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上,手背上不仅青筋爬满,还滚满了雨珠,大珠小珠落玉盘般,四处飞溅滚落。
“轰隆隆——”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紫色的闪电撕开夜穹,也照亮了雷暴雨中顾御洲阴郁晦涩的脸。
她的心脏猛地一跳,像是有一道闪电落在了她心上般瞬间静止不动?。
他?手腕猛地一使劲,将她往边上带。
没几步就?看见了停在隔壁人家,被人家墙壁遮住,隐匿蛰伏在暗处的劳斯莱斯。
服务
疾风肆虐, 暴雨如注。
雨水在柏油路上积成水池,宋枝意的雨伞被风刮走,跌跌撞撞地随风飘远。
“嘭——”
暗处蛰伏的劳斯莱斯门忽地关上, 门上沾着水,声音清脆又响亮。
顾御洲捞着宋枝意的腰肢坐进车里。
宋枝意惊呼出声,几乎是跌进他怀里,后背撞上他的胸膛。
他双手勒住她的腰肢, 他掌下?她的小腹因为她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更?加刺激他的感官。
密闭的车内漆黑一片, 连氛围灯都没?开?。
外面的闪电闪烁着, 雷声滚滚, 瓢泼大雨落在车窗上的雨幕像一张巨大的幕布, 将他们?跟外界彻底隔绝开?来。
车内没?人说话, 只能听?到两人低粗的呼吸声,以及他身上的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座椅上。
他快疯掉了。
他真的快疯掉了。
她抛下?他, 跟裴清歌一起回国, 他们?两人过了一夜, 而他, 风尘仆仆地赶来, 外面下?暴雨了她也不?给他开?门。
但他还是怕她被他吓到,让她坐在他腿上, 而不?是他压着她。
他的手指克制到微微颤抖, 克制着自己不?把手往上探, 不?把她的羽绒服拉链拉开?。
会弄湿她。
他现在浑身湿透了, 要是没?有羽绒服隔着, 会把她也弄湿。
他一条手臂勒着她的腰肢,一条手臂还是忍不?住向上攀爬, 最后落在她肩膀上,将她整个人向
后狠狠贴在他的胸膛上。
她背靠着他挣扎了两下?,“顾御洲!”
他蓦地将她翻转过身子,将她两条腿分开?跪坐在他的腿两侧。
“啊!顾御洲!”她身体忽然失衡,惊呼出声。
他一只手紧紧按着她的蝴蝶骨,一只手压住她的后脑,将她的额头?跟他的抵得很近,只要他一抬下?巴,就能捕捉住她的唇,狠狠地探入搅弄。
宋枝意看?着他的眼睛,心就像此刻路上积起来的水池,被暴雨打得没?有一寸是平静的,每一滴雨都像要击穿水池般砸落下?来,整片水池坑坑洼洼的,水珠乱溅。
他眸色很深,像是藏着深海的漩涡,要将人吸进去,急湍旋转的水流要将人转得晕头?转向,而后拖拽入暗沉的深海底。
她急切地想抓住点什么,想要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他把她骗出来抓进车里的行径,“你把我的箱子丢在雨……”里……
顾御洲蓦地抬起下?颚,唇包住她的唇瓣,舌探入她的口中,肆意侵略。
压在她后脑的大掌开?始施压,将她的脑袋压向他,他吻得更?深,舌顶到她舌根,翻搅,顶得她的舌根都有些疼。
宋枝意吃痛地抓住他湿透的羊绒大衣,发出呜咽声。
顾御洲的舌微微撤离了一些,他声音嘶哑,哀怨极了,“箱子被丢下?你都心疼,那我呢 ”
宋枝意微抽一口气,愕然地注视着他。
他的眼眶红得分不?清是刚刚被雨水浸泡了还是哭了,反正整个眼眶都红透了,眼里布着红血丝。头?发被雨水浸透,几缕碎发湿哒哒地黏在他高宽适度像是被女娲丈量过细细雕刻出来的额头?。即使有几分狼狈颓丧,看?起来依旧俊美?。
他压着她后脑的手像是克制到发颤,两条臂膀都在抖,喉咙里的声音破碎不?堪,说:“我被你丢下?,你能不?能心疼我一下? ”
他猛地翻身,将她压在座椅上,微微放平椅子,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他手肘撑在她的脸侧,手像是要把她整个脑袋抱住,一只手落在她的发顶,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喉结上的水一滴滴砸在她脸上、鼻子上、眼睫上。
跟他强势的动?作相反,他语气哽咽,把自己想得卑微极了,道:“我在你心里连个箱子都不?如 ”
宋枝意眨着眼看?着他。
他怎么会这么想呢
能这么放在一起比吗
箱子是她的,她当然要管好,他自己有手有脚的,他又不?是她的谁。
顾御洲手指穿过她的指缝,跟她十指相扣,他的唇碾落在她的唇畔,狠狠吸