地儿你可以?咬狠点儿。”
宋枝意心想:也是,如果咬他喉结,她不敢使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